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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前尘4(2 / 2)

  “那不是有天我死了,师父还在?”

  下一刻,吕栖梧一掌拍在谢逢殊后脑勺:“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大家都是妖怪,怎么还在乎这个。谢逢殊有些委屈,忍辱负重地问:“神仙可以吃零嘴吗?”

  吕栖梧:“……”

  “瓜子、栗子、山楂果?”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吕栖梧斜眼看着谢逢殊,“你是不是想吃山下的零嘴了?”

  谢逢殊老老实实地点头:“师姐或者嘲溪什么时候再下山?”

  吕栖梧看着自己眼巴巴的小徒弟,笑呵呵地把坛中最后一口酒饮尽,道:“七月初六是嘲溪生辰,初七是你生辰,生辰之前,许你们下一趟山,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七月初六、初七分别是嘲溪和谢逢殊化形的日子,吕栖梧便把这天当作了徒弟们的生辰。谢逢殊一下来了精神,直起身兴冲冲地问:“真的?”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人?”

  谢逢殊数了数日子,还有二十多天,他心满意足,在心里盘算要带些什么东西。

  想到一半,他突然问:“师父,和尚都吃什么?”

  说完他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补充:“不许说吃妖怪。”

  吕栖梧摸摸鼻子:“和尚吃素。”

  谢逢殊瞪大眼睛:“不吃肉吗?”

  “既不吃肉,也不能见杀生,不能见血,这些都是戒律。”

  吃素、怕血、怕杀生,这和对面山头的兔子精有什么区别。

  彼时谢逢殊还不知道除了第一条,其他对于绛尘都是形同虚设,他心中的绛尘一下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花,和对面山头那只胆小的兔子精划上了等号。

  这样的人,孤身一人在须弥山里,找不到吃的怎么办,遇到法力高的大妖怎么办?

  谢逢殊心头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自己既然是对方的朋友,当然要保护好他。

  绛尘并不知道自己在谢逢殊心中成了一只兔子,他只是觉得谢逢殊最近出现的频率未免太高了些。

  每日或是下午,或是傍晚,谢逢殊便从明镜台溜达过来,有时带一捧山楂,有时带海棠果,将衣兜塞得鼓鼓囊囊,从庙门到法堂的路上掉了一地,剩下的通通塞给绛尘。

  剩下的时候谢逢殊也不做什么,绛尘有时在抄经,他便趴在案台上看,时不时问一句绛尘写的是什么意思;有时绛尘禅定,谢逢殊就乖乖坐在旁边等着,等到绛尘一睁眼,他就赶紧凑过去问:“禅定完了吗?”

  跟着绛尘,他知道了什么叫禅定,什么叫寺庙法堂,戒律清规,所以不敢打扰他,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望着。

  就算这样,旁边有人这么看着,绛尘也很难定心了。

  某天傍晚,绛尘终于半路破了禅定,睁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谢逢殊。

  “怎么了?”

  今天的谢逢殊不再安静坐着,总在绛尘身旁打转,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见绛尘睁眼了,谢逢殊有些不好意思,坐到绛尘面前问:“你要不要下山?”

  “下山?”

  “七月初七是我生辰,师父许我在那之前下山一趟,本来让嘲溪也一起去,但是他说他懒得去。”

  谢逢殊撇撇嘴,重新抬头看向绛尘:“到时候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绛尘没有立刻回答,只问:“不和师姐或者师父去吗?”

  “他们都去过了。”谢逢殊仰头看着绛尘,“你还没去过呢。”

  既然是自己的朋友,当然要带上,不然一个人在山里多可怜。

  绛尘垂目看着他,谢逢殊面带期待,一张脸在烛光之中显得干净纯粹。

  绛尘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问:“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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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篇节奏比较缓,如果觉得无聊的朋友可以攒一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