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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陪睡,别让他一个人(2 / 2)

他身边的她娇柔荏弱、浑身颤抖个不停。

几乎是有漏夜风雪趁隙划过的时候他就要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揽进自己的怀抱。

可是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脑海里经过的是那最后的时刻里他在自己车里答应过臣羽的切。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弟弟满满都是触目的红满车满车的血。

他还记得他在那生死弥留的刻仍然放心不下的人和他临终的遗言要自己好好帮忙照顾她们母子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他们。

他的臣羽他最亲最爱的弟弟即便是到了身死的最后刻也终究是放心不下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呵

想到这几个字曲耀阳便苦笑着还是只得收回手来。

终其生裴淼心也只不过是他弟弟爱过的女人。

他跟她都经历过臣羽最后的时刻都见识过那不顾切的疯狂的红与今生永远没办法放下的爱与记挂。臣羽爱她即便是拼着最后丝气力也要拼了命地回到那间不过短暂属于过他们的小家。

从知道臣羽病发开始他就大概猜到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终会离开自己、离开这世上的所有人的。

在他与裴淼心的这段婚姻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打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是的他卑鄙他甚至不可否认自己想过若是猛然天臣羽丢下他们母子几人撒手而去自己是不是才能够有了线希望再次与她靠近。

可是那样的想法几乎是在刚蹦出来的情况下便被他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这样的想法太恐怖也太卑鄙无耻了。

他不是不知道臣羽即便拼着性命也要在最后去爱那小女人次。可他仍然卑鄙的、彷徨的、没脸没皮地守在他家门口就等着自己最亲最爱的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撒手而去把女人和爱与家统统都留给自己。

这种疯狂的想法几乎在那些痛苦挣扎的夜里夺去曲耀阳所有存活的理智。

所以赶在他彻底疯狂之前他不得不悄然离去。

从个城市到另外个城市从离开这可怖的切再到回来面对如此反反复复他仍然像是着了魔般不可抑制那疯狂的想法和卑鄙无耻。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想结婚会不会好点只要他同别的女人结婚了便能断了这可怖的想法不再去打扰弟弟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爱与切。

他想爱不爱什么都那样吧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要在起的代价是搭上另外个最亲最爱的人的性命他想那样的爱就太沉太重了不论是他们谁都再承担不起。

于是他又次逃开了这次逃了又回来他还带着聂皖瑜。

不可否认那女孩活泼开朗爱笑爱动的性情确实多多少少像极了多年前的裴淼心。

可是像也终归是像尤其是越想欺骗他便越是清醒。

越靠近越能明显感觉到她与她的差距。

有时候爱或不爱个人并非是因为那个人够不够好的原因而是某年的盛夏他爱情的门被个穿着花色连体裤的小女孩给撞开她便已经站在那里。

……

回到家里已是午夜曲耀阳将车驶入车库大门的时候曲母已经闻讯将大门开了迎接。

曲耀阳下车锁上车门曲母已经再按耐不住地裹进大衣奔上前来“跟你爸这几日都在琢磨你的事情这几日为着老二你爸也是伤心得几天都没出家门待会进去了你可别跟他吵架他这几日也怪难过的你听妈句劝好吗儿子

曲耀阳身形疲惫冲曲母点了点头后才道“您进去吧这冷。

曲母摇了摇头又抱了抱他“妈不冷妈就是怕你冷你跑快点进这样就不冷了好么

进的时候聂皖瑜也在门边似是在楼上听到动静所以穿着睡衣也奔下了楼来。

她从鞋柜里面翻出拖鞋递到曲耀阳跟前的时候又伸手去帮他脱身上的大衣。他本来想说不用可是人也实在是没力气这几日太多的痛苦与纷杂统统压了过来别说是说话他发现自己就快不能呼吸。

曲母看到聂皖瑜自是格外满意可眼下这节骨眼上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对聂皖瑜意味深长地道“你多陪陪他尤其是晚上他心里疼你别让他个人。便转身上了楼去。'前夫夜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