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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下了晚自习之后,纪淮和陈逾司每日必做事项,就是绕着学校的教学楼走三圈。

  纪淮问他:“家长会你爸爸来吗?”

  “不想和他说。”陈逾司拉着她的手,两只手在他外套口袋里手指相扣着。

  纪淮抬头看着一丸月轮,让夜色盖在自己身上:“我想和我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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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盂从琅勃拉邦省西部离开后,一路没有停靠任何地方,到了川圹省之后直接去了一个华人开的酒吧。

  这条信息传到乌泰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捏陶土小人,不以为然:“他本来就是个中国人,去华人酒吧很正常。”

  汇报的人继续说:“华盂要了一杯金酒,酒吧的电视放的是中国的新闻。”

  乌泰手里动作没停:“什么内容的新闻?”

  “盯梢的人不懂中文,简讯里没说。”汇报的人低着头,额头全是细汗。

  乌泰把怎么都捏不好的泥人甩在桌上,起身去洗手:“继续盯紧一点,如果发现掸邦那批货出事和他有关系……”

  说到这,他一顿,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匕首将指缝里的泥土一点点清理干净:“你们就动手清理干净吧。”

  汇报的人正准备退下去,乌泰又叫住了他:“彭纳那个孩子呢?”

  “跟在华盂身边呢。彭纳那孩子是我们捡回来的,他的命是您给的,自然心向着我们。”

  乌泰笑了:“心?我们这群人可没有这东西。”

  第63章 月球撞树(6)    彭纳把华盂的消息……

  彭纳把华盂的消息发了出去, 等乌泰的人走了之后他也从车上下去,灰色的短袖配上有些脏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拖鞋, 看脸也不过是个还在读书的小孩。

  那时候电视里的新闻快结束了,他坐在华盂旁边, 看着电视里的人, 很多张陌生面孔, 但他只注意到了一个小姑娘。

  将那张脸记在脑海里后, 扭头看向旁边的华盂:“她长得不像你。”

  华盂把酒杯放下,笑意从眼睛里溢出,被鹅黄色暗调的灯光捕捉住:“她像她妈妈。”

  新闻很快就结束了, 再播放的内容两个人都没有多少兴趣了。彭纳坐在可以转动的椅子上,很有童趣的转着圈。

  华盂看他:“乌泰的人走了?”

  彭纳点头,又问:“掸邦那批货……”

  他一顿, 改了口:“那些被我们救下来的人都回家了吗?”

  “不少已经联系到他们的家人了。”

  彭纳哦了一声, 对这样大团圆的结局没有多少情绪。但没一会儿又问华盂:“你以后回家了,我还可以跟着你嘛?”

  华盂手指摸着酒杯的杯口, 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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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云锦自然愿意去给纪淮开家长会,还特意挑了好好打扮了一下。许斯昂呷酸:“你以前从来都不给我开家长会。”

  说完, 他就发现自己在自取其辱。

  以前成绩好,也不当个人。

  家长会在放学前,学校还特别不要脸的选择下午最后一节课和晚自习中间,这样家长占用教室, 学生去吃饭, 等家长会开完了,学生还能回来继续上晚自习。

  纪淮跟着陈逾司一起去吃完饭,他没有家长来, 不过成绩好也优待,没来就没来,反正他照着现在好好保持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和家长谈的。

  清明雨季快走了,但没有大晴天地上的积水还是干不了。

  今天似乎是家长日,连对面的艺术生都因为最近一次模拟考的结束而开了家长会。车子将校门口堵得死死的,有先见之明的家长都是开着电瓶车来的。

  纪淮坐在面馆里,一只手抓着一根筷子,上身靠在桌子边缘在等牛肉面。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我小时候有一次坐我外公的自行车后座,那时候在后座吃东西,有一次我把巧克力雪糕全糊在我外公衣服上了。我外公怕我外婆凶我,就骗我外婆是他骑自行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全是地上的泥。”

  陈逾司伸手摸着水壶,去隔壁桌拿了比较烫的那一壶。

  纪淮坐着等他,想起这件最后还是穿帮的事,自己都觉得傻:“然后还是被我外婆发现了,因为没有泥土是招蚂蚁的。”

  陈逾司特别容易就被她的话逗笑了:“然后挨打了吗?”

  纪淮抿了口茶,点头:“我小时候很皮,我每次一被外婆训,我外公就在外面偷偷掉眼泪,从我妈小时候到我现在都这样,然后我们一老一小一边哭一边去小卖部买东西吃。”

  所以她孩子气,但听话。

  就像小孩会长大,但只是一个长大了的小孩。

  陈逾司明知故问:“然后还继续皮吗?”

  直接点头有点没面子,纪淮想了想更好的措辞:“童心未泯。”

  不过等她再大一些了,就不挨打了。外婆换了一套以理服人的方式给她讲道理,这很适用于纪淮。

  面汤喝掉就是撑了,陈逾司从收银台顺走了两颗免费的薄荷糖,纪淮就是那种吃饱了还能再吃两口的人。

  再说了,一颗糖而已,进肚了都不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