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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真的,明知这样太冲动,可就是让人喜欢。

  “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是这样啊,从之前就看得出来吧。”

  “梁英卓,戴幼文,再加上这一次,娱乐圈是只有阮橘一个敢张嘴吗?”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是我,我不敢说这样的话。”

  “不敢+1。”

  “希望别人能勇敢的站出来,可如果问我敢不敢,我也是真的不敢。”

  “我粉阮橘一辈子。”

  “不知道怎么的,不敢再叫小橘子了……橘座威武。”

  “阮橘确实是年纪不大,但她真的很棒,橘座牛逼。”

  于是“橘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取代了“小橘子”,成为了阮橘的新外号。大家终于意识到她不仅仅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同时也是一个拥有着少见的勇气的人。不管她这么说幼稚冲动还是令人发笑,她都是独一无二的。

  舆论对阮橘一面倒的好评,终于让有些人也心动了。跟晨旭利益关系不大,也不怎么受王奇致影响的人也开始逐渐的发声,一来表达自己对社会的关注,二来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陈明山的长微博被删掉后他又重新发了一次,这回微博不敢删了,于是终于彻底转了出去。

  大家都称呼陈明山为陈爸爸,并且称赞他是一位英雄。他和阮橘一样,事不关己,却愿意站出来,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阮橘一回到鹤园就扑进了鹤先生怀里,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发布会他看了直播,也知道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你说的是对的。”

  “真的吗?不会太偏激吗?”

  鹤延年摇摇头。“不要钻牛角尖,也要相信国家会逐渐变得更好。”

  “我信的。”阮橘在他怀里拱了一下,“王奇致的事情你管吗?”

  “抱歉。”他觉得很愧疚。“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怕她失望,他就又说:“但是你放心,我认识一些管这方面的人。如果王奇致真的有罪,法律是不会宽恕他的。”

  “可是他很有钱,请得起最好的律师,而那些受害者都是普通人。他们竟然用学校里的孩子当幌子大批运幼童,这是把孩子当什么了?”阮橘想到就觉得恶心。“我小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

  不仅仅是她,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会遇到来自陌生人或是亲朋好友的性骚扰,阮橘从小长得好,又在福利院长大,盯上她的人真不少。有一次学校提前放学,她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露阴癖变态,对方非要她去摸他,如果不是白锦川正好来接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这个世界,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本身就是一种恩赐。

  第100章 人人为她狂100

  鹤先生在她额头亲了亲, 低声道:“我会关注这件事的,你不要担心。”

  他从不以权谋私, 但如果那是真的, 犯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想起阮橘所说的“我也遇到过”,鹤先生的眸子有一丝暗光流动。他拥她在怀, 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啊?”

  “你遇到那种事的时间。”

  阮橘眨眨眼:“问这个做什么, 都过去了。”

  “我想知道。”他说。“很可惜没有早一点出现在你身边。”这可能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大的遗憾了。天意实非人力所能改变,饶是他窥伺天机, 本身也是这无常命运中的普通一个。

  阮橘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啦,你现在在我身边, 以后也在, 我就很高兴啦, 做人可不能不知足。”她又想了想,因为那件事太恶心,所以记忆中很多美好的快乐的事情都忘却了, 也仍然记得那个人渣。

  就是这样的啊,人们一旦受到伤害,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复原, 一句恶言比得上十句赞美, 幸福在悲伤面前是那样不堪一击。

  “那会我上五年级, 白锦川都高中了, 我们不在一个学校, 所以放学我都自己回家。院长妈妈怕我有危险一直让我跟同学搭伴儿,再不然就是来接我。可是那天学校突然提前放假, 顺路的同学又要值日,我就自己先走了。因为刚好要期末考,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特别热,树上的蝉叫个不停,我还不小心踩死了一只毛毛虫。”

  真是奇怪,那天的记忆一直持续到如今,很多细节阮橘都还记得清楚。她记得那个人突然从路边窜出来,裤子脱到膝盖下,拿着自己的那东西抖动,还叫她小妹妹,说叔叔生病了,问她能不能帮他忙。

  就算那时候阮橘不懂,她也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白锦川正好来了,他高中的时候就突破了一米八,人高马大,那个男人吓得逃走的时候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还摔了个狗吃屎。

  他们就是这样啊,欺凌弱小,面对孩童时显得格外强大而得意洋洋,可一旦踢到铁板,就猥琐懦弱的令人惊叹。

  “后来才知道那人经常在学校附近的各条小路上出没,专门拦小女孩脱裤子给她们看,恐吓她们帮他治病,恶心死了。”阮橘面露厌恶。“可惜之后就找不着他了,报警也没用,没人认得他,更没人知道他家在哪儿。而且就算真找着了人也抓不到,小孩子的证词又不能信,他只要矢口否认就行了。”

  鹤先生轻抚她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背,亲了亲她的耳垂:“别……”

  他话都没说完!她就抖了一下,像是脆弱的小动物一样,软倒在他怀里,而且脖子耳朵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粉红!鹤先生吓了一跳,他抱住软绵绵的阮橘,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软软?”

  阮橘自打重生后就没叫人碰过她的耳朵!做造型的时候潘潘都很小心,偶尔碰一下也没什么,她能忍,但刚刚鹤先生不是碰,他是亲啊!可能是姿势问题他低头恰好亲得到,但对阮橘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了!

  他叫她的时候嘴巴还在她耳边,阮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脸晕红,眼眸水润,整个人都不好了,脸红到发烫。

  鹤延年瞧着,心跳如雷。他似乎有些明白怎么一回事,又有些不敢置信,但最终这一切都化作了令人叹息的平静。“软软……”

  阮橘本以为他会和自己再亲密些,却不曾想他却理智地松开了手,甚至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隔着一点儿,又很温顺柔和的看着她,眼神宽容,带着点点忐忑与叹息。他是什么意思,其实不用说阮橘也明白。明白的不只是她,还有他自己。哪怕关系已定,其实仍然有条线横亘在那里不容跨过,也是鹤延年自己不肯跨过。

  他毕竟同这世界上其他男人不一样,无论是受到的教育还是经历的人生,也因此他总是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阮橘盘腿坐好,像是小动物一样双手放在腿弯撑着看他。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跟他亲近,实在是阮橘的人生里,没见过鹤先生这样的男子。他的自制力强的可怕,明明能够感受到他的动情,可他决定了,就绝不会迈出那一步。

  这样算好还是坏呢?

  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但他不能这样做。鹤延年喘息加剧,他的身体尚未平息,她身上的香味就又盈满,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做了两辈子鹤园之主,原来他只是没遇到命中注定的克星。

  他算什么清心寡欲,普渡众生。

  他也不过就是个凡人,一个连喜欢的女孩都不敢要的懦夫。

  “软软……”鹤延年觉得自己心跳的快蹦出胸膛了,他闭上眼,有点艰难地说:“我,我不能……”

  “反正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鹤先生彻底说不出话了,总而言之,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