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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一无所获?(2 / 2)

  出于礼貌,乾陵悦敲敲门,温声问着,“请问陈氏在家吗?”

  没人理会。

  “您好?”她又恭敬一分,仍然无人理会。

  她与同样一脸懵的卫漫对视一眼,逐渐正色,“漫夫人,难道您在耍我?”

  “我没有。”卫漫急忙争辩,急切之色不像做戏。

  乾陵悦立刻回过神来,压低声音,“我们被摆了一道。”

  “摆了一道?”旁边的人还在疑惑发问,木屋忽然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老者。

  她凝眉,“您是?”

  “你要找陈氏?”他缓慢地询问。

  乾陵悦眯眯眼。

  “进来说吧。”老者让开路,请两人进去。

  打算见机行事的乾陵悦跟进去,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生活痕迹,十分节俭,桌面上放着三个茶杯,应当至少有两人居住。

  “打从城主安排我们住在这边,就很少有人过来拜访了。”老者一边说一边替她和卫漫倒了一杯茶,叹着气,“我们渐渐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乾陵悦眼神一闪,“敢问是您和……”

  “儿子。”老者回答,顺便忆起了当年往事,“犬子还算有出息,当年混到了御厨,先皇喜爱他的手艺,给了他不少名头。”

  “那后来怎么出来了呢?继续服侍下一任皇上,不是威望更高吗?”她将茶杯递到嘴边,微微吹口气,却没有喝。

  老者又长长叹口气,“帝王之家,哪里敢说威望二字,不过是厌倦了宫中处处规矩的生活,所以才回家罢了。”

  “据我所知,您故乡并不在此。”乾陵悦做了充足的功课,与老者有来有往,一一拆开他的谎言。

  老者窘迫一瞬,复又解释,“故乡早就被铁蹄践踏,如今只剩一片狼藉了。”

  这个乾陵悦无从考证,只能暂时相信。

  “受不住宫里规矩,为何不早些辞官?偏偏要在先皇暴毙之际?”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攻击犀利,不给对方细细斟酌的机会。

  卫漫越听越严肃,听到这里已经悄然瞪大眼。

  “这实属巧合,本打算给先皇过完寿诞便辞官回家,谁知道……”老者的回答看似有理,实则避重就轻。

  “那您可想过,这当口辞官,会落下多大的罪名,又会留下怎样的猜测怀疑?”他常年跟在皇上身边,自然更该明白这道理。

  老者终于抬头直视着她,缓缓质问,“您是在怀疑我害了先皇?”

  乾陵悦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真相还原之前,谁都有嫌疑。”

  “据我所知,先皇是突病暴毙,难道我儿子还能故意让他生病不成?这恐怕是太医才能做到的事。”老者再三被挑衅,也有了微微的怒气,不免拔高音量回答。

  她一时没有接话,顿了半晌才悠然开口,“的确是突病暴毙,我只是试探您一下,莫要生气。”

  “这种问题可以随意试探吗?”他的怒气缓和,兀自平息了一会儿才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是先皇的死有什么问题?”

  被问的人淡淡地又抿了口杯沿,放下后才道,“非也,只是皇上想念御厨的手艺,知道请不回去,便让我施加压力,好‘威逼’您回去,也许您为了自证清白就答应了呢。”

  老者怔忪地望着她,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呆了半刻,“姑娘费心了,老身的确是不想再回皇宫之中了。”

  “皇上现在还时常与王爷讨论起那日朝歌进贡的特产,也只有您和令郎可以做出如此美味。”乾陵悦换了种更轻松的语气,与他唠着家常。

  他点点头附和,“先皇最爱炸炒食物,那日犬子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她缓缓应着,又和他闲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卫漫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你问完了?”

  “嗯。”乾陵悦心不在焉地应着,回头又看了一眼重新关上的门,心思复杂。

  “你回去便收拾东西离开。”她只在乎这一件事,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暂时不行。”什么都没问出来,乾陵悦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更何况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闻言卫漫停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的背影,“我们约好的。”

  “是,我可以离开城王府,住在客栈。”她也不能食言,便想出折中的办法。

  深感受骗的卫漫认定她是馋着夫人的位置,瞥到围栏那一头的幽深山林,眼中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