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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有毒第15节(2 / 2)


  他摇晃了一下,摇摇欲坠。

  第20章 贵妃金安(六)

  这可真是欺人太甚呐。

  就算是冷眼旁观的沈望舒,都觉得惠帝这是有点儿被打脸打得狠了。

  当成宝贝又给真爱又给贵妃的翡翠,原来是摄政王挑剩下来的,这叫惠帝情何以堪呢?

  还是在自己后宫的妃嫔的面前丢脸。

  “抬过来我瞧瞧.。”这是摄政王给自己的心意呢,沈望舒心里就十分甜蜜,肯定是跟惠帝的心情天南海北了。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探身含笑去摸了摸面前的一尊果然精致许多,颜色也更剔透水润的翡翠雕像,眼角就带了几分赞赏地说道,“果然是好东西。”翡翠触之微凉,她满意地摸了摸,就叫一旁的内监把其中一尊摆在了自己的宫中,能在自己一抬眼就看见的地方,这才赏了几个内监,叫他们下去。

  那几个内监见惠帝还在一旁摇摇欲坠却怎么都不肯倒,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动弹。

  惠帝到底是帝王,虽然被摄政王压制得狠了,可是也没到了叫奴才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程度。

  “他,他……”惠帝好半天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一口血,回头用愤怒的模样儿看向上首,一点儿都没有安慰他的意思的贵妃。

  这女子今日穿得极美,容貌倾城,可是惠帝不知为何,却在她对自己漫不经心里,感到了一股子失落与怒火。

  若从前,她早就扑上来安慰她,与他一起骂摄政王了。

  “都是摄政王的心意,本宫也挺喜欢的。”

  “他这是在羞辱朕!”惠帝清秀的脸扭曲得跟恶鬼一样,与沈望舒咆哮。

  他唾沫星子差点儿喷到自己的脸上,沈望舒嫌弃地往后躲了躲,想了想便不在意地说道,“陛下也不是这一次被羞辱,莫非还没有习惯不成?”

  “什么?!”

  “陛下若真的不快,只去寻摄政王去质问,与本宫处说这个,本宫也无能为力不是?”沈望舒顿了顿,见惠帝仇恨地看着自己,摊手慢吞吞地说道,“连荷妃今日都挨了摄政王一个耳光,本宫是个胆小的人,且这是摄政王的心意,既然给了本宫好东西,本宫自然不会再去骂人,是不是?”她一双含笑如同秋水般妩媚的眼,安静地落在了那雕像上,专注极了。

  惠帝叫她说得一怔,之后脸色猛地一变。

  比起摄政王打了他的脸,他更记得他打了荷妃的脸。

  “他不是不喜你?怎么还会送你东西!?”他质问道。

  “摄政王心怀若谷,怎会计较本宫小小的冲撞,陛下这话本宫可不明白。”明知道摄政王不喜贵妃,还叫贵妃在摄政王面前上蹿下跳地作死,惠帝这王八羔子实在叫沈望舒厌恶极了。

  她懒得应付惠帝,扬声叫人进来,迟疑了片刻,叫人去与摄政王亲自道谢,又见晚膳已经端了上来,便抬头去看惠帝,颇有些送客之意。只是惠帝仿佛并没有感到她的意思,恨恨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愿意在这里吃饭,沈望舒正求之不得,就笑了。

  她笑得艳丽夺目,惠帝的眼神闪了闪,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打了荷妃,朕就想到当日他打了你,因此竟怒不可遏。”

  他见沈望舒漫不经心的,再想到摄政王似乎待她另眼相看,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对于贵妃对自己的心,他还是很有信心的,目光一转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荷妃虽然微不足道,只是到底是朕宫中的嫔妃,他接二连三地打朕的后宫,朕如今在他的心里,只怕也只是……”

  他说着忍不住泪流满面。

  “哦。”沈望舒哪里还听这些,已经命人给自己夹菜。

  惠帝自己哭了半晌,竟没有人来捧场,顿时哭不下去了。

  “朕……”

  “吃不吃肉?”沈望舒从一旁的一份汤羹之中,夹了一块肉,落在惠帝的碗里。

  她看似冷清的许多,可是却还顾及自己的身子与喜好,惠帝一瞬间,竟生出几分欢喜来。

  他见贵妃那双美艳的眼扫了过来,心中一荡,竟急忙将这肉给吃了,只觉得美味无比。

  “喜欢就多吃些。”沈望舒又给他夹了几块,见他都满意地吃了,小脸儿红扑扑的似乎很受用,心里冷笑了一声,却只是垂头吃碗里的一点清淡的饮食。

  她垂头用膳就不与人多说话,惠帝几次想与她说说话,却都叫她的冷淡给拒绝,一时宫室之中除了如花的宫女在布菜,竟无一人开口,只是这份寂静还未有多久,就听见宫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之后,一个高挑英俊的青年,举步而来。

  沈望舒见了他,眼睛微微一亮。

  “你怎么来了?”惠帝抬头就看见摄政王了,顿时十分不快地将筷子给放下。

  他才叫摄政王打了脸,此时见了他自然心情很不好。

  “本王来见陛下,听说陛下在贵妃宫中,因此前来。”摄政王一双冷厉的眼扫过沈望舒与惠帝之间疏远的距离,带了几分满意,也不必惠帝招呼,自己便坐在了沈望舒的上首淡淡地说道,“本王还未用膳,就在这一起用罢。”

  他话音未落,就已经听见沈望舒招呼宫女给他上了新的碗筷,还命人去热汤换了新的未动过的饭菜,那双冷淡的眼睛里就带了几分笑意。

  “用膳之前先喝些汤水。”沈望舒将宫女端上来的温热的鸡汤放在摄政王的面前。

  “阿玄。”这青年接过了汤水,修长的手指与沈望舒的手指触碰了一瞬,突然说道。

  “什么?”

  “你可唤我阿玄。”他垂头喝汤,仿佛只是寻常的闲话。

  他是所有人眼里的摄政王,可是却并不愿意在她的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摄政王。

  他只是阿玄。

  “阿玄这个名字,王兄许久不用了。”惠帝被摄政王当成小透明,心都恨得要裂开了,见沈望舒冷冷地看着自己,便憋闷说道,“这是王兄的名讳,不过贵妃大概是不知道的。”他勉强笑了两声,虽然方才骂得厉害,可是在摄政王的眼前却软弱得不敢呵斥,只好软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心中屈辱,也知道自己失了帝王的尊严,又不得不勉强想给自己找个场子。

  “王兄今日怎能在宫中打朕的荷妃。”他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