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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名叫罗茜的少女站了起来:“展雁潮,之前我是开玩笑的……”

  “是吗?小季。”展雁潮看向池小池,“听见没有,人家跟你开玩笑呢。”

  “但是。”罗茜瞪着他,“我现在真的想要他了。”

  展雁潮的脸和声音一起冷了下来:“哦?”

  罗茜走到池小池面前,弯下身来,眼神中透着三分温柔与七分坚毅:“小季,你愿意跟我走吗?”

  池小池让“小季”张了张嘴,只发出几个低哑的音节。

  而在心里,他向061要求:“世界线,给我。”

  瞬间,无数画面侵入了池小池的意识之中。

  ……这是一个abo世界。

  更准确地来说,这是一个经历过生殖革命的abo世界。

  和一般的abo世界一样,这里存在六种性别,男、女alhpa、男、女beta,以及男、女omega。男女的区分主要体现在外貌特征之上,而a、b与o才是决定性的生殖特征。

  而和一般的abo世界不一样的是,这里的生殖特征,是后天诞生的。

  在长久的进化中,星球里每个孩子从出生起,体内都聚有较为恒定的能量。18岁成年之前,在这股能量的平衡下,所有人都无一例外是beta属性,没有信息素产生,不能接受标记,也不能标记任何人。

  每到18岁时,不论任何阶级,都需得强制参加一场全国性的大型机甲格斗比赛。

  比赛由国家监察委员会负责,主要责任是监督比赛的公平性,并为所有参赛者提供统一的比赛机。

  每人的机甲均可以吸取主人体内能量,与主人意识连接之后,主人便能自行控制机甲战斗。

  一场战斗下来,获胜者可从败者体中吸纳相当的能量,从而实现快速的自我进化,胜得越多,胜得越漂亮,获取的能量越多。

  而收集的能量达到一定区间以上,便能进化为alpha,处于中间值的则是beta,而凄惨落败的,能量被剥夺到一定区间以下,会催使其体内多种性能发生异变,变成omega。

  说白了,不过是在现代社会体系监督下的丛林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而星球之所以这样重视军备和战力,是因为此地恰与一颗虫星比邻。

  虫星资源枯竭,生活条件极其恶劣,有大量巨型铁甲虫栖息,为了掠夺资源,虫星自然将目光转向了距离光年最近的几处星球。

  千百年以来,唯有这颗星球还有文明存在,究其原因,就是这种斯巴达式的军事训练,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战士,保住了星球的命脉。

  这种推崇武力、强者为尊的社会模式下,获胜的年轻一批alpha便是国家新的战士。作为战士,他们可以免费获取星球资源,地位也会随之提高,颇受尊崇。

  beta则负责工作,维持社会的正常运转,为alpha提供资源。

  而不能战斗的omega,对这个星球来说价值最低,只有在床上是难得的极品,而下了床会被如何对待,全看豢养omega的人的良心。

  对许多出身较低的孩子来说,这场机甲比赛是通往上层社会的一把金钥匙。为了这场比赛,他们会拼尽全力。

  因此,与一般abo世界不同的是,这里的阶级固化并不严重,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阶级。

  原主就是在这种社会模式下应运而生的产物,人牲。

  所谓的“人牲”,大多是由富裕人家豢养的。

  因为想要维持自家持续享有丰厚资源的现状,也因为不舍得自家孩子吃太多苦头,许多人家会重金雇佣出身贫民窟、与自家孩子同龄的小孩儿,教他们战斗,让他们在最终的竞赛中输给自家孩子,把能量传给自家孩子。

  说白了,就是一节移动的、一次性的电池。

  原主姓季,叫季作山。

  起初,他答应做“人牲”,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虫族瘟疫,夺走了他父母和大姐的性命。而在大灾之后,他还有四个弟妹要抚养。

  小小的孩子连眼泪都来不及多流。他忙着为活人而活,没时间为死人哭泣。

  季作山在终日阴雨连绵的黑市里奔波着,询问着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我要做人牲。你有办法让我去做人牲吗。”

  他终于将自己卖掉了,换了一座供弟妹安身的房子。

  第一次见到展雁潮时,展雁潮发了大脾气,对送他来的管家骂道:“你们送他来干什么?我需要人牲来作弊吗?”

  说完,他一返身,扬鞭抽上了季作山的脸。

  小小年纪的展雁潮就已经把一条小马鞭使得如龙如鸿,一鞭子下去,季作山半张脸全肿了。

  但他叫也没叫一声,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静静地盘算着心事。

  如果自己被送回去,那弟妹就又没有家了。

  那么在回去的路上,自己就得去街上找一些能御寒的旧报纸,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纸箱子。

  管家诚惶诚恐地拉着季作山准备离开时,展雁潮却又说:“等一等。”

  他背着手,踱到季作山跟前,看着他红红白白的脸颊,好奇地问:“你怎么不求我啊?”

  在八岁的展雁潮心里,这个时候的季作山应该大哭大闹,抱着自己的腿,涕泪横流、说尽好话,来求一个留下的机会。

  季作山看着他:“有用吗?”

  展雁潮来了兴趣:“如果我说有用呢。”

  季作山嗵地一声,把自己用膝盖钉在了地上。

  展雁潮俯视着他,恶劣地拿鞭子拍拍他的脸:“跪下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