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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学做菜





  大大的餐桌上只放着一碗酸菜清水鱼,辰天翔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秦露露,几分钟之前,就是她把这道菜端到了他面前。

  开心地把筷子递给他,秦露露微笑着,分别摆了两个碗和空杯子。

  “这鱼可是我和李厨师学了好久才做成功的,你是第一个品尝的人,我想知道你对它的评价。”

  怎么突然对做菜产生了兴趣,辰天翔看不透她,上次已经很隐晦地拒绝了她的入伙邀请,她应该会生气才对,现在还这样献殷勤,实在不符合常理,而且着重说了是特意学了做出来的,他不想和秦露露撕破脸,只是纯粹看在她的诚意上,勉强盛了一碗汤打算一尝。

  酸汤入嘴,之前脸上平淡的表情就有些变化,其实还不错,秦露露观察到他的变化,嘴角一翘。

  “你别光喝汤啊,快尝尝肉。”

  看着他把鱼肉轻轻送到嘴中,夹得并不多,尝到为止,只是不管是这汤的味道,还是鱼肉的味道,拿着筷子,怔怔看着她。

  “这……是你做的?”

  秦露露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对啊,怎么?不好吃?”

  “哦……不是,味道不错。”放下筷子,他竟然有一瞬间把她当成了许琳,经她这么一说,眼前的人是秦露露,是秦露露不是许琳,他提醒着自己,但还是会想到那个被他藏在心底的影子。

  影子回荡在他脑海里,也是在这样一道菜前,眼前的人也是变成了令他熟悉的许琳,他来找她,求她跟他回去,许琳刚好做了这道菜放在桌子上。

  “在风回来之前,请你离开。”留下警告性的话,今天要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也不会没有看是谁就开了门,让他进来,看着他盯着桌子上的鱼,自从上次做鱼忘记除鱼鳃,这次她可是很认真地又做了一次,为的就是让辰天放一回来就可以吃到,没想到等来了辰天翔。

  盛了点汤和鱼肉放到他跟前,语气有所缓和:“吃吧,吃完后,就走。”

  更像是施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舍得让她做一道菜,现在她却为了辰天放在厨房里忙活,心里一苦,这么说起来,他还真没有吃过她做的菜呢。

  “我自己也没想到,会为了他学做菜。”说着脸上又一笑,像是说给他听,是他没有见过的甜蜜:“你也是第一次吃我做的菜吧,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静静看着他直视着自己,没有对碗里的汤做出任何动作。

  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和他最后一次的联系,她把全部寄托在这碗汤里,要和他断清关系,辰天翔忍受不了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鼓起气端起汤碗把汤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招待。”不痛不痒地还能说出感谢的话,嘴上自嘲一笑,紧接着就起身离开。

  许琳坐在餐桌旁,静静坐着,直到听见门被重重关上,脸上依旧保持着刚才冷漠的表情,安静地起身,把汤碗收拾掉,鱼汤浮起的汤雾在她身后氤氲,将她的身影在记忆里朦胧。

  拿着汤碗的手一时之间有些微抖,他又想起了许琳决绝的样子,那些话比刀子剜心还要让他疼痛,轻轻吸了吸气,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却扑了个空,秦露露离席了,在他回想到许琳的时候,他都没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有发现悄无声息出现在门边的南筱书。

  瞥了眼门口,就见南筱书握着酒瓶,替他和秦露露的杯子里倒酒,辰天翔纹丝不动地看着一边,像是不经意,南筱书轻轻开口。

  “秦小姐去补妆,一会就回来。”

  放下碗,看着酒杯里的酒,只倒了酒杯的三分之一,南筱书抬着酒瓶底的手就进入他的视线,明显的创可贴被贴在食指上。

  几乎同一时间陷入沉默,他问她就答,他不说话,她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偌大的饭厅更显寂静,替他倒好酒,又在秦露露酒杯里倒着酒,他倒是想开口,可是这一开口,不就在说他自己认输了吗,上次吵架谁都没有让步,让她在秦露露身边沉淀了这么久,也给了她时间。

  没等秦露露回来就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辛辣的酒滑入喉,酒杯一放,看着态度冷冷的她。

  “你的手,怎么受的伤?”

  如果他没有记错,宋恩岚来闹事,她也受了伤,可是旧伤才好又添新伤,是不是秦露露故意为难她?如果待在别人身边不好,那她可以尝试再回到他身边啊。

  南筱书平缓着呼吸,手上的动作一停,看了看食指上包裹着的创可贴,向他一看。

  辰天翔看着她故意打哑谜,她难道看不出他是真的担心她吗?!南筱书拿着酒瓶在他的空杯里又添着酒,过了一半都还没有停下,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满满一杯酒,南筱书看着酒杯,淡淡开口:“喝掉它,我就告诉你。”

  辰天翔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微润的双唇,轻启薄唇。

  “说我不敢?你看好。”对她挑了挑眉,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敢不敢,俯身而下碰在她唇上,酒精熏得人眼睛迷离,心也迷离,双唇被撬开,灵活地汲取她口中的余酒,自上而下的姿势,南筱书得抬着头才能配合他,浑身上下都是不情愿得强迫,双手被他拉住朝两侧外拉着,很是强势。

  以为只是要索取她嘴里的酒,可是却借着酒意,有一丝微醉上头,他还不想放开她,甚至唇齿间的一滴一点,他都要全部夺过来,她给他倒的酒,那就是他的。

  “唔……”酒意上脸的微红,双颊渐渐泛红,她快不能呼吸了,纤细的手指不禁缠住他的手表达她的抗意,反倒合了某人的心意,舔食着她润润的唇,直到连唇边也有些泛红微肿,才把她放开丢到一边,用完就扔,这是对她私自碰他酒杯的小惩罚。

  一得到自由,南筱书就想起身离开,和他离太近果真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必须保持安全距离,辰天翔顺走了她手上的酒杯,转而放到自己嘴边,看着早就退开好几步的南筱书。

  酒精的味道入鼻,嘴角还回味着刚才夺来的余味,酒杯里的酒被他送入口,动作优雅得不像话,明明是在喝白酒,却总给她一种品尝红酒的高贵感,这也许就是她和他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