“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好了。这不重要。”

女人轻笑了声，趴在了他胸上。

真得很奇怪。

她的眼睛，明明和李东方的眼睛相隔只有几厘米，他的嘴巴都被她捕捉到了，他居然还是看不透那团迷雾。

自然也就看不清可怕的骷髅头了。

倒是能感觉到，一条灵巧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

李东方想问问，重要的是什么。

没机会。

他刚张嘴，好像玻璃球大小、更像是冰块的东西，就被那条小舌填进了嘴里。

接着，融化。

他的喉骨本能滚动了下，融化的冰水，就顺着咽喉迅速流淌了下去。

轰！

他咽下的明明是冰水，为什么冰水入腹后，却像燃烧的汽油，泼在了干柴上，瞬间就烈焰腾空了？

一般来说，人的身体里只有怒火和欲、火两种。

怒火伤肝，欲、火伤肾。

当前他身体里燃烧的火焰，就是后一种。

“不、不行。”

瞬间被这种火焰，给烧到口干舌燥的李东方，抬手去推正要缓缓蹲下来的女人，声音嘶哑：“起开，你给我起来。”

李东方前些天差点被小周后榨干，肾水几近枯竭，当前身体还很虚弱，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行的。别怕，我说行，就行。”

女人捉住了李东方的左手，放在了稣胸上，喃喃地说着，坐了下来。

立即，他就被熟悉的温暖，紧紧地包围了。

再也不挣扎，只说：“你说行，就行吗？”

李东方在说出这七个字后，脑子就断片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断片，还是有很多记忆碎片形成的画面，好像电影快进那样，在他眼前飞速的闪过。

假如！

假如他能把这些零碎的画面，全部捕捉到，再按照顺序组合在一起，从头播放的话，那么就是庄宁半夜魔障后，在那间隐藏在庄家别墅二楼走廊内的屋子里，看到的那一幕了。

李东方仰面躺在床上，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坐在他身上。

他双手托着女的，女的好像个打桩机那样，开始捶打。

每锤打一下，就会有响亮的声音传来时，女人的秀发，也随即飞舞。

他是穿着衣服的――裤子和鞋子都在。

女人也穿着衣服，高开衩的黑色旗袍，采取骑跨式踩在床上的脚上，是红色的细高跟。

她是背对着门口的。

门外的人，看不到她的样子，只能看到她的旗袍被撩起来后，露出的惊人雪白。

她脖子里，居然还扎着一根黑色的领带。

随着女人急促锤打的动作，那根好像一条黑色灵蛇般四处飞舞的领带，平添了太多的淫、邪气息。

一声低低的尖叫过后，女人开始双手用力搓起稣胸，旗袍下摆的两条白腿跪倒在床上，很快又趴在了他的胸口，好像一轮圆月的臀，却高高撅起时，背后好像有什么动静传来。

女人立即回头！

她的头，再也没有迷雾包围，能清楚看到黑眼窟窿，和森森地白牙。

那双没了眼球的黑窟窿，看到了什么？

她张开没有嘴唇的森白大嘴，发出嘎声的劝阻：“别过、过――啊。”

骷髅头刚说到这儿，李东方猛地抱住她的丰臀，狠狠地撞了下，迫使它啊的一声叫。

他根本不给骷髅头丝毫说话的机会，撞击的动作愈加凶狠。

快速。

骷髅头也被迫只能发出让人心悸的叫声。

只是这叫声中，不再含有丝毫的欢愉，唯有痛苦的煎熬。

还有，恐惧。

李东方的疯狂，让骷髅头再也不能做什么，只能被动的上下起伏着。

“外面那个人是谁？”

李东方动作粗暴的问道。

“是、是――”

“是谁，说！”

李东方低喝一声，抬手采住了她的头发，猛地拉在胸前。

就在他疯狂之前，他还很怕这张脸。

但现在，他却像个魔王那样，脸色狰狞，双眼中泛着吓人的荧光，左手一把抓住她左边的稣胸，用力一拧。

骷髅头立即惨叫着，哀求：“疼，疼，你松开我，松开我！”

“快说，你在和谁说话？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李东方伸出好像猩红的舌头，在骷髅头的颧骨上舔了下。

她居然有泪水淌了下来，哑声说：“我、我告诉你。她，她就是――”

砰。

就在骷髅头即将说出门外之人是谁时，一声砰地闷响，从李东方左边传来。

下意识的，他抬头看去。

就看到一只红色的小拖鞋，正被窗户玻璃反弹出去。

接着，隐隐听到有个女人训道：“燕子，不许乱扔东西，会惊扰到别人的。”

“知道啦，妈妈。”

小女孩的声音很脆。

带着顽皮，还有满满地明媚。

就像自窗外洒进来的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