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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63节(1 / 2)





  就算太子最后揉着额头歉意对她说了声自己无意,贺端风也觉得难堪。

  宴卿卿最后的态度那般明确,太子回来时便是忍着怒意。赵紊咄咄逼人的语气更是将他心中的火都点燃了,他身边现在只有贺端风,她还过来同他说话,火气冲她发也说得过去。

  可贺端风和太子呆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以前的话再重,也从不会用这种语气。

  只不过因着宴卿卿的拒绝就这般,那以后要是他登基,岂不是谁都比不上这个妹妹重要?

  贺端风年岁不小,明白自己心中是爱慕太子的,后妃的位置她可以不奢求,只要他心中有她,他心中的自己也比旁人特殊,她便什么都好。

  可现在太子又是什么意思?贺端风心凉如冷石,因为无关的事把怒火迁到她身上,他又把她当什么?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宴卿卿不过是反对的人。

  贺端风强撑起个笑,她说自己没事,随后又同往常一样把他推进房间。

  太子看得出她想多了,却被刚才的赵紊气得不想多说,胸膛上下起伏,心中闷着口气,闭着眼睛靠在轮椅背上。

  他身子确实太虚,那次伤得太重,有一剑刺进了腹部的要紧地,至今都还没缓过来。

  贺端风也没多说话,沉默地推着他回了卧寝。

  寒风呼啸而过,冬夜亮得透人心,小雪从天落下,枯枝上没有叶片,却又发出了莫名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赵紊方才的话还没问完,一处理完事情后就又赶了过来,路上遇见了等他已久的贺端风。

  贺端风手里拿着灯笼,脸被冻得苍白。太子说要一个人静静,不让她在房中伺候。

  她知道这里的下人都已经被赵紊私下换了,却不敢和太子说,怕太子到时和赵紊闹隙,伤着身体。

  赵紊皱眉看她:“你来做什么?”

  “赵郡王如果愿听我一声劝,以后便不必去找公子了,他身子不好,怕是担不了大任。”贺端风嘴唇白了起来,“公子也早就和宴小姐说过您,只不过只说了几句话,您若想找宴小姐,还是算了吧,公子那几句话只会让她更误会您。”

  “他说了什么?”赵紊上下看了她一眼。

  “不记得了,一些模糊的话。”贺端风低头说,“赵郡王,公子应当不喜您。”

  “我又不是女子,要他喜欢有什么用?”赵紊直言道,“既然不记得那就让开。”

  他从贺端风身边路过,她又突然开口道:“郡王要是为性命着想,最好还是另寻他人,公子不是有个儿子吗?找他总比公子好,小小年纪又好控制,只要他母亲死了,您想怎么教都行,只要不出格,宴小姐怎样都不会怪罪。”

  赵紊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头望贺端风。

  “我凭什么听你的?莫名其妙。”

  第63章

  赵紊说完那句莫名其妙后就径直走了, 连理都没理贺端风, 贺端风的手微微颤抖, 灯笼被风吹得晃动,摔在地上, 发出了声响。

  “赵郡王!站住!”她转过身想要拦赵紊,可赵紊却大步消失在了拐角, 不见了人影。

  有两个暗卫从漆黑中出来, 伸手拦住贺端风,他们一句话不说,看人的眼神却像是寒天冰凉,让人如入冰窖,贺端风被逼得后退了一步。

  赵紊素来都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便连陪伴自己多年的宋竹筠都直接杀了, 更何况是贺端风这样没见过多少面的?

  他除了十分上心宴卿卿这个妹妹外,也不爱好接触别的女子。宴卿卿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贺端风在他这里什么也不算, 最多也就是太子的人。

  她这种女人眼界太低, 到底是从山里出来的,教得再好没别人懂得礼数,养做宠物或许可以。但若是让她做别的,那就什么都不会了。

  太子如果死了, 即便不是他害的, 别人也只会以为他狼子野心, 怕是宴卿卿都会怪罪于他。

  当初安西王上京反叛, 赵紊也起过心思,只不过他不想让宴卿卿误会,心有犹豫。

  最后下了决心,手上已开始准备,心中却也想着解决的方法。后来意外发现太子假死,觉得法子来了,生了别的念头,想要救助太子,之后再做个掌权的摄政王。

  要是太子现在出了事,那他这些年就相当于白做,赵紊绝不会让这种功亏一篑的事发生。

  曲觅荷那时与二皇子缠绵,闻思轩那孩子就算真是太子的儿子,到时要是被扒出些什么,怕又是一场说不清理还乱的动乱,麻烦。

  赵紊的事已经够多,并不想再惹些别的。

  狂躁的风仍然在呼啸,连灯笼都滚到了旁侧,贺端风垂眸看着深沉的灰暗与寂静,嘴唇白得吓人。

  她弯腰捡起了那已经熄灭的蜡烛,唇似是冷得颤动,却又像在喃喃自语。

  ……

  太子此时尚未睡下,烛光微亮,他正扶住桌椅自己练着走路。门外有小厮叫了声赵郡王,太子眉眼微皱 ,慢慢坐了下来。

  门“嘎吱”一声,从外面被守门的小厮推开,赵紊抖了抖身上的雪,走了进来。冷风跟在他后面,却又被厚实的门帘给挡住。

  “你来做什么?”太子淡淡问,“孤要歇息了。”

  “你到底跟卿卿说了什么?”赵紊直接问,“太子殿下不要忘了是谁救的你。”

  太子的手搭在桌上,却没回答:“赵郡王何必执着于要孤同她说了什么?若真有话,同她有事直说又怎样?”

  赵紊呵笑一声。

  若宴卿卿愿听他的话,他自然会亲自前去。赵紊幼时独自一人来京中做质,与家里人分开,宴卿卿是他宠大的妹妹,他是怎么都不想宴卿卿怨他的。

  “孤劝你管好自己,”太子说,“她不支持。”

  太子虽不喜宴卿卿劝他的话,但他也知道她就是那样的性子,没怪她但心中也有气。宴将军的女儿,做出此种决定倒也正常。

  赵紊想了想,反正太子还活着,他直接去同宴卿卿说清也没什么大不了,指着太子还不如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