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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2)


  “诶!”看简秋栩走远了,张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忘了问简姑娘她的玩具店还要等多久才开门。李大家自上次把机械蜂鸟买回去后,已经好几次来问他了。

  张全不懂,一个画画的,怎么迷上玩具了,不务正业啊!

  不仅李大家,还有好多人等着她的玩具店再开,就像看下一个稀奇的玩具是什么。

  “怎么了爷爷?”简秋栩把简乐为送回家后,回来后就看到她爷爷脸上带着愁容。

  按理说前天才分了钱,家里不愁吃穿,他不该这样焦急发愁。

  “田里的秧苗有些叶子长斑了,我担心它们得病了。”这秧苗得病难治啊,只要一块田得病,周边的田都要遭殃。得病的秧苗收不到粮食,到时候多少人没粮食可吃。简乐亲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心焦。

  “长斑,什么样的斑?”简秋栩问道。

  “暗绿色的,跟水浸泡过一样的小斑。”什么病简乐亲是不懂,但他之前见过这样的秧苗,后来都病死了。

  暗绿色水泡小斑,难道是细菌性条斑病?

  水稻病很多,简秋栩知道的也不过细菌性条斑病,白枯病和黄叶病这三种。所以她也不能从简乐亲话语中判断出水稻得了什么病。

  “爷爷,我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种,简秋栩把东西放下,打算去看看。

  简乐亲带着她一起去,给了指了指有斑的秧苗。“不仅这里,我们家几亩田都有,你那亩也有。”

  简乐亲指的秧苗大部分都有暗绿色水浸状小斑,有一些秧苗叶脉的斑痕已经变成黄色了。

  细菌性条斑病的特征还是挺明显的,简秋栩确定这些水稻得的就是条斑病。不过还在初期,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不防治,就会损害水稻了。

  简秋栩看了几亩其他人的田,发现水稻的病情已经扩散开了。简乐亲也看到了,脸上更是焦急。

  “爷爷,别急,这种病不是很难治的。”细菌条斑病是细菌病,杀菌就好。

  “秋栩,你有办法?”简乐为听他这么说,立即期盼地问道。

  “不是很难。爷爷,这个病要治的话得一起治,我们去找族长爷爷。”细菌性的病,要治附近的水稻都要一起,不然菌杀不完,到时候又扩散了。她记得一种叫波多尔夜的,杀菌效果还不错,而且制作非常的简单,在这个朝代,很容易买到原料。

  “那太好了!”简乐亲没想到简秋栩连这个都懂,急匆匆地带着她去找简乐为。

  简乐为家里,有几个族人也发现秧苗生病了,正焦急地找他想办法。听到简秋栩说有办法,很是惊喜。

  “秋栩,怎么治啊?”简乐为焦急地问道。

  “族长爷爷,你让叔叔伯伯他们去造纸厂里打几桶石灰泥回来,我让大堂哥同我去城里买些东西,回来调配好了,就可以用来治病了。”

  波多尔夜调配原料及方法及其简单,用石灰乳和硫酸铜按不同的比例,就能调成不同杀菌效果的波多尔夜。之前造玉扣纸用了不少熟石灰,为了不污染附近的环境,用过后的熟石灰特地挖了个小池子装,里面有现成的石灰乳。

  现成的硫酸铜没有,但胆矾还是有的。胆矾就是五水硫酸铜,有药用价值,现在的药店肯定有。

  她要的量大,所以只能去城里买了。

  “好好,我们这就去捞石灰乳,秋栩,你快去买其他的东西吧。”

  攸关粮食,在场的人都是比较急的,催着她赶紧去买东西。简秋栩见他们这么急,便让大堂哥去租车,加快速度往城里赶。

  大兴城药店不少,但每家药店准备的胆矾都不多,简秋栩便和简方榉分开买,到时候在石坊路那边汇合。

  刚到太平楼附近的药店,就看到面色憔悴的郑宣财急匆匆地跑进太平楼。

  这郑宣财,估计真要急疯了吧。

  郑宣财这几日心焦难眠,焦头烂额。还要再赔朝廷十五万五千两,他实在拿不出来了。为了玉扣纸的制作权,他前前后后要花了将近二十万两!郑宣财想到这,就心慌腿软。

  郑氏一族再大,在大兴城也只是一个新兴的家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家底,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

  而且当初签合约时,是以他的名义签的,现在族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在帮他。

  郑宣财后悔了!可后悔又如何,这个钱他必须要赔。他找了很多熟人借钱,可到头来两万都凑不到。他想到了郑氏,前天因为罗志绮的事,那三万三千两他们还没给过来。然而过去找才知道郑氏因为这事被罗老夫人丢静慈庵,而罗志绮都不知道去哪了!

  郑氏和罗志绮是指望不上了,没有钱,只能变卖家产了。

  当初签下转让协议时他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他的心这回是实在在滴血了。“田掌柜,这事从大人真的不能再帮忙了吗?”

  “指望谁都没有用!”田继元何尝不想让从黎再去武德帝面前说和说和,可是那有可能吗?不可能了!从黎现在已经让武德帝不喜,即使从黎跟他东家再熟,他也不会冒着仕途的风险再去恳求武德帝改变决定。

  还有一事很重要,田继元隐隐觉得还有其他人在帮简秋栩,他们才会被坑的这么惨。

  是谁在帮简秋栩他们都不知道,再去求武德帝,说不定赔更多。

  前前后后他也搭了十万两进去,不赶紧把这些钱补上来,他也不好过。

  田继元把目光转向了那些香皂,香皂已经被他研究出来了。他要尽快让人多做,势必要把赔出去的钱赚回来。

  “田掌柜,贵东家呢?让贵东家帮帮忙?”听到从黎也无法再帮忙了,郑宣财把主意打到太平楼的东家身上,看他们少东家那么嚣张,太平楼东家如果能出面,肯定还有回转的余地的。

  “不可能,如果可以,我还用得着赔钱?郑掌柜,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准备钱吧。”

  郑宣财最后一点希望也灭了,颓然地离开了太平楼,此时此刻他只能变卖家产了。

  他悔啊!可再后悔有能如何,只能翻箱倒柜,到处找钱。满打满算也只凑出了四万多两,还差十万两。无可奈何,他只能把地契拿了出来。

  京郊外连绵肥沃的五千亩水田,每年单靠着它的租子,他就能过上一个富裕的生活。如今要卖掉他,他的心在滴血。

  “不能卖不能卖!”郑宣财的婆娘看到他把地契拿出来,立即焦急喊着,“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了这成片的水田,怎么能说卖就卖!”

  京郊外肥沃的水田几乎是大兴城各个大小家族所有,那边的地不是说买就能买的,他们花了多少心思才买下来的,怎么能卖。

  “不卖你能拿出钱来?”郑宣财当然也舍不得,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