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30章(2 / 2)


  “知错?若我是来全盘端了你们,而不是来试练你们呢?”

  穆流年仍然是背对着他们,声音比刚才更是冷硬了几分。

  身着白衣的男子,低头抱拳道,“都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你们身为夜煞的门主,竟然是如此地大意,在此好好反省,没我的吩咐,不许下山。”

  “是,主子。”

  夜煞,十年前成立,七年前成名于江湖。江湖上人人畏惧的一个神秘组织,亦是让紫夜皇最为头疼的一个心头大患!

  谁能想到,让紫夜皇头疼了这么久的一个组织,其创立人,不过才是一个年仅十五的少年?更有谁能想到,当初创立这个夜煞的时候,穆流年才五岁?

  穆流年身形如梭,来回地在山间的郁葱中盘旋着,不多时,人已是到了山下。

  “主子,您罚的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穆流年却是眉眼间不见戾气,亦不见阴冷,反倒是渐渐舒缓了开来,浓密的眉毛,此时看上去,竟像是突然就多了几分的暖色。

  “现在自己人对他们狠一些,总好过将来敌人对他们狠吧?”

  暗卫一愣,看到主子大步流星地离开,知道这一回,主子的毒解了,以后的夜煞,怕是不仅仅只是在这西侧活动了。想想这些年穆家人在朝廷上受到的冷遇,以及主子身上的巨毒,看来,离他们报仇的时候,不远了。

  “你对我下毒,我可以忍耐;你唆使侧妃庶子害,我亦可以不计较。可是如今,我心里有了一个浅浅,若是不足以强大,我拿什么来保护她?”

  没有人听到穆流年沿着那条小溪走过时的低语声,潺潺的溪流,将他的话,也一并汇入了江河,奔涌到了各地。

  这一年,穆流年十五,浅夏十岁。

  这一年,穆流年始终未曾离开过麒麟山,没有人知道他在山里到底在鼓捣一些什么东西。只知道他非常非常的忙,忙的一天几乎就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再然后,就是将自己关进了一间小屋子里,偶尔,还能听到了乒乒乓乓声。

  ☆、第六十一章 是敌是友?

  穆流年的离开,对于浅夏来说,除了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感之外,基本上是再没有了其它的影响。

  一是因为她年纪尚幼,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二来,也是因为她终于是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地开始试练着自己的重瞳了!

  云筱月与林少康的婚事办的很是风光,皇上还特意下旨,在成婚当日,又赐下了不少的宝贝珍奇,足以表示了对林少康的看重。

  而这一点,京中勋贵们,谁也不傻,皇上对林少康看重,自然,这位林少夫人的身分也是水涨船高,容不得他人置喙了,否则,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面了?

  成亲当晚,云苍璃一人独坐于书房,桌上摆放着一个好似是什么花卉模样儿的小饰品,上面穿了一条红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子会用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云苍璃的眼皮抬了抬,“你来了?”

  “你的占卜之术倒是练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最近几年,但凡大事,怕是无一漏算吧?”来人一身黑衣,面上亦是黑巾蒙面,只能勉强看到了两只眼睛。

  云苍璃摇摇头,面上仍然是清冷一片,“妹妹到底还是嫁到了林家,她与林少康之间的缘分,终究还是未能斩断。”

  “既是如此,那便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顺其自然?要我枯坐在此,等着看林家被灭门?”

  黑衣人低笑数声,声音不算难听,只是让人听了有些心里发毛,像极了夜里的幽灵,那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令人生畏。

  “你既然是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自然也是想到了解救这个困局的法子吧?”

  云苍璃沉默了。

  他的上半身挺的笔直,浓密的眉毛里,透出来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是那种浓浓的纠结。深色的眸底,清晰地映出了眼前那轻轻摇曳的红色烛光,透着几分的鬼魅之色。

  “你今晚来此,到底是意欲何为?”

  黑衣人轻轻抖动了一下斗篷,上前一步,淡淡地扫了一眼那桌上的饰物,“这是你的新灵摆?”

  云苍璃顺着他的眼神也看了过去,淡笑不语。

  灵摆乃是用来占卜之用,并非是所有的秘术师都有,都会用的。

  “云苍璃,十年前我们之间的那笔帐,似乎是一直都还未曾算清楚呢。”

  云苍璃的眸色一动,“你当如何?”

  “简单!若说是论武,你不及我。可我若想取你性命,亦非是简单之事。我对你们家的那个浅夏,倒是很有兴趣呢。”

  云苍璃面色不变,可是宽大衣袖下的手,已是微微蜷起。果然,还是被人怀疑了么?

  “我用了秘术护住其心脉,玉离子又耗费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这才勉强让她捡回来了一条小命。怎么?她碍了你的眼了?”

  “哈哈!云苍璃,你的占卜之术虽然是胜于我,可是不代表,我就是一点儿也测算不出来!浅夏?她是什么命格,你我一清二楚。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五年,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我要见到一个真正的云浅夏!”

  云苍璃的眉心微蹙了一下,随后轻笑,“蒙天,我为何要让你见到?你算是什么人?你我之间的帐,你竟然是要绕到了下一辈人的身上,你不觉得太过卑劣?”

  “卑劣?当年你赢我就赢地正大光明了么?云苍璃,别再试探我的耐性!”

  “蒙天,浅夏是我云家的女儿,只要是有我在,断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敢伤她一分一毫。”云苍璃起身,宽大的衣袖一甩,负手立于窗前,背对着黑衣人。

  云苍璃始终都是未曾正面回应他关于浅夏之事,这一点,黑衣人似乎是也不着急。

  书房内,随着云苍璃最后一句话的落下,气氛登时便变得有了几分的诡异。

  安静地只闻那烛火偶尔地一声噼啪声,以及,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