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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鬼儿子们重生第18节(1 / 2)





  但这也可以证明, 河水确实是感染源,我将救治和防治的方法写给了村长,让他去卫生防疫站说明一下。这算是政绩,我不走仕途,自然是用不上的, 有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吴老的情况,更不易出头,所以,这个就交给了村长。

  其实卫生防疫站的建立,本就是因为鼠疫、寄生虫、天花和地方病因为缺医少药,再加上百姓的无知和封建迷信,致使大面积传染,致死率极高,这才建立了防疫站来开展疾病控制、卫生监督、卫生监测、卫生宣教等作用,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

  效果好不好不说,防疫站对于寄生虫之类的药物并不缺少,我开出的方子于他们而言,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更何况,人家就是两粒药片儿的事儿,哪像我这又是炒又是煮,费劲巴拉的时间还长,所以,并不重视。

  但是,也就因为卫生防疫站的卫生宣教工作开展的很不乐观,而村长这样过来提供消息,并带来实例的,马上就成了典型,第二天一早,就在y市日报上刊登了这个事迹,高度表扬了二道沟河村对卫生知识的重视和对疾病安全的警惕性。

  村长咧着嘴儿笑,连续几天让广播员对着喇叭早中晚各念一遍,估计村里的人都差不多背下来了。而根本不认识字儿的村长却装模作样的把村支书的老花镜戴在自己鼻梁上,然后一遍遍的看,到最后直接因为眼睛适应不了度数晕了。

  既然知道河里出现了寄生虫,防疫站立即开始行动,检测、化验、给百姓发药预防治疗,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有些兴奋的开始行动起来。说实话,他们现在一天真的没有事情可做,比清水衙门还清水衙门,早上到了单位倒杯水就开始看报纸,什么时候觉得没意思了就回家,十天半拉月不来也没人发现,每个月开支的时候那11.25元的工资,拿的都亏心。

  这些都是王立秋因为他爹突然头晕恶心,害怕是得了什么病跑到卫生所找我看看,在得知是因为带眼睛带晕了的这么丢人的原因时,实在忍无可忍的跟我抱怨的,因为就这么一小段内容翻来覆去的念,别说念得人嘘份就是听的人也受罪。

  回来后,我把这事儿跟吴老学了,逗得老头终于露出了这几天的笑脸,因为,在这里,人们把初一到初十分别视为:鸡日、狗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人日、谷日和菜日,这些天里,哪天天气晴好,其所主之物就兴旺。

  但是,今天已经初七了,天上还在下着雪,别说停运的火车站,就是很多村庄都被堵得无法出行了,村子到孤儿院被清出了一条不足一米的路,两边的雪堆已经一人多高了,我来回也只能徒步走回村子,大黄是过不去的。

  这个明显是迷信了,但是老人就是相信这个,越接近谷日,吴老越上火,自从初五之后,老人的嘴角就开始不停地起燎泡,怎么劝都不行。

  就在我们说笑的时候,外面一阵拍门声,这样的天气,是谁有什么急事儿?我以为又是村子里来人找我,所以制止了潘建刚起身,就直接出去开门了,只是面前出现的六个孩子的惨状实在让我震惊了。

  两个大些的孩子背着两个已经昏迷的孩子,手里还牵着两个小的,只是也都到了强弩之末,两个大孩子光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服,两个小的孩子的脚用破布包着,但是,要不是两个大孩子硬拉着,应该早就趴下了。

  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儿,我赶紧喊潘建刚等人过来帮忙,让他们去拿棉被铺在没有热度的仓房里,然后端着盆子盛雪过来给搓,让小贾把厨房里的葱叶子都摘下来破开,用葱鼻涕擦拭他们的全身,这里的不够,我让潘建刚赶紧回我家,把葱叶子全摘了,连村长几家的也别放过,潘建刚拼了老命往我家跑。

  挺庆幸之前我害怕吴老冬天的时候冻伤,所以给泡了两坛子樱桃高粱酒,这会儿也顾不得酒精对未成年人的伤害,赶紧给他们灌进去,看着他们被酒激的起了些血色的小脸,趁着他们帮着小心搓揉的时候,去拿了六颗用熏草花朵做的药丸,防止擦伤造成的恶疮和缓解身上的冻疮。

  将药丸贴在孩子们的肚脐处,然后用纱布缠好固定住,也不知道是过于疲惫,体力透支,还是年纪幼小不胜酒力,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就算是因为冻得太过,搓揉的时候,直接碰断了指骨也不曾动一下,直到黑玉断续膏的药效上来的时候,才哼唧两声。

  这些孩子的手指和脚趾因为冻得太严重,几乎是揉搓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为了让他们少遭一些罪,我干脆用珍贵的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当冻伤药给他们都涂抹了一遍,将已经冻得坏死的手脚骨头都养护一遍之后,才让他们继续揉搓,保住了他们的手脚。

  晚上十点以后,涂抹了葱鼻涕的几个孩子的肌肉慢慢恢复了过来,但是青青紫紫的样子还是特别恐怖。我这才示意大家可以将他们挪进稍微暖和一点儿的房间了,冻伤的人,必须慢慢的靠近温暖,否则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几个孩子直到三天后才陆陆续续地醒过来,这期间一直用伴了红糖的小米粥的米汤给他们吊着命,只是他们刚一清醒,就点名要找吴老,这明显是奔着吴老来的。

  听这个叫做卢腾的少年自我介绍是卢大山的孙子的时候,吴老激动的不行,一叠声地问道:“团长现在在哪里?你们怎么会到这来?为什么弄成这般田地?...”我制止还要再问下去的吴老说道:“您一样一样地问,别着急,您这样让孩子回答哪句?”

  卢腾指着其他几个同伴一一介绍了一遍,都是吴老早年战友的后人,只是这些战友,这次都因为力保一个将军被打入□□,然后发配到黄旗屯劳改,卢腾几个孩子是尾随着押送卢大山的人混进火车的,等卢大山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撵他们了。

  没等卢大山想出来怎么安顿他们,火车在邢家镇就迫停了,押送人员带着卢大山等人步行通过邢家镇,越过黄泥河一直到达黄旗屯,这可就苦了卢腾几个小孩子,一路打听着道,好容易找到黄旗屯,担惊受怕的卢大山等人好不容易盼到他们,但看着他们的样子差点儿没心疼死。

  只是,他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怎么照顾得了孩子们?就在这时,他们想起了吴老给他们来信的时候说的,他在这里开了一座孤儿院,赶紧让几个孩子来这里寻求帮助,孩子们无奈,只能一边乞讨着一边问路,好不容易要来的两个苞米面,也紧着那俩小的吃,四个大些的孩子,几乎就是靠着啃雪块挨到这的。

  听说自己的战友在自己的地方正受着罪,吴老彻底坐不住了,立即就要去革委会要人,让我一把给拉住了,吴老红着眼眶道:“我团长和战友正受罪那,你不陪着我快点儿去救人,还在这儿墨迹啥?”

  我皱着眉问道:“叔,你这么去,能把人救出来?最后只能把自己搭进去,然后这个孤儿院就得解体,这些孩子没有您的坐镇,政府哪里会继续管?咱们必须商量出一个听起来合理又能把人救出来的办法。”

  吴老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我的手道:“对了,你小子一项鬼招儿多,是最有办法的,你快点儿想想,赶紧把你卢叔他们救出来。”几个孩子也都眼巴巴的看向我,我嘴里发苦却没法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死劲儿的挠着脑袋,逼着自己想招。

  就在我差点儿变成斑秃的时候,潘建刚把我拉到一边儿,然后问道:“俞兄弟,你治心脏不是挺拿手的吗?要是能让刘主任他妈好起来,这事儿就简单了,这些挨批、斗的上哪儿,还不就是他的一句话的事儿?不过,你得悠着点儿,得让这个看起来特别难,还不能去根儿,时不时得留着点儿尾巴,让他得过来求你,能行不?”

  第54章

  潘建刚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养病吊胃口吗?这要是让我的爷爷、父亲知道, 估计会先打断潘建刚的腿, 再收拾我,这是医德问题。但是, 我摸着下巴,这个其实是可以有的啊, 这心脏病在世人眼中本就是不可治愈的,我只要保证病人能正常生活,相信刘主任也就该知足了, 到时候还能顺便救出吴老的战友们, 又不会暴露萆荔草, 算是两全其美啊。

  我和潘建刚合计之后, 又找了吴老商量, 这事儿就算是通过了,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是, 怎么跟刘主任说, 既不显得刻意, 又能达到目的,最好是让刘主任过来求药, 然后顺势找个借口将人弄过来。

  要不怎么说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那,这连续小半个月的降雪已经让刘主任的母亲再也受不了,彻底倒在了床上,刘主任急得牙宣都犯了,就在这时, 邻居钱建军却突然告诉他,俞鹿年能彻底治愈心脏病,但是,俞鹿年爱财,得看看你有没有能足够让他出手的钱财。

  钱建军一家是什么人,这么长时间的邻居,谁家什么脾性互相会不了解?再说,谁家心脏病能去根儿?真能的话,那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了,但是,去年钱建军去了一趟他那便宜丈母娘家,这病确实好了不少,冬天虽然也病了两场,但是也没听说像往年那样严重。

  于是,刘主任带着两瓶罐头,一个果匣子就去了二道河沟村,一打听才知道人初一开始就在孤儿院了,这不,又赶紧跑了过来,进门就直接将来意说了。

  我自然是答应去给看看,但还是说道:“我家治心脏病确实有些独到的地方,但是什么能去根就纯属扯淡了,那钱建军是因为为人有些问题,我救了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以此为要挟,必须治好他,我这才懒得再搭理他,他因记恨才造的谣。

  另外,我并不知道伯母具体的病情是什么样,你也知道,这医生是讲究药医不死病,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一准能治,如果治得效果不好,那也只能说是我学艺不精,可不能因此不乐意。”

  刘主任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我娘都病了二十来年了,这五六年是越发的重了,不管怎么样的结果,我们心里都有数,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让她好点儿,多活几年,少遭点儿罪,我们就知足了。您放心,这医药费绝对少不了你的。”

  我收拾了医药包之后说道:“咱们还是现在就赶紧去吧,能救再说其他的,不能也省的耽误事儿,你也能赶紧看看别的大夫。”只是,当我来到刘主任家前边的时候,我却不肯再走一步了。

  这里叫做新明路,在市区算不上繁华地段,这里的房子都是后建的,比较规矩的一趟趟连着的平房,样式大小都是统一的,每家就靠着院墙间隔。我指着这趟房子问刘主任道:“从咱们这头数,这第一趟第七家,第二趟第三家、第四家、第六家,第五趟第一家、第二家还有最后一趟的末家,是不是都有病重的人?”

  刘主任有些震惊地问道:“您来过这里?”我摇头道:“我是没来过,要是来过,我就不会跟你走这趟了。”刘主任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道:“我要说了,您不会按照封建迷信找人把我押走吧?”

  我这么一说,刘主任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又问道:“是这宅子建的有问题?”我道:“是盖房子的人有问题,这里原本应该是坟圈子吧?”刘主任奇怪的问道:“这里这么出名,你不知道?”我道:“我不是这当地人,刚来半年我知道什么?”

  刘主任这才想起来,我对这里并不太知道,于是道:“这里并不是简单地坟圈子,这是y市早年的乱葬岗。”我问道:“我说的这些人家里,有您家没?”刘主任点头道:“第二趟,第六家就是我家。”

  说着又指着远处道:“最后一趟末家就是钱建军家,他老丈人家和你们一个村的,就是他家跟我说的你能治病的。”我点头道:“原来他家祖辈人品就不行啊,把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不算,还将人家的尸骨四处扬,连人家死时的腹中胎儿都逗弄着玩儿,他家若是不绝户是不会好的。”

  一听这话,刘主任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当年钱建军的爷爷就是参加盖这房子的人,本来是没他家份儿的,但是钱家爷爷让出自家房子,又不要工钱,说是就想要一间自己亲手盖的房子,大家一看他选择的是最角落的那间,再加上大伙嘴里说着,反对封建、反对迷信,但是真要住到坟堆上,其实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就同意了。

  钱家到了这里之后,就开始四处巴结交好,最后扒上了几个有些本事的人家,这才把钱建军他爹安排成正式工,但是钱建军父子是有名的病痨,所以后来就让钱建军去接了班儿,他老子开始回家养病。

  盖房子的时候,刘主任还没升为主任,就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具体的情况不知道,但是钱老爷子之所以能在这儿站住脚,听人说主要还是他主动和红卫兵一起将这里所有的坟都撅了,还拿死人头骨当球踢过,这才入了当时专管红卫兵的柯主任眼的。

  这段事情早就被掩藏了,挖坟掘墓的事情,钱家自己没事儿自然是不会提起的,而那时候红卫兵干这事情的并不少见,再加上各家都被他们的打砸抢弄得人心惶惶的,哪有功夫去注意他们家去?知道这件事儿的,只有当年的一些老住户,也就是红卫兵们。刘主任知道,是因为钱老太太和一户落魄的人家吵架的时候,被说出来的。

  这些事情连钱家的亲家都不知道,否则就是怎么的也不会把闺女嫁过来啊。这俞大夫自然也不可能从王家那里知道,所以,这里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更何况,这么一说来,自己母亲早年身体确实不好,但也没啥大问题,很多人心脏都有毛病,自己母亲也只是不抗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