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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做完这一切,想要继续学习的时候,发现闹铃又响了,以为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休息时间到了,图维关掉闹铃准备继续奋斗,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现在的时间。

  00:22

  图维:原来这不是休息结束的闹铃,而是睡觉的闹铃。

  根本没注意到时间流逝的人不止他一个,小锅盖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久病沉珂的苍白,他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光脑,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来。

  护士小心地打开门,眼里带着同情和一点惧怕,小声地提醒道:西蒙少爷,您该睡觉了。

  莫尔看也不看她,只盯着手腕上的光脑,因为太瘦而突出的指关节在屏幕上摩挲着,如果护士抬头看他,就能发现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一丝突兀的红晕。

  莫尔没说什么,睁着眼睛躺下了,护士见他没有发狂,也松了口气,轻轻地关上了门。

  第8章

  原来已经凌晨了,怪不得他有些困,晏塔关掉直播以后,也没有忙着爬上岸,就抱着小狗崽在泳池里舒舒服服地躺着。

  期间他注意到小狗崽的小尾巴掉到水里了,还专门把小尾巴拎起来他没忘记上面还有伤口,伤口可不能沾水。

  但他每次把小尾巴拎起来没多久,小尾巴又会滑到水里。

  和小狗崽无辜的眼睛对视几秒,晏塔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躺着的姿势有问题,还是其他原因,为了小狗崽的伤,忍痛爬上了岸。

  一直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们动作的小七抬了下头,面前的泳池顿时被地板覆盖,一点水声也听不见了。

  观看到泳池出现到消失的过程,晏塔止不住地惊叹一声,小七,你真厉害。

  小七递了一杯牛奶给他,听到他的话,冰冷的机械音轻微的滋啦一声,随即恢复正常,它站起来,把晏塔领到房间门口,推开门,露出里面的房间。

  它本应该按照程序里设计的话,说欢迎入住。但当小七的目光落到房间里的装潢上,这句话就莫名其妙地卡在它的程序里说不出来了。

  哪怕房间每天都会被它打扫,但看起来依然很旧,完全配不上小主人。

  于是它说:抱歉,以后会有更好的。

  作为一个早就该被淘汰的机器人,小七这么说其实是很不自量力的,再说了,一个主人的房间,也不会让它这么一个机器人去布置。

  但它看向这位很不一样的小主人,仿佛在期待能得到什么回答。

  晏塔看着站起来还没他大腿高的机器人,怎么看怎么喜欢,圆头圆脑的,即使没有毛茸茸,不也很可爱吗。他没有接触过别的机器人,但他喜欢小七。

  晏塔蹲下来,摸摸它光秃秃有些凉的头顶,谢谢你的牛奶,晚安。

  小七重复他的话:谢谢你晚安。

  门被轻轻地合上,小七唯一一次没有立刻回到吧台下的小黑屋里面,而是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到今天晏塔躺着直播的那块地方,很久以后,电池闪着警告的红光,它才低声说:真的很不一样。

  晏塔并不知道他家小机器人在外面枯坐了一个多小时,还很人性化的发着呆。

  他把小狗崽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睡了。

  小狗崽很乖,整只蜷缩在白白软软的枕头边上,就是不跟晏塔睡一个被窝,赖在枕头边上一动不动。

  晏塔不强求它,把房间里的声控空调温度调好,便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然而,到了深夜,晏塔做梦,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蛇缠住身躯,大蛇真的很大很粗,冰冷犹如大理石的鳞片隐约泛着一点金,很漂亮的颜色,晏塔被它缠着,一晃神,对上它暗金色的、充满野性血腥的竖瞳。

  晏塔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又把眼睛闭上。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

  枕头边上的小狗崽不见了。

  晏塔把枕头翻起来,又趴着看了看床底下,最后把被子掀起来,才找到睡在他脚边的小狗崽。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去的,晏塔悄悄地把它抱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它,他发现小狗崽睡得并不好,似乎在梦里梦见了不太好的事情,身体总是微微颤抖着,有时候还会凶狠地咧咧嘴。

  这种动作在它目前的体态下,做出来可爱的成分居多,晏塔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他抱着小狗崽,温柔地把精神力覆盖上去,一边轻声安慰: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怀里幼崽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耳朵软巴巴地搭在头顶,下巴搁在两只小爪子上,睡的时候,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晏塔把它往自己怀里移了移,把小狗崽受伤的小尾巴小心地握在手心,一觉睡到天亮。

  与此同时,一直住在疗养院的莫尔,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突然一通信息,把家里人都叫到了病房里。

  莫尔:我要出院。

  家里人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

  莫尔父亲一口拒绝他,不行,克维尔医生说了,你现在只能住在这里好好疗养,你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一次伤害了。

  莫尔不在乎地说道:在这里离我发病的时间也不远了,克维尔最多只能压制一周,我还是会发作。

  再发作一次,身体完全受不了,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死亡这个词对莫尔来说并不陌生,他出生的时候,就患有由狂躁症引起的严重并发症,并发症导致莫尔的内脏无比虚弱,每一次发病都会让他像透支生命一般的,没有理智的发狂。

  死亡的阴影伴随着他,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

  他的性格很冷僻,面对伤心的家人,他麻木得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莫尔无数次劝道:你们再生一个吧,不是为了给我治病,至少能在我死以后陪着你们。

  莫尔父亲的脸色很难看,他的母亲捂着脸哭泣不止,哽咽着回答他:我们不生,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孩子,莫尔,你别再这样说了,你想去哪儿,我们都答应你。

  莫尔的两个舅舅听到她的话,背过身悄悄地抹眼泪。

  莫尔沉默的看着他们,天亮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莫尔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坐着家里的星舰,离开主星,预计会在两天后到达南罗星。

  一路上,莫尔盯着手腕上的光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在这个时候,一意孤行来到南罗星,当然不是因为他要来这里旅游,莫尔只是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已,或许也是抱着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希望。

  另一边,晏塔睡到上午九点才起床,起来的时候,怀里的小狗崽正在不远处走来走去,似乎在尝试它现在能走多远。

  晏塔默默地盯着它走了一会儿,直到小狗崽全身僵硬,他笑了一声,揉揉它的脑袋,去洗漱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