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我床下长出的boy第39节(1 / 2)





  她说不出话来。

  其实,钟情说的一点儿没错啊。

  小白想走想留,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

  小白想留下,和她硬要它留下,夏兔本以为,这两者是一致的,总之是她心心念念所期盼的好结果。

  但实际上,它们完全不同。

  钟情明白这一点,小白明白这一点。

  尚未明白的人,只有夏兔。

  以及,概率。

  在自己学校重逢同一年级儿时玩伴的概率;儿时玩伴恰好成为生父养子的概率;儿时玩伴与自己在放学路遇到危险,借机挺身而出并让她意识到,她对他尚存偏见,需要改变想法的概率;到生父家吃饭,他恰好不在,她外出找寻,找到浑身是血的他,幸运地了解到了长久以来他不愿提起的隐情,那样的概率……

  再加上,亲亲一吻,就成功挽留的概率。

  给张芳传的纸条、对红毛的挑衅、以及对夏兔的了解,是对概率的修正。

  他天真懵懂,善恶判断交付于她,始终无可奈何地乖乖顺从,似乎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

  从小被教育成“听话”的孩子,唯一能听见那位小姑娘说话声的,自然成为了她最亲近的人。

  她理所应当地要站在他的一边,永远无法狠下心将他驱逐。因为相比处处受限的外界,他是她自主选择的结果。

  难听的话,钟情还没说够。

  夏兔越是沉默,她就越是窝火。

  “今天要是没推掉工作,我还没法见识到这最离谱的事……夏兔,我被请到你学校的理由是‘早恋’啊。”

  钟情提起这个字眼,都觉着肮脏。她嗓音尖利,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兄妹情深那一套,唬唬夏朴就算了。那个怪物不属于正常社会,生死伦理法律没一样能限制到他。我觉得太恶心了,你正跟那种畜生恋爱吗?你会和他□□,然后杂交生下一个血淋淋的怪胎吗?”

  垂着脑袋的夏兔,重重一抖。

  “天呐,太恶心了。”

  恶毒的咒骂,锋利得宛如一把剑,直直从头顶刺穿脊背。

  她疼到直不起腰来。蜷着呼吸都感觉,太疼了。

  概率——就连遇见的困难,都在增加夏兔往小白的方向靠拢的概率。

  她被逼至最角落,再没地方去了。

  因此愈发怀念,他柔软的怀抱和善良的笑容。

  ☆、第33章

  一般的小孩相信童话故事到几岁?

  其实,直至初三,夏兔都深信不疑着。不光钟情嫌她,她都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所以小白于“常人”是异种,他们看他,看见了恐怖故事;而小白于夏兔,是童话中的理想国,充满魔力的正义存在。

  她希望他留下,并不是置家人的生死不顾,而是很坚定地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

  这个“相信”因为小白的“前科”,变得站不住脚,如今的她能说服自己,无法去说服别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以后不要再和他有接触了。”

  神情淡漠的钟情,在谈话的最后对夏兔这么说。

  “我不会给你下一次机会。有他没我,你考虑清楚吧。”

  她的话,无端地使夏兔想起,父母协商离婚时问她的“兔兔要跟爸爸,还是要跟妈妈”。

  仿佛十分尊重她意见地,给出了不同选项。可她最想要的,却并不存在选择之中。

  类似于之前那次,做出“选妈妈”选择前的情景,钟情忽然间对夏兔变得上心。

  第二天,她特意请假了早会,送女儿上学。

  晚上已经发过短信通知,没想到一早,老年三轮车还是来了。

  透过车窗,夏兔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等在他们平时约定的地方。

  他的车头挂着早餐,左边一份、右边一份,整整齐齐。

  夏日的早晨,照理说是不会冷的。

  可钟情的车开过去的同一时刻,角落里的小白似乎恰好感到了寒冷。

  他搓搓肩,又朝手心呵呵气,一副被冻惨了的模样。

  夏兔观察着钟情的神色,手悄悄地放进书包里,按亮手机。

  【别、感、冒、上、学】

  她做贼似的,艰难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