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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九校长遇险(一)





  “定倭”二字瞬间就让整个战场凝固了!而后,我军的部队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一鼓作气的跟倭寇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拼杀,就是那些机枪手和炮兵也放弃了重武器,拿起大刀片子和刺刀与倭寇展开了惨烈无比的拼杀!整个战场顿时成为了杀气冲天怨气冲天的坟场!也是我们的精神展现的最为淋漓尽致的荣耀之地!

  我们挥舞着大刀,挥舞着刺刀,和倭寇的大军拼杀在一起,巨大的战斗力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这三个军都不是整编军,更不是一百军,但是我们的战斗力还是被定倭战旗激发到了无以复加,经常可以看见一个倭寇被一个战士打翻在地,而后七八个战士围上去,七八把刺刀刺入他的身体,终结他的生命;或者是一个倭寇刺死了一个士兵,结果更多的士兵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就把这个倭寇捅的浑身窟窿,死不瞑目。

  但是这样反倒让我根本无法找到落单的可以下手的倭寇,最多就是找到几个厉害点的倭寇,几个士兵近不了身,那个时候我就最高兴,提着大刀冲过去,一刀劈飞他的战刀,再一刀将他腰斩,特别的快意,我也记不清我杀了多少军官和倭寇,反正我没有找到倭寇的师团长和高级军官,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我敢确定他们一定是在这里,就在我们团团围攻之中!

  倭寇果然战斗力顽强,虽然我们奋勇杀敌,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一直从中午杀到下午,还是没能把他们全部杀死,即使十六师从桂林南下加入了战场,并且收复了宾阳,切断了第五师团的退路,一一一师从镇南关北上,沿途击破了倭寇设置的好几道封锁线,一路冲到了昆仑关,加入了战斗,谢晋元大哥亲自带领士兵们杀入敌阵,扑灭了一个挤成一团的倭寇军阵。

  一直战斗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们都已经忘记了疲劳般的厮杀,一直杀到了我们再也挥舞不懂刀了,终于,最后一个倭寇被我用中正剑削断了喉管,往后倒去,死了;我环顾战场,所有还能活动的,都是穿着我军军服的中国士兵了,整个昆仑关战场被鲜血染红,尸体几乎可以盖住每一寸土地,几乎就看不到裸露在外的土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让我很不舒服,但是现场的状况告诉我,我们胜利了。

  我们从昨天杀到今天,终于将倭寇第五师团的入侵部队全部杀死,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但是是否有趁着黑夜逃走的倭寇,我不敢肯定,夜色茫茫,要是谁逃走了,谁看得清?大家只顾着杀敌,谁还顾得上这些?我感到了非常的疲劳,一屁股坐在一个倭寇的尸体上,战场上的全部站着的中国士兵,也全部瘫倒在了地上,就是东叔和唐宇,也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最后赶来的谢晋元大哥还站着,走到我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倭寇的尸体之上,对我说道:“军座,我们又打胜了,终于打胜了!这下,我们一百军没有失败吧?”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没有失败,没有失败!差一点儿就要打破我们不败的记录了,这些狗日的!真他妈能打!打了一天一夜,累死老子了!不过他们身上的肉真多,坐着真舒服!”谢晋元大哥也笑着点点头:“是啊!真舒服!军座,我们应该快点打扫战场,然后回南宁,战斗还没结束,需要您的指挥!”

  我苦笑着说道:“这些士兵战斗了那么久,谁还有劲儿打扫战场?别说打扫战场了,就是站起来,恐怕都办不到了!恐怕一倒下就要睡着了!不行!不行!”我立刻撑着大刀站了起来:“弟兄们!站起来!不能坐下!坐下会生病的!现在天太冷!千万不能睡!一睡,就醒不来了!要睡可以,回南宁去睡!回宾阳去睡!绝对不可以在这里睡!快起来!快起来!”

  随着我的呼喊,警卫营的士兵们首先站了起来,并且拖拖拉拉拉拉扯扯的把其他已经睡倒的士兵们拉起来,的确,那么多尸体,要是再睡倒,肯定和死猪一样动也不动,大家身上都是血,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倭寇的,都很难分辨,哪里看的出来,万一把哪个活着的给落下了,不就是作孽了吗?这么冷的天儿,在这儿睡上一天一夜,直接就死了!

  有些太过劳累怎么也不醒的,让我们很是无奈,而且刚才那么一闹,我们也不确定还有没有活着的,正着急间,我突然想了一个法子;我立刻告诉全体士兵:“弟兄们!和我一起大喊倭寇来了!快喊!倭寇来了!杀!”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会遵从我的命令的,于是战场上再度响起了“倭寇来了!杀!”这样喊杀的声音,结果一遍还没喊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四面八方的尸体堆里面突然蹦起来了不计其数的士兵,警惕的拿着手里面的武器,大喊:“杀!杀!杀!”还有的人一下子蹿起来就往前冲,没冲几步就摔倒,结果立刻又爬起来继续喊杀,直到愣住了,而后大家哄堂大笑,重新恢复了一点儿精神。

  拼着着点儿精神,我命令九十九军驻守宾阳,第二军驻守桂林,我带着第六军、十六师还有一一一师返回南宁。

  一回到南宁,我就忍不住睡觉的欲望,倒在军营的床上就失去了知觉,我甚至忘记了汇报战果,统计战损还有前线仍然在进行的战事,直接就睡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当听到士兵们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为此大吃一惊;匆匆忙忙赶到指挥部,却看到谢晋元大哥正在埋头写着什么东西,我微微放下心来,问道:“谢大哥,我睡着的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前线战事如何?”

  谢晋元大哥抬头一看是我,就笑了出来:“军座,您可真能睡啊!一口气睡了三天,睡饱了吗?”

  我拍拍头:“太累了,就多睡了几天,怎么样,战况如何?”

  谢晋元大哥笑道:“倭寇退兵了。”

  我一听,奇怪地问道:“什么?倭寇退兵了?为什么?我们打败了他们吗?前线部队战败了倭寇吗?”

  谢晋元大哥笑道:“我们把第五师团打败以后,清点了一下战场,却没有发现倭寇的师团长,只发现了一个少将和几个大佐,所以我们估计那个师团长是逃走了;于是属下就把战报上报委座,有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结果第二天,不知道是那个师团长逃回去了汇报消息还是倭寇听到了我们的消息,他们停止了进攻,全线撤退了;属下命令三十八师尾随观察,倭寇大军全部撤回了广东,离开了广西境内,估计是眼见战况糜烂,事不可为,于是主动撤退了。军座,这一仗,我们胜了。”

  谢晋元大哥把我扶到了主位上,对我说起了这几天的事情,我摇摇头笑了笑:“没想到,我睡一觉醒来倭寇就走了!哈哈!谢大哥,我们的伤亡和倭寇的伤亡统计出来了吗?数字如何?”

  谢晋元大哥说道:“此次战斗,前前后后打了三个多月,一百军从初次参战一直到战役结束,一共战死一万零一百二十七人,伤者无计,其中十六师伤亡最大,一一一师次之,不过都未伤筋动骨,主力犹存;其他的部队损失不小,二十五万左右的兵马伤亡除去一百军的一万,损失了五万余人,其中第九师全军覆没,师长郑作民将军阵亡,是此次我军战死的最高级军官,也就是说,此次我军战死者在六万之数,至于伤者,无法统计。

  而倭寇方面的伤亡应该在五万人左右,主要是第五师团被我们连续两次歼灭,主力四万人死伤殆尽,其他的军队,包括台湾旅团、近卫混成旅团和第十八师团,一共战死了大约万余人吧!他们的战斗力很强,我们那五万多的伤亡绝大部分就是被这一万余人的伤亡所造成的,不过总体来看,军座,此战我们的损失和倭寇的损失不相上下,而且我们的兵马数量远超倭寇,所以我们是当之无愧的战胜。”

  我点点头,随后说道:“谢大哥,阵亡士兵的抚恤工作要做好,不能让士兵们寒心,另外受伤者及时医治,伤兵伤愈归队,那发挥出来的战斗力不是一个新兵所能比拟的;至于第九师和郑作民师长,是我的不对,是我太疏忽了,第九师全体将士为我们打败第五师团争取了宝贵的半天,我们不能亏待他们,从一百军的军费里面抽出一部分补偿给第九师官兵的家属,至于幸存者,就询问一下愿不愿意来我一百军,我们愿意接受他们。”

  谢晋元大哥说道:“军座仁义,属下佩服!对了军座,属下将本次战胜的报告上报委座之后,委座很高兴,并且准备亲自来一趟柳州,召开一次战争会议,总结一下本次战斗的得失,并且抚恤那些阵亡士兵们和受伤的士兵们。”

  我一惊:“校长要来?”

  谢晋元大哥点点头:“是的,委座听闻桂南战胜的消息很高兴,据报,此次的冬季大反攻除了桂南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以外,其他战区的战斗都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战果,还有几个战区险象迭生,如不是我们乘着大胜之威把四十师移到了广东广西交界处佯攻广东引起了倭寇的恐慌,从而从各地紧急调兵来广东,恐怕有几个战区的司令官就要倒霉了。所以委座非常的兴奋,要来亲自犒赏军座。”

  我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么那些第五战区和第九战区的情况如何?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战区,这两个站区可是拱卫重庆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谢晋元大哥说道:“第九战区情况比较好,甚至一度打到了田家镇,收复了不少失地,但是第五战区打得很困难,后来主动撤退了,第九战区的战果没能守住,薛岳司令官就下令全军撤退了,不过总的说来,我们还是取得了不小的战果的,算上桂南一役我们杀死的倭寇,整个冬季大反攻,我们击杀的倭寇数量大约有近七万,倭寇的交通被我们破坏的很厉害,各个防区之间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是我们的一次辉煌的胜利。”

  我看着地图点点头:“看来我们做的还是不错的,那么战局应该会稳定一阵子,谢大哥,你告诉彭林生师长,万万不可进攻广东,只要佯作威胁就可以了,倭寇损兵严重,暂时不会发动进攻,这也是我们难得的休整时间,万万不可浪费,等校长来此我会向校长请求兵马补充,然后我们就地整训军队,按照目前的情况,倭寇再度进攻广西的可能已经不大了,因为这样做的意义已经没有。

  但是倭寇在这里连续让钢军第五师团被歼灭两次,所以他们丢了很大的面子,不排除这些倭寇恼羞成怒整顿兵马再度来袭的可能,所以我们要严阵以待,这一次不能再让倭寇钻了空子,告诉彭师长,遍地撒网,严密警戒倭寇的渗透,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上报行营,如遇倭寇突袭可以就地还击,务必坚持!”

  谢晋元大哥点点头表示明白:“属下明白,属下马上去做!”

  我点点头让谢晋元大哥下去办事情,而我则找来郑宇强,让他带军队去柳州,先行安排好一切,包括校长的住宿问题,一定要秘密,不能泄露;而后我调集了警卫营等部队,随我一起前去柳州,迎接即将到来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