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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走在路上,苏沫儿不禁细心观察着这位安王殿下。

  想着初次与他见面的场景,再想想今日,算起来,两人算是第二次见面。

  当然,要略过之前他在马车外差点儿闯进来的时候……

  想到那一夜,她脸颊也不禁略感到火烧火燎,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只得赶紧转移了心思,重新观察着身侧的安王殿下。

  赵景然身材高大,面如冠玉,与太子是一脉相承的俊朗若仙。

  只不过,安王殿下整个人看起来性子更活跃好动一些,也颇有些风流倜傥的意味。

  且看他行走时,虽长身玉立般,却脚步悠悠然,身形飘逸,与太子那种初初看去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相比,更多了丝丝烟火红尘的气息。

  这些时日来,苏沫儿自然也是清楚了,安王与太子乃是一母同胞。

  不过今日这般一番观察下来,也让她颇是叫奇。

  这兄弟俩,也不知是怎么长得,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然,这不是说他不好,而是差别太大,令人感到惊异。

  正这心中想着,赵景然陡然眼眸一斜,那双狭长吊尾的丹凤眼立时睨了过来,唇角含着丝似笑非笑道:“本王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令人着迷,你要想看,光明正大的看就是了,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小家子气,还怕本王找你要银钱不成?”

  被对方当面戳破偷窥的心思,还这般打趣,顿时叫苏沫儿羞怯起来,忙诚惶诚恐的行礼:“安王殿下恕罪,奴家非是无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务要怪罪奴家。”

  “行了。”赵景然撇撇嘴:“动不动就行礼道罪的,你在我皇兄跟前也是这般不成?”

  “啊?”苏沫儿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思路,快速转动着脑筋:“殿下这话是何意……?”

  赵景然陡然转身,盯着她,变脸似的,脸上的嬉皮笑脸霎时间就不见了,只那双狭长上扬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道:“说起来,你这女子,倒也有趣,有些事,是真不知假不知,还是故作姿态?若是前者,虽是笨了点儿,不过看在皇兄喜欢的份儿上,跟在他身边倒也无妨。若是后者……”

  他突然凑近了苏沫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略带警告道:“想要荣华富贵,可就得擦亮了眼,什么看的,什么看不得,一心一意的才是。倘若哪日叫本王发现你有丝毫异心,可别怪本王没那般怜香惜玉,也要辣手摧花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抬手在苏沫儿的脸颊上勾了勾,那感觉,就好似被毒虫猛兽给盯住,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般。

  也让苏沫儿在霎时间,对这位总是看着笑嘻嘻的安王殿下的观念改换。

  她脸色微微变了变,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例行其事就单纯的警告,还是他其实已经对当日的一些事情知晓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让苏沫儿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她浑身紧绷着,眨了眨眼,故作茫然害怕的瑟缩了下:“安王殿下,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奴家……奴家没明白,吓到奴家了……”

  赵景然见状,退后了几步瞧了瞧,呵呵一笑,又恢复了平时那般潇洒不羁的模样:“行了,瞧你这点胆子,真是跟个猫儿似的,听说你要随皇兄上京了?”

  他的话题总是跳跃极快,让人摸不着头脑,跟起来很吃力。

  苏沫儿虽心下还是有些惊疑不定,不清楚他方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终究还是对他这模样松了口气。

  若是他继续方才那样的逼问下去,苏沫儿可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他跟前坚持下来。

  她松了口气般,像是真被吓到了,胆怯的露出一点点笑来:“是的,奴家此番将要随殿下上京了。”

  “啧啧啧……”赵景然摇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味不明:“你若性子真这般胆小怯懦,去了上京,岂不是要被人连皮都给扒了去?”

  说到此,他又兴致勃勃的啧啧了两声:“真要如此,那届时看来,可有好戏可啰。”

  他感叹似的说了声,随即转身‘喏’了下,扬了扬下巴:“到了,回去吧。”

  苏沫儿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是到了烟水阁。

  她忙对赵景然行礼:“多谢安王殿下,殿下的几番大恩大德,奴家感激不尽,若他日殿下有所需求,只要奴家能帮的上的,定然竭力而为。”

  她知道,堂堂安王殿下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即便真到了那一步,怕是找自己也没什么用。

  如此说,也不过是客气一番。

  很明显,赵景然自也不会将她这话放在心上,甩了甩手:“行了,说什么谢不谢的,千金难买我乐意,走了。”

  “恭送王爷。”直到看见赵景然身影真的走了,苏沫儿方才紧提的一颗心才放下去。

  转身朝烟水阁内走去时,被夜风一吹,她才惊觉,不过随着赵景然短短的一段路程,自己浑身就起了薄薄的汗了。

  她想到此,不由心头忧虑更重了起来。

  安王方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后来特意问自己上京的事……

  想到这些,她不禁头疼。

  青釉也是后怕的拍着胸膛,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后面,对苏沫儿道:“姑娘,你说这安王殿下,是不是有点儿古怪啊,瞧着竟有些渗的慌,怎么这些皇室贵人个顶个的怪,这要是去了上京,人人都有着些怪脾性,可怎生是好……”

  不难听出,青釉话中也带了浓浓的忧虑。

  苏沫儿眸中忧色一闪而过,随即定下心来,笑了笑:“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横竖我们是在东宫,只要我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有太子殿下护着,定可保我们无虞了。”

  青釉闻听,才又笑起来,跟着点头:“对!太子殿下对姑娘那般疼爱,想来定不会叫姑娘受了委屈的。”

  苏沫儿被说的脸颊微红,羞涩的嗔了眼:“这话可别在外面胡说了,叫人听了去,岂不丢人现眼的很。”

  主仆俩说说笑笑的回了房,好似方才的那些忧虑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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