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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5)(2 / 2)


  “你不适合修阮家功法。”阮卿时认真道:“你是云天都的人,你的血统和天赋都在修魔上,继续习灵法只会……”

  “可那是你教我的。”易山岁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镂花。

  他心里这样想,也这样说了:“你真的不记得了。”

  阮卿时一时哑然。

  “……你对那些姑娘……”

  “我原本没想害任何人,是别人逼我的。”

  阮卿时抬手,覆上青年赤红的眼眸,叹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最好不过了。”

  “人各有志。”

  呼吸声继续趋于绵长。

  第二天的阮卿时没有异样。

  易山岁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某张牵念了十年的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下意识抬手,心理想的是:“不错的梦。”

  “醒了?”阮卿时趴在榻上,笑吟吟地把他瞧着。

  那只手忽然一顿,易山岁愣怔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不是梦。”

  原就不常有梦,也从未梦眼前人。

  阮卿时当然听不见他的心声,起身披衣,“七叔来信,速归。”

  易山岁坐在他原本趴着的地方,垂眸,“你要杀我?”

  阮卿时没回头,看不清神色,“你把阮家当什么?”

  一顿,笑了笑:“又把我当什么?”

  “……”

  易山岁心里道:“当成你不会希望成为的那个人。”

  两个人的寂静终于几碟点心。

  “鸳鸯糕,吃不吃?”阮卿时问他。

  易山岁抬头,点头。嘴里的鸳鸯糕味道其实没什么变化,这种金陵的特产在珩泽也不少见,时公子的院子里亦不缺这种精致的小糕点。

  “但你以前是不喜欢这个的。”阮卿时叹道。

  易山岁摇头,“不是不喜欢。”他迟疑一会,才道:“因为你喜欢。”

  因为年少时什么都不懂,所以感情最纯粹。

  他感激这个人,仰慕这个人,知道这个人喜欢鸳鸯糕,他就怀着某种有点好笑的心思,从来不与他争,想把鸳鸯糕都留给他一个,就算直勾勾的眼神被发现,也只会转头说一句:“不喜欢。”

  而最不擅长揣摩心思的阮卿时也就信了,此后鸳鸯糕再未出现在他的小少爷眼前。

  阮卿时没有纠结这句话,问他:“这些年还好吗?”

  阮卿时心想,没办法,就算小崽子翅膀硬了,也是老父亲的小少爷啊。

  出落得比他还高的易山岁道:“……不好。”

  具体怎样不好,又牵扯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不可说”。

  此时邻桌的姑娘忽然敲了敲他们的桌子。

  那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五官清丽,却又不甚美丽。

  到不是说有什么仇家造下的毁容的疤或占据半张脸的胎记,而是整张脸组合起来就是生生模糊了极其漂亮的五官,平平无奇到搁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搁在城南某小姐的侍女身上也不违和的平平无奇。

  “山岁哥哥。”她甜甜笑道:“好久不见啦。”

  易山岁抬眸,面无表情,“嗯。”

  她好像习惯了这个人的冷淡,笑眯眯地坐——哦不对,由于过低的海拔,短胳膊短腿去够的动作应该称之为“爬”更贴切——到他旁边,意有所指:“这位是……阮少主?”

  阮卿时:“如果你说的是我以为的那个阮的话。”

  易醉醉说:“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