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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第32节(1 / 2)





  “那你去跟苏太尉说说话,他许久未见你定然有话要说。”

  “父亲被陛下叫进宫商议事情,也不宜打扰。”

  “哦——”

  苏行止神色哀婉地看着我,“阿翎,你就这么讨厌我么?我回来第一个见你,你却总想着把我往外推。”

  我一时讷讷,不知该说什么好,真不是我讨厌他,只是那夜过后,我还没调整好心态去面对他。

  苏行止垂眸立着,身形萧索,似乎又清瘦几分,我一时有些不忍,遂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也想和你一起说说话,只是你刚回来,为人子的礼数却是不能失的。”

  他仍旧低垂着脸站着,我拉了他手哄他,“蜀中饮食偏辣你肯定不习惯吧?我让人准备一些饭菜我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苏行止眸光闪了下,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好。”

  吃了一顿饭好心累,我越发觉得面前的人被调了包,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狡猾阴险的苏行止吗?这不就一地主家的傻儿子嘛!要哄才肯吃,要哄才肯洗漱。

  我憋了一肚子的气,再也不想管他了,自己爬上了床,早早躲进了被窝。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火热的身子钻了进来,自身后轻轻环住了我,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再是撒娇的声音。

  “我今天,是不是过分了?”

  他居然还知道自己过分,哼!不想理他。

  “阿翎。”他说了一句,停了很久,“我在蜀中这两个月,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一颦一笑,想你跟我一起时的嬉戏打闹。还想知道,那夜过后你有没有哭,有没有怨我,有没有觉得后悔。”

  我说过我不后悔,也不是酒后乱/性,为何言及此事他还是愧疚?我稍稍一动,就想转过身去解释。

  “听我说完。”苏行止淡淡道,他紧紧抱住了我,使我没法转过去,“原本想在蜀中多呆几个月,想着时间久了就好了,谁知越不愿想越会想起……每每望月我都在想,我的阿翎在干嘛,有没有睡,有没有人在欺负她,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一时百味杂陈,我轻轻道:“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我吃的好睡得好。”

  扳开他的手,我转过身和他对视,在他眼底看见明晰的我,我捧着他的脸认真道:“苏行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已经知根知底,我说过不再念着别人就不会再念着。我不是念着别人,更不是抗拒你,其实我已经能接受你,比如——”

  凑过脸去,实实在在印下唇印。

  近在眼前的他的瞳孔,缓缓放大,丝毫没有给我退回的机会,按着我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侵略意味十足。纵然眼前这张脸姿雅俊逸,可我还是觉得那么一点点觉得诡异,索性闭上眼睛。

  这个人是我夫君,他喜欢我,我也是喜欢他的,我一遍遍叮嘱自己。

  忽然腰间一凉,苏行止的手顺着腰带滑了进去,我这下可完全清醒了,猛地推开了他。

  苏行止呼吸还有些喘,不解地看着我,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我小日子到了。”

  他愣了一下,目光柔了几分,回过神低头在我额上轻轻一触,“抱歉,阿翎。”

  “挺晚了,歇息吧。”我迅速躲进了被子里,把他胳膊拉到脖子底下,“你舟车劳顿也累了吧,睡觉。”

  “嗯。”他嗓音还带着动情未去的沙哑,长臂一勾将我揽入怀里,附耳:“冷吗?”

  “不冷。”

  男人身上像火炉,一点也不冷。趁着他挽我,我偷偷把手放在苏行止心脏上,那里跳的好快,我闷笑一声,忽然想起那年雪夜里,我也曾这样往他怀里挤,那个时候苏行止可嫌弃我了,一个劲儿地推我,还说我是冰块。我冻得太厉害就威胁他说,我要是冻伤了那就是他的责任,到时候他可跑不了罚,苏行止这才板着张脸,允许我往他身边凑。

  命运真是好笑,当年可着劲儿不愿抱我的小少年,如今抱着不撒手。

  我在不知天高地厚地嘲笑命运,命运下一瞬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苏行止抽出手臂,掀开被子起身。我看他拿了外衣,惊问:“你去哪里?”

  “我引以为傲的意制力在阿翎你这里,简直溃败千里。”苏行止背对着我,咬牙切齿,“我,我出去吹吹风。”说完他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布吉岛该缩什么的作者君一枚,飘过~

  ☆、从来

  临近年关,诸事繁复。苏夫人心力交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把田垄盘核一事交给了我。我自诩在算术上有些才能,却在这厚厚几本税簿面前败下阵来。

  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记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服输,于是每天晚上拖着苏行止向他请教,他倒也耐心,手把手讲给我听,教我如何算、如何记。

  这天他提点了我几个小问题,侧倚着椅子,忽然开口道:“阿翎,你知不知道柏清和柏相闹翻了?”

  我的手紧了一下,这件事我早就从俞易言那里得知,但我和俞易言的交易,暂时还不打算告诉苏行止。我佯作讶异:“啊,闹翻了?我不知道啊。”

  苏行止没有疑我,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柏清此次正是因为那位救命恩人跟柏相闹得不可开交。”

  我垂下眼眸,当初柏清跟我说寻找恩人只是想重谢而已,可她到底还是骗了我。我早该想到,年少一场羁绊,又是生死关头相救,这份感情怎么也不会纯粹。柏清贵为丞相嫡女,而那个男子却是前朝没落皇室,柏相现在父亲的角度,反对是必然的。

  “听闻柏清已经搬出相府,寄居涵苑了。”

  我默不作声,苏行止凝视我一会,摇了摇头:“总归跟我们没有关系。对了,大哥大嫂过几日就回来了,大嫂有身孕需修养,娘的意思是让你一起去宫中谢赏,你看如何?”

  宫里每年年末会赏些东西给朝臣以示恩宠,出于礼仪,诰命夫人会入宫拜谢,这些原本是苏夫人和长媳的事。

  但既然大嫂有身孕,叩拜行礼这种累人的差事定受不得,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自当如此。”

  苏行止站起身拥住我,安慰道:“委屈你了。”哼,这真不是趁机吃豆腐吗?

  过了几日入宫,和众多诰命夫人一起,高贵妃对我例行刁难,皆被苏夫人不动声色一一怼了回去,我简直震惊。

  自我有记忆以来苏夫人就对我温柔无比,甚至好的胜过苏行止。都说凉州女子飒爽霸气,我还不以为然,直到今天我才看清苏夫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