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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1 / 2)





  “等等,前头的人等等!”几个轻骑远远的对着城门呼喊,为首的身上好像着翰林官袍。

  “你是失心疯了吗!混账东西,你以为闯京门是好玩的吗!”邵柏博从公主府出来就火急火燎往正阳门赶,好在来得及时,再晚上片刻,赵秉安这小子还不得闯下弥天大祸。

  被人一鞭子抽在身上,赵秉安却仍是不为所动,铁卫全部手握刀柄,眼神极为不善。

  “老师出事了。”

  “……我收到消息了,大伯已经连夜入宫,去责问内侍监了,若真是他们动的手——”

  “责问?你们是想逼着那些人鱼死网破吗!”赵秉安一脸震惊,他万万没想到邵家会是这么个反应,湖湘一党大批拥泵马上就要入京,师傅届时的身份举足轻重,乾封帝若还想朝局平稳就万万不会动他,邵雍只会被圈在京城荣养,绝不会遭遇迫害。

  可如今,师傅遭人掳掠,邵家最先关心的居然不是救人而是撇清关系,邵文熙在做什么,他想害死师傅吗!

  “你冷静点!”邵柏博拉扯着赵秉安,迫使他松开揪住自己脖领的双手。

  “还有五日就是太庙大祭,你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那些人劫走四叔祖是什么用意。”

  “现如今朝上潜力最盛的就是湖湘一党,诸王党争,唯有湖湘自始至终置身事外保存实力,甚至就连吏部的大半根基也是建立在湖湘书院身上,一旦四叔祖被奸人掌控,你知道会对朝局造成多么大的撼动吗?”

  “沈首辅也去乾清宫问责了?”

  “是,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哈哈哈……,好一个大局为重,你们他么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两位阁老连夜逼宫责问,明日此事就会传遍朝野上下,六部中出身湖湘的官员势必会群情激愤,届时若真的是内侍监将人扣下了,那以那群阉宦杂碎的作风,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赵秉安略一深想,便是止不住的寒颤。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纵使赶过去也没什么用。听我的,现在即刻去东宫,将你手里的兵权交出去,我不想到时看你两难。”

  “草庐里动手的是叛逃的那部分内侍监,他们故意留下活口就是为了给你报信,陈合现如今不知所踪,他手里有多少人手,潜伏在何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咱们尽皆不知,你被怒火蒙蔽,看不清楚局面,根本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利益得失有多厉害!”

  “既然你的人能活着回来报信,为什么当时不救救他老人家?”

  “既然你知道陈合心怀鬼胎,为什么不早做防范?”

  赵秉安狠狠的把人抓起来,粗声质问着。

  “你是故意的,邵家默认了,只要能避免圣上的猜测,舍弃亲人也无甚所谓,是不是!”

  邵柏博从未见过妹婿如此暴怒的模样,鼻息喷在脸上,他怀疑面前的小子现在恐怕活啃了他的心都有。

  “湖湘书院对邵家来说是灾非福,四叔祖他老人家当是能体谅的。”

  “邵柏博,你就是个畜生,没有心肝的禽兽。”

  邵柏博仰面望着天,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朝堂上的云云众生,哪个不是人吃人,大家不过都披了一层人皮而已,内里谁又比谁干净。

  “明诚,回去吧,去太子跟前做个纯臣,对你对叔祖他老人家都好。”

  “我不走,等到城门开启,我要回草庐。”

  “你……,竖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由得你去!”邵柏博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人家死活不领情,他也懒得再费功夫。调转马头,带着扈从就要离开。

  马鞭都已经扬起来了,他又拉住缰绳停在了那,吐纳片刻,抛给了身后一块令牌。

  “这是当今赐给瑞嘉公主的腰牌,你好自为之。”邵柏博想过去救人的,他只是被缠住了,脱不了身而已……

  赵邵两位大人在墙根底下说些什么,楼上众人是听不着的,不过好在司礼监还识得这圣上随身的物件,纠结已久的城门总算是给打开了。

  如邵柏博所言,草庐里早就人去屋空,赵秉安踏过竹林的斑斑血迹,走进来的时候腿都是颤的。

  遍地尸首,许多都是看着赵秉安长大的老人家。

  院中残花败叶,以往安然静谧的场景瞬间转换成了修罗地狱。赵秉安冲向卧堂书房,那里已是满目狼藉。

  “少爷,庐中没有活口了。”

  “是我的错,我太过自大了,我早就该料到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我怎么那么笨,怎么就忘了他们可能会对师傅下手……”

  赵秉安跪在白玉棋盘前,两手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颅,悔恨不矣。

  沈林陪在一旁,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主子的举动,防止他真伤到自己。

  “苏泽衡,我与你,不死不休!!!”

  铁卫退出卧堂,谁都不敢打扰此刻的少主。

  “通知二伯,今夜上府拿人,不管用什么理由,都要将苏煜带出来!”

  “可是主子,鸿胪寺的案子现在证据不足,回纥部的扎木勒又已经离了大朔,咱们纵使将苏煜锁拿,最后也定不下罪名啊。”

  “不需要铁证如山,扣他一个私通外邦、构陷朝臣的罪名,带回大理寺严刑拷打。我就是要让苏泽衡清楚,他如何待我师傅,我就百倍千倍偿还到他儿子身上!”

  第214章 逼问 奏对

  “秉安,一旦迈出这一步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苏袛铭好歹是当朝次辅, 他若真的绝地反击, 二伯没有几分把握能招架的住。”

  赵怀琰说这话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前程, 实际上,袁枚身殒之后,他这个大理寺卿当得也是如坐针毡,长宁郡王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乾清宫势必会记他一个帮凶之罪,以那位圣上的心性,他能不被找后账全靠永安侯府当前得用, 将来的下场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侯府世子早退, 就传递出了一个信息, 将来府上是要全力推举老五上位的,二爷能以庶子出身爬到如今这地位,也没什么多余的奢望了,既然膝下三子都被侄儿安顿好了, 那他着手自污一把, 说不定还能功成身退呢。

  只是,苏家不是等闲,侄子今夜之举是否太过鲁莽了?

  “连累二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