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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纪泽阳的婚礼没有办成,托江兆清的福,场子被砸了,婚礼现场乱作一团,纪泽阳不知道怎么了,直接在婚礼现场晕倒了,江兆清和几个人把他送进了医院,就联系了沈厌。

  在他们眼里……沈厌不可能不管纪泽阳的死活。

  后面什么安排都需要沈厌的意思,江兆清他们没敢再有什么动作,靠在医院走廊里抽烟。

  “什么玩意,这么不禁吓。”谭超蹲在地上抽烟,想起婚礼现场的情况来,压根没人碰到这纪泽阳,他妈的说晕就晕了,一男人娇贵的不行。

  江兆清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香烟,转来转去,几个人把医院的走廊弄的烟雾缭绕,没人管他们,他们也丝毫没点自觉。

  江兆清不出声,惆怅着,等着沈厌过来。

  病房里这小人儿,可是他们二哥的心头宝。

  大概半小时后,沈厌到了医院,看见他人来了,江兆清和谭超几人站直了,提着烟上前去,沈厌脸阴沉沉的,倒不是对他们,应该是担心里面的人吧。

  江兆清道:“人在里面。”

  他拿烟指着身后一个病房。

  沈厌转头看谭超,谭超两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他道:“不是二哥,没人打他,他自己昏倒的。”

  这要追究起来可就完了。

  沈厌看看他,话也没说,掠过几人,推着病房的门进去了。

  谭超松口气,和江兆清他们一道撤了。

  病房里,沈厌步子放的很重,一步步都是心事和斟酌,他知道此刻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知道他的面颊该有多么的苍白,知道那双眼睛待会看见他又是怎样的抗拒,可他等不了了,他兴奋。

  不自觉的勾唇一笑,沈厌脱了外套,露出那一副他从未在人前展示的阴鸷神色。

  床上的人醒了。

  纪泽阳脆弱的像是一撕就碎的纸人,他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那双眼睛漂亮的像是琉璃珠子,这是一对让人心口一窒的双眸,是一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这个眸子,杨稚有。

  不,是杨稚像他,不是他像杨稚。

  这双眼睛本来就该是他的,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他的。

  沈厌对他笑了。

  纪泽阳一愣,他不能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谁,沈厌,沈厌,是沈厌啊……

  “你……”他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了,可他的惊恐之色毫无掩藏的暴露了出来,叫沈厌收入眼底。

  “我,”沈厌看着他道:“想不想看见我?”

  纪泽阳拿被子蒙住了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不能相信,怎么会是沈厌……

  室内氛围怪异,空气中携带着一丝惶恐,来自谁的再清楚不过。

  沈厌走动几步,靠近了病床,低语道:“你想不想看见我,我都在这里。”

  他伸手,缓慢的抚摸着纪泽阳身上的被子,抓住,眼睛一沉,将被子从纪泽阳脸上拽了下来,惊的床上的人放声尖叫,再拿手遮住双眼,可是有什么用?自欺欺人吗?他已经在了。

  魔鬼已经在了。

  “泽阳,”沈厌握住他的脚腕,颇为深沉的眼眸,“不想我吗?”

  这个名字,刻在他心尖上的,被人强行擦掉的,却已经深入骨髓的名字,叫起来就心颤。

  “为什么……”纪泽阳近乎崩溃,他已经快要脱离这个魔鬼的掌控了,为什么又要出现?为什么毁了他现在的一切?将要拥有的一切……

  “想你了啊,”沈厌笑的温柔,收起了那瞬间的贪恋,“怎么,泽阳一点都不想念我?”

  真是伤人。

  真是残忍。

  “我们已经结束了……”纪泽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下就流了眼泪,“我们已经结束了沈厌,你放过我吧……”

  他不想跟他有牵扯,一点儿都不想,他怕这个人,他太残忍,太狠。

  “结束?你说的还是我说的?嗯?”沈厌笑问他,“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人说了结束?”

  纪泽阳抱着头,又回来了,那种和恶鬼相处的感觉又回来了,地狱深渊里爬也爬不出来的地方,永远禁锢了他,他爱他,他爱他的,可是什么爱,经得住往死里折磨?

  -

  课间休息,教室里不算吵,靠窗的同学开了窗子,风呼呼的向教室里刮,凉爽使人神智清楚,但这个天风太大有点儿冷,便有坐在中间的人说:“关下窗子吧。”

  没人有动作,靠窗的人有的正在玩手机,有的在埋头大睡,叫都叫不醒那种。

  正好看见回来的杨稚,有人便说:“杨稚关下窗户,风太大了。”

  小女生的请求。

  杨稚便过去把窗户拉上了,教室里飘荡的书页才消停。

  他回位置上坐着,他自己旁边的窗户是没有开的,杨稚开了电脑,在电脑上大摇大摆的查东西,其他人则趁这个时候玩着游戏,他一个菜鸡对游戏没瘾,总做着和大家不同的事。

  崔臣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凑到他电脑前打量,问他干什么呢,杨稚不理他,忙着自己的。

  崔臣自己长眼睛还要问,他撑着杨稚的书桌,盯着电脑,问:“你要去南京?”

  杨稚嗯了一声。

  他在搜票子。

  崔臣在他旁边坐下来,伸头好奇道:“没听你说啊,去南京干什么?”

  杨稚道:“玩玩,这次不带你们了。”

  “呦,有安排了?”

  “嗯,我跟沈厌去。”杨稚回答。

  “嘁——”崔臣翻白眼,“整天的沈厌沈厌不离口,你行不行了?”

  杨稚瞄他一眼,“你管我。”

  崔臣抱拳,“我哪儿管的住你,告辞,情种。”

  情种这个词好玩,杨稚现在可以了,谈的一个个都挺用心的,当然,最用心的莫过于他们闻主席,这沈厌也不差,至少崔臣没见过杨稚成天把闻淮挂在嘴边的。

  大致的翻了下票子,六点有点儿早,挺折磨人的,十二点大中午,可能没什么干劲,八|九点的票子比较好,但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得考虑两个人的时间,杨稚就给沈厌打了电话,想问问他的时间安排。

  电话通了,但通了好一会,没人接,最后是机械女音,杨稚看了眼手机,不明白了,沈厌挂他电话?

  他转脸看向窗外,刚才还万里晴空的天气突然来了几朵乌云,遮的天黑乎乎的,瞬间头顶就变成了阴沉的天色,引来不少同学的目光。

  教室里一下暗了下来。

  杨稚没管,他没再打电话,而是改成了发消息,老师在拖堂?课间休息的这个时间是统一的,按理说沈厌不该挂他电话。

  消息发了出去,就是在等回复了。

  突然天边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吓得杨稚一怔,随后闷雷滚滚,那要打不打的雷沉闷着响在辽远的天际,教室内瞬间昏暗。

  “把灯打开。”

  有人开了灯,吐槽道:“什么情况,刚刚还大白天的。”

  崔臣他们几个打游戏上心了,这种天气太适合开黑的氛围了。

  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整个校园笼罩在了黑暗之下。

  沉闷的天际里总让人觉得里面藏着野兽,正张着血盆大口要把整栋楼给吞噬,心里不由得沉沉的,杨稚回头盯了眼手机,沈厌还没有回复。

  不出意料,倾盆大雨这就落了下来,沉闷的雷也如同火山喷发在天边炸开,教室内几声尖叫声响起,大家伙纷纷靠近窗户看外面堪称暴雨的雨势。

  “卧槽,我没带伞。”

  “天气预报没说有雨。”

  “这就下了?!”

  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叫人心里莫名不安,杨稚盯着无情的大雨,手机里没有回过来的消息让他更惶恐。

  奇怪了,沈厌是没看到吗?

  不会啊,他是挂了他的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