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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2 / 2)

  郑旦理了理衣襟,掩饰刚才的走神,“我以前在家族笔记里读过,传说白泽能达万物之情,是华夏文明始祖黄帝在东海巡游时遇见的一只能说人话的神兽。古资料记载,将白泽绣在身上,可以用来辟邪;绣在旗帜上代表胜利;绣在官服上,象征地位崇高和国家繁荣。所以,宅子里挂上白泽图,按东方古文明来理解,是代表着祥瑞。”

  姜特德同他并肩站着,目光落在那幅白泽肖像上,“没错,那你听说过‘得白泽者得天下’吗?”

  郑旦凝眉,在回忆里仔细搜索了一番,郑氏精怪笔记里倒没有细致说过此事,但白泽被喻为博古通今第一神兽,能够辅佐君主这个说法也算说得过去。

  “毕竟白泽大人能力很强嘛!”郑旦揶揄,“对了,你不会想用这细丝,把这整墙的白泽画都勾勒出来吧?”

  姜特德偏头看着郑旦,笑笑,“怎么?觉得我做不到?”

  郑旦连忙否认,“不不,你绝对能办到。只是……”

  “只是什么?”

  郑旦捏着下巴,锁眉深思,“只是,这么大一幅画,你准备何时才能绕完呢?”

  姜特德轻轻一笑,目光随之变得深沉,“郑先生,我又不急,自然可以慢慢来。”

  “好,”郑旦轻轻拍掌,“我就欣赏你这种耐性。”

  姜特德没接话,转而用语音助手让女管家送了饮品进来。

  郑旦也正觉得渴,接过玻璃杯咕咚饮了一大口。姜特德盯着他滚动下咽的喉结,带着阴霾的笑意悄然泛起在眼底。

  ***

  郑旦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嘴里被塞了类似海绵的填充物,咬得发酸,双手交叉地被拘束服锁在腰部,身体无法动弹。他微微摆动了下头颅,却只能发出几声闷哼。他继续挣扎了几下,发现面部也被罩了一个紧绷的头套,只给他留了个勉强呼吸的小孔。

  有人托起他的头,轻嗤了一声,郑旦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将头颅费劲地左摆右摆。

  “放弃吧,”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人特地交待过,要好好关照你。”

  什么?!这人说得是什么意思?

  郑旦头皮发麻,全身条件反射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怕了?”对方声音冰冷陌生,“你这身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呢。”

  话音刚落,郑旦顿觉**一凉,他疯狂地扭动起来,脚掌在空中乱蹬,可两只脚腕也被牢牢锁在了一块,气势瞬间减弱了一半。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把这狗/娘养的压住啊!”

  四肢被蛮力压制,同时,有什么金属的物件迅速锁住了他腿间的软/肉,禁锢住了他的尊严。

  “唔唔——”他只能发出短促的不满。

  “白少爷,”对方用一个冰凉的尖物滑过他裸露的肌肤,刺得他全身一震,“放弃吧,你还在心存幻想吗?这里是地狱星,有去无回。”

  郑旦惊得无以复加,他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

  白少爷?地狱星?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婊/子,”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怎么还能这么有劲儿啊?昨天被弄得还不够吗?”

  昨天?郑旦迷惑了,那么他不是第一天待在这儿了,难道他失忆了?

  “唔——唔——”

  郑旦再次喊叫起来,可声音都被吸进了海绵,他越激动,口角流下的涎水越多,也越会撩拨起对方的施虐欲。

  他被重重扇了一巴掌,耳边嗡嗡直响,被打的地方火辣的痛着,扯一下嘴角都会疼。他怀疑自己的口腔也破了。

  “好了,白少爷,”对方侮辱性地敲打了下他腿间的金属束具,“你最好老实点儿,要不然你连自己的命根子都保不住了……”

  他被愤怒点燃了全身,他感到五脏六腑要烧出血花来。可身陷囹圄,肉体被牢牢拘束,他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甚至连自我了断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怎么着?还在做梦啊?还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

  对方桀桀笑了几声,郑旦被恶心到极点。

  笑声还回荡在耳畔,呼啸的鞭声忽然就落在了他的大腿根部,他条件反射地筋挛了几下,全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痛!

  这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剧痛,犹如被电流击过,留下了皮开肉绽的效果。

  “加油啊,白少爷,昨天的五十鞭还没完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补完吗?”

  郑旦咬了咬海绵,涎水滑落,将面罩洇出深色,他感到呼吸困难。

  这究竟是哪里?他到底怎么了?这一定是在做梦!

  一下又一下,郑旦默默数着鞭数,皮肤洇出痛苦的汗水,咸意加重了痛觉。

  不能就此屈服!郑旦告诉自己,可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精神的毅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捱过这残酷的鞭刑了。眼皮渐沉,郑旦再次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