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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钱还给吗第70节(2 / 2)


  “不会很久的。”辛桃馥回答,“奶奶还在那边呢。”

  黎度云点头,说:“奶奶在那边住得习惯吗?不会想回故乡?”

  辛桃馥愣了愣,黎度云这话倒是说在了辛桃馥的心坎上了。

  当年,辛桃馥带着辛奶奶走得很急,几个月之内,先从长安州跑到了和平州,又连夜从和平州跑出国,为了躲避江家的追踪,他出国后还转了好几个地方,才最终在目的地安定下来。这一番操作,即便辛桃馥不说,辛奶奶也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又因为辛桃馥不说,辛奶奶也没多问。辛奶奶只想着,孙子大概摊上什么事儿,没法儿回去了,所以她自己就是思念家乡,也从来不说。免得叫孙子为难。

  直到最近,辛桃馥说要回一趟国内,辛奶奶才脸露喜色,又试探着说:“那我们可以回老家了,是吗?”

  看着辛奶奶眼中掩藏不住的喜悦,辛桃馥心里一惊、又是一酸。

  “我要是回来了,怕也有麻烦。”辛桃馥叹了口气,说,“在外头我还能逍遥自在,挣了点小钱还有点面子。回来一小下,也无妨。但如果长久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儿可是长安州,别说是殷叔夜,就是司延夏也够难缠的了。”

  辛桃馥现在是富了,也有点儿社会地位了,但也远不当一条压过地头蛇的强龙呢。

  再说了,跨山跨海的,就是x国首富来了长安州,也搞不过殷叔夜啊。同理的,殷叔夜现在装逼霸道,但去了外头,人家也未必认他的账。

  “可是,”黎度云说,“你还有我。”

  辛桃馥怔了怔。

  黎度云没言语,只将杯面的盖子撕开,移到辛桃馥面前:“可以吃了。”

  没有了盖子的阻隔,方便面的香气闻起来更加浓烈,侵扰着辛桃馥的鼻腔。辛桃馥吸了吸鼻子,拿起叉子,低头默默吃起了面条。

  黎度云坐在他的对面,平平稳稳地说:“你是可以相信我的。”

  辛桃馥的手抖了抖,又抬起头,从杯面腾起的热雾看黎度云那张儒雅俊秀的脸:“黎师兄,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怕给你添麻烦。”

  黎度云的嘴角往上提了提,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辛桃馥脑子里一片混沌:如果没有班子书的提醒,辛桃馥可能真的会考虑黎度云的建议,带着奶奶和黎度云再次开启“同居”生活,共同奋斗,创造美好新生活。

  可是……

  现在的话……

  如果黎度云是抱着那样的感情来帮助自己的话,辛桃馥便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辛桃馥用叉子拨了拨卷曲柔软的方便面,淡声说:“黎师兄和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了。”

  黎度云问:“怎么不一样?”

  辛桃馥说:“我从前就觉得,黎师兄的骨子里总是透出冷气。现在越来越觉得,好像还是有一点儿暖的。”

  黎度云好像也听出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是有一点儿,非常可怜的一点儿。大约是给谁,他都不会稀罕的那么一点儿。”

  第64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黎度云的话简直让辛桃馥失去一切语言的力气。

  面对司延夏,辛桃馥可以阴阳怪气,面对殷叔夜,辛桃馥可以明嘲暗讽,面对班子书,辛桃馥也可以油盐不进,唯独是面对黎度云,辛桃馥好像没有任何回应的办法。

  辛桃馥愣在那儿,叉子僵在半空里,耷拉的面条软绵绵地滑落回汤汁之中。

  黎度云说:“我先回去睡觉了,你慢慢吃。”

  说完,黎度云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去,便慢步离开。

  辛桃馥吃完面条,第一时间就是预订酒店。

  第二天一早,辛桃馥就收拾好行李,跟黎度云说:“我秘书帮我订好酒店了,我先过去。”

  黎度云并没有揭穿辛桃馥的谎言,仍是一派平静地说:“那么说,你应该不需要我送你。”

  辛桃馥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司机到楼下了。”

  “慢走。”黎度云道。

  黎度云看起来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的,平和得好像一片萧瑟的大海。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恋慕一个人的热情,也没有被暗恋的人婉拒的受伤,看着是十分淡定。

  看着不淡定的好像是辛桃馥。

  辛桃馥拎着行李下楼。

  司机小赵在楼下等候,一看到老板的身影就立即迎上去,帮忙把行李拿过去。辛桃馥上了车,他便径自送辛桃馥到酒店去。

  昨晚没睡好,所以辛桃馥一到酒店房间倒头便睡。

  在梦里,他感觉自己被温柔地拥抱着,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环住。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他下意识地就把手伸到对方的脸上,说:“你现在长这样啊……”

  话音未落,他越过那个男人的肩头,看到不远处黎度云正茕茕孑立,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幽怨。

  辛桃馥登时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天花板。

  “什么玩意儿……”辛桃馥吐了一口气。

  他从床上起来,去盥洗间洗了一把脸。

  来长安州,除了要见见黎度云,他还是有别的事的。

  生意场上的一个老朋友也在长安州,说是请他吃饭,辛桃馥没有拒绝,带着司机小赵一起去了。

  老朋友约辛桃馥到本地一个私人会所见面。辛桃馥到了那儿,就觉得那地方不太正经。但见会所里铺一地黑色暗纹的大理石,灯光幽暗,却配打眼的红色真皮沙发。来来往往的许多长得俏丽的年轻男女,一个个胸前都戴着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