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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随口一说,你别当真,逗你玩(2 / 2)


  话似乎说开,又似乎蒙上了一层愈发朦胧的纱,说得失不必介怀,但做出来的却是谨慎回避。

  无意戳穿她的司马乖顺地“嗯”了一声,正儿八经地道谢,“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救治我父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医治病,是她的本职。

  简单的交流后,两人默契地避开隔膜,营造微妙的平衡气氛,如同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分明谨慎,却故作放松。

  作为旁观者的绿竹并未看清,只远远看到二人似和乐融融地交谈着,脸色沉重下来。

  茶室一番畅谈后,乾陵悦与司马见面的频率时间逐渐多了起来,每当项天礼被司牵强制叫出去的时候,司马便出现在门口。

  左右无聊的人便与他闲聊,谈天谈地,谈风土人情,谈人心冷暖,谈到两人关系无形中拉近,真的成为朋友。

  这日乾陵悦正与司马笑谈,门“哐”地一声被大力打开,两人笑容交谈声戛然而止,项天礼沉着脸坐在两人中间,“王子最近好闲心。”

  “父王卧病在床,无意在外惹是生非,正巧王妃一人寡淡无趣,便来做个伴。”司马只是看上去傻,说出来的话却针锋相对,笑里藏刀。

  无可辩驳的人闷声未说话,司马又接着问道,“王爷与我王姐聊得如何?”

  “本王并非去找她闲聊。”他脸色更沉,反驳着。

  “王姐从小便被父王骂不务正业,既然不是闲聊,什么重要的国事不能与王妃或者我讨论呢?”司马慢悠悠地接话,“更何况父王只是卧病,并非不省人事。”

  看着不正经,问话却犀利直接,这点倒是让乾陵悦刮目相看,不由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

  得到赞扬的人脖子扬得比鹅还高,目光灼灼地盯着项天礼,不满他将她一人放在这里的行为,“王爷,多少人对王妃求而不得,您若不珍惜,不如放她一条生路?”

  嗯?在场的除了司马都是一脸问号。

  乾陵悦内心“啧啧”两声,腹诽着,我看你是飘了,胆子有点大。

  果不其然,项天礼脸立刻沉下,紧盯着他,“王妃清誉岂是你能玩笑儿戏的?”

  不等司马回答,腹诽完的人也立刻跟上,“王子,我们有言在先。”

  见她防自己跟防贼似的,司马苦笑一声,收回前言,“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愤懑而已。”

  也不知她信了与否,表情倒是好看了许多。

  全然被忽视的项天礼终于忍不住开口,“王子,您该回了。”

  从知书达理的王爷到不留情面一心赶人的冷面人,只需要一个王子加一个公主。

  乾陵悦莫名有些好笑,顶着他要杀人的视线将司马送到门口,毫无眼力见的人还在殷切叮嘱着,“若王爷为难您,直接告诉我便是。”

  背后默默看着的人淡然接了一句,“若王子再骚扰你,直接告诉我便是。”

  “王爷,他只是嘴上逞能,你和他较真干什么。”回过头的人不由得劝了一句,暂且放下令人忧虑的选择。

  “哼。”他的回答只是一声冷哼。

  因着这么一闹,之后项天礼与乾陵悦可谓形影不离,她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即便被司牵叫过去,也会强迫她在外等着。

  被安置在门外石凳上的人望着大门敞开的屋内,项天礼的视线时不时投过来,两人视线不经意撞上,她默默移开。

  他日益增加的占有欲令她难以自洽,从前总会幻想,现在真的身处其中,才知无奈。

  不过现在,她的答案已经渐渐清晰。

  “王妃,王妃最在意的还是您。”不知绿竹是否察觉到什么,低声在她耳边道,带着蛊惑意味。

  “只是现在在意的是我罢了。”她弯弯嘴角,释然地回答。

  “在意”这种字眼,实在宽容。

  绿竹一听便着急了,“奴婢在王府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王爷无法自持,您该给他多一些信任。”

  每次她和项天礼吵架,小丫鬟比他们还着急,恨不能吵架冷战下一秒便和好。

  这样的小丫鬟有点可爱,她多少有些不舍。

  “说起来,长婵妃人也不错,虽然背后身份明显了一些,但到目前为止没有背叛王爷,对下人也情同姐妹。”乾陵悦岔开话题,说到她最满意的一个侧妃。

  绿竹眼睛瞪得更大,此刻脑子灵活无比,“王妃,奴婢只跟着您,您在哪里奴婢在哪里。”

  “这说的什么话,你的卖身契可是签在了王府。”她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逗你玩的。”

  玩笑三连,往往透露着真心话,只可惜彼时的绿竹未领会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