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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和好的馊主意(2 / 2)

  “我又没说你是摆设。”她毫不让步地回怼。

  却再没得到回应。

  她冲他的背影狠狠咬牙,又开始在屋子里打转,绿檀香气依旧,很好闻,她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心里想着要不要搬到自己屋子里用几天。

  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之后再还回来就好了。

  “这些装饰已经固定,拆不走。”男人凉凉的声音再度响起。

  乾陵悦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摸一摸。”

  “昨天送你的礼物里有一小座绿檀梳妆盒。”项天礼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看到她的时候,想压下去的话题总是会时时刻刻借机翻腾上来。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勾起她昨晚的回忆,难怪他阴阳怪气的,原来是怪自己藐视他的权威,卖了他的馈赠。

  “哦,没来得及看。”她心中也有气,事事和他对着干。

  “嗯。”他应了声,又不说话。

  乾陵悦心里藏不住事,偏偏今天无法大方问出口。

  又无聊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她食指敲着桌子,仍然在思考如何开口。

  问是一定要问的,不然心里会一直不舒服。

  “你有什么要问的,直说。”脑子都被她敲大了,导致他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处理眼前的政务。

  或许最开始就不该默许项畏的行为。

  “你是个心软的人?”说问就问,她将昨晚的问题原封不动地再问一遍当事人。

  项天礼眉头微蹙,这是什么问题,“不是。”

  “可是绿竹说你会因为心疼下人赦免他的责罚。”

  “他家中有生病的双亲。”

  “说你会帮助困难中的下人。”

  “本王府中的人,本王自然要帮衬。”

  “说你说过‘善恶无绝对’。”她如数家珍,一句一句往外冒。

  项天礼一时想扶额,这个绿竹,怎么一个下人对他如此关心。

  他放下毛笔,抬头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乾陵悦顿住脚,对上他的视线,舔了舔嘴唇,心一横,“你会对司空长婵心软吗?”

  对面男人的瞳孔明显放大一瞬,她不知道是讶异,还是提到司空长婵时的心动与关注。

  “不会。”他给出肯定的回答。

  “昨天她找我聊了点事情。”她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我差点心软。”

  项天礼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身世悲惨,境不由人,她又生得楚楚可怜,倾国倾城。”她越说越觉得有信服力,“像你这样心软的人,应当会慢慢体谅她吧。”

  她好像有点酸,不过她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她这么宽慰自己。

  项天礼合上案卷,侧身面对她,“王妃又在吃醋?”

  “王妃没有吃醋。”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回答。

  明知不是玩笑场合,他却被她逗乐,方才堆积起的解释也中途打了退堂鼓,他故意道,“没有吃醋,为何要管本王的闲事?”

  “行。”她咬着下唇,说她多管闲事,“你以后被你大哥玩儿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反正她也等不到那天,毫无愧疚。

  项天礼眼神猛地一收,乾陵悦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残影,自己嘴巴被他捂住,他低头看着她,眉眼微蹙,“别乱说话。”

  她呆呆地瞪着他。

  两人鲜少有这样的肢体接触,一时没有出声。

  “你不要命,我还惜命。”他压低声音,告诫她。

  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却万万说不得。

  若事情闹大,他有再大的神通都保不了。

  “我知道了。”她回神,狠狠扒开他的手,冷哼着反驳。

  “祸从口出。”项天礼是真的担心她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不放心又叮嘱一句。

  乾陵悦被念得翻个白眼,“不会连累你的。”

  意思又被曲解,他对上她的眼睛,陡然生出二十多年都没有的无力,他们是在两个世界吗?

  “本王不是怕你连累。”他难得想解释,才说一句话又觉得越描越黑,干脆闭了嘴。

  她眼神一暗,“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反正就是一个星期不说话不乱跑的生活,她完全可以忍受。

  门外扒着门框没出声的绿竹和项畏面面相觑,“他们好像没有在聊。”

  “但也没有吵架。”项畏给她一颗定心丸。

  绿竹还是不放心,眯着眼睛往里头看了看,只看得到两人面对面站着,没有争得面红耳赤,但脸色也不怎么好。

  “要不要开门算了?”项畏毕竟是个直肠子,见两人这么久了还没和好,担忧地问。

  “等下。”绿竹叫住他,王妃一向异于常人,肯定能和王爷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