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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十八】(1 / 2)





  接下来的这段时光里,安德烈愿意称之为「蜜月」,尽管它通常用于新婚夫妻,可在这片呼啸雪原之上,他们便是一对佳偶天成。

  每当安德烈踩着一轮风暴返回白塔时,旋梯尽头的爱人飞奔下楼,迎接他的归来。

  大多时候阮秋秋穿着一条暖橘色长裙,跑动之时宛如一朵绽开的悬铃花,晃晃悠悠扑入自己怀中。而她总顾不得积雪湿润衣衫,埋首在那厚重护罩中,任由干燥凛冽的气息包裹,不住向他嘟囔起来:“怎么才回来?都等你好久了。”

  话里话外,俱是委屈埋怨。

  热恋期间的男女大抵如此,受不得半点分离,何况独自留守的时光漫长枯燥,她行走于空荡建筑,整日除了看顾那些植蔬,唯有期盼他的出现。

  她轻车熟路替他褪去防寒外衣,期间免不了叨念几句,诸如:“之前播撒的那批深色种子都陆陆续续发芽啦,原本以为是受了冻害坏死了,居然存活了不少,就是不晓得会结出什么果来。”或是:“今晚吃炸排骨,可能有点油,等以后培育室的萝卜成熟,我给你做炖汤喝。”之类的。

  话题总是恒定在周遭日常中,安德烈甚少接口,耽溺于这样平和氛围里。

  他透过护目镜默默观察对方,那双褐瞳依旧漾着一汪温软水色,只在半眯起时显出几分娇娆,看得久了,心也染上许多轻浮杂念。

  掀开最后一层头罩时,半融雪水额角滑落,滴在她的唇边。安德烈连忙用手拭去,糙硬指腹擦过嫩滑肌肤,触感酥麻,游走在刺痒的边缘。

  “好凉啊。”她蹙起眉头,脸颊顺势朝他掌心蹭去。

  湿润痕迹顿时在绢白面上扩散,景象分外旖旎,安德烈呼吸重了重,于是俯身吻住了她。

  温热吐息落向长睫,阮秋秋随即笑了起来:“痒呢。”

  她踮起脚尖,也在安德烈的下颌回了一吻,不过力道近乎于轻咬,牙齿抵着糙厚皮肤,故意上下碾过,毫不掩饰其中的挑逗意味。如同开荤沾腥的猫儿,在爱与欲的洪流裹挟下,不自觉展露诱惑。

  他们在烘干室里足足呆了一刻钟,阮秋秋才被抱出,模样已与先前不尽相同,衣衫不整,乌发散乱,整个人软软挂在他的胸前,双腿并得极拢,可纯色内裤挂在脚踝处,伴随动作一晃一晃。

  安德烈就近把她放在沙发上,尽管这片区域狭得可怜,两人还是成功拥在了一起。

  这时自然无暇顾及晚餐,欲望总要优先解决,否则饭也吃不安稳——安德烈会在桌下悄悄抬起尾巴,故意搭在她的大腿上,无论是否拨开,都会引来更加得寸进尺的骚扰,最终演变为不可收拾的局面,与眼下无异。

  好在他是知晓分寸的,从不拂逆她的意愿强行侵占,一味专心伺候,供奉她如同供奉龛上神女,生怕哪里磕碰,惹来一声盈盈轻呼。

  长舌远比阴茎灵巧,能够迅速燃起情欲,阮秋秋通常喜欢坐在高处,沙发、桌上以及床边,掀起裙摆,好让安德烈跪趴在腿间替她口交,那副躬身姿态仿佛叩拜,使她身心满足,腾升一股莫名征服感。

  等到高潮来临,她浑身颤颤巍巍,哆嗦着夹紧了那颗深色脑袋,将所有蜜水予他解渴止馋。

  安德烈将白莹莹的长腿架在肩上,顺势掰开腿心,热气呼在两瓣湿濡饱满的软肉上,穴口似在微微翕张,溢出些许晶莹,粉粉艳艳,惹人垂怜。

  他便仰起头来,红瞳望着爱人,无声恳求一个应允。

  阮秋秋自然不会拒绝,这已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乏味日常中的新鲜调剂,也是沟通身心的重要联结。

  当安德烈俯身进入她的体内,充实感近乎饱胀,自上而下看去,平坦小腹由此微微凸出,数层脂肪皮肉包裹,勾勒夸张形状,伴随每次进出而缓缓起伏。

  大多情况下,他总是安静的,闷哼夹杂在愈发粗沉的呼吸之间。偶尔倒有例外,他会一面保持活塞运动,一面小小声问着阮秋秋是否爱他。当阮秋秋模仿他的沉默习惯,刻意三缄其口时,他便不可避免的陷入慌乱,反复亲吻着耳根与后颈,直到她受不住瘙痒,轻笑着应允爱他,方才顺遂心意。

  整个过程不会过于漫长,往往在她含着鼻音似要啜泣时结束,滚热精液注入膣道,由于量大缘故,总易沿着穴口漫出,黏腻水沫附在腿根,靡艳至极。

  于安德烈而言,欲望远未平复,从前倒会背着阮秋秋独自抒发,被觉察几次后,索性不再遮掩。他总跨坐在她身前,正对那张遍布潮红的面容,来回撸动赤黑阴茎。

  抵达临界之时,却不急于发泄,非要重新插回细狭花壶,足足射满她的小腹方肯罢休。

  约莫三四次功夫,小肚皮因此鼓鼓当当,水液充溢私处的滋味并不好受,偏生安德烈喜好这样,如同标记所有物般彰显主权——或许源自蜥人血统天性?阮秋秋不解缘由,只能一面嘟囔难受,一面放任他的行为。

  而年轻人总是善于挥霍,他们轻易掷下大把时光,消磨在一场又一场性爱上,从厨房到浴室,从床前到地板,暧昧呻吟缭绕在这间暖房之上。

  伴随每天日升月落,他们都在更加贴近彼此,用话语、用唇舌、用躯体,时日一久,她也壮起胆子,不再害怕那根畸陋性器。

  闲来无事,竟会抓在手里随意把玩,棱角分明的凶器平日躲在体内,只消在下腹腔口附近摩挲两下,自然轻松将它勾引出来。虽然黏液粘连手指,好在取暖效果不差,尤其是在培育室忙碌一通掌心发冷时,握上一握,最是热和。

  面对这样得寸进尺的举动,安德烈自然哭笑不得,随她戏弄。

  但若因此忘记分寸,过度撩拨的话,反会作茧自缚——阮秋秋是吃过大亏的。

  起初只是一场寻常雪夜,他们一面看着电视,一面相互依偎爱抚,手掌在彼此身上翩翩起舞,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阮秋秋总是喜欢率先引诱,指尖绕过衣料,解开腰带,一路招摇着探进对方腿间。

  蜥人早已兴奋,性器半勃起来探出体外,她只勉强握住一端,触感热热黏黏,茎身棱角狰狞突兀,与他本人一般糙硬。她盯着电视节目,面上佯做无事,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借由不断泌出的腺液润滑,缓缓撸动起来。

  安德烈的呼吸便在这一上一下中渐渐发沉,当对方掌心磨过龟头,指甲有意刮蹭敏感铃口时,细微而尖锐的痛痒令他顷刻倒抽凉气,当即按住了那只纤细腕子,试图阻止进一步的刺激。

  “别闹了。”

  他稍微调整姿势,端端支起腰身,将性器别去一侧。

  阮秋秋见他这幅正襟危坐的模样,只觉好笑,又因兴头被他打断,反倒不依不饶起来,整个人钻进安德烈怀里,强行将他裤子直接拉开,于是那根勃胀阴茎欢脱弹出,打在她的小腹上,湿濡且炽热。

  而她学起电视里那些流氓小子的嬉皮笑脸,存心调戏起来:“摸一摸嘛,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

  安德烈喉间发出一声短促轻哼,终于绷不住那副端正表象,一手握住腰臀,一手按在后颅,与她拥吻起来。

  那根分叉长舌在口腔里肆意搅动,汲走所有津液,就连空气也被榨取干净,仿若抵死缠裹,不肯余留丝毫予她。动作是少有的蛮横霸道,她也因此产生缺氧错觉,想要别开脑袋寻求喘息时机,却被紧紧捏住下颌,不得脱身。

  尾巴悄然卷上脚跟,试图加深这场缠绵,可那腰带随意抵在膝弯处,硌得皮肉生疼,阮秋秋鼻间发出一声吃痛闷哼,这才迫使对方松开钳制。

  两人喘息着稍微分开,安德烈盯着那柔柔艳艳的唇肉,又盯着她微微发怔的面容,似乎意识到自己过火,将人乖乖抱回原位,小声提议着:“一会再做吧?”

  情欲催得体温升腾,性器隐约传来胀痛,可他还是攥紧拳头,强压所有肆虐欲望。不是不想亲近,然而一旦开始,总要折腾半晌光景,等到性事结束,电视剧目同样告终——她总免不了牢骚两句的。

  阮秋秋一时没有作声,捂着嘴角,指腹擦过唇瓣,似乎仍在怀恋方才触感。

  仿佛最初那枚亲吻般,热切、强烈而毫无章法,与平日克制压抑不同,她嗅到隐藏其下的浓厚山火气息,重重累积,沉淀摧枯拉朽之势。

  本该远远逃开才是,可她依旧凑向蜥人,占据对方整片视野。

  “再亲一亲我吧,”她垂下眼帘,勾着蜥人后颈,轻声向他耳语撒娇,如同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鹿,向着火光毅然跃去,“就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安德烈闻言一愣,尾巴先是因兴奋而绷紧,旋即垂在旁侧。喉间只酝酿出了一个“不”字,未及开口,便被她主动吻住。她靠得那样近,身段竭力贴合,长发因动作而落下一帘浓幕,甜馥香氛顺着缝隙倾斜而下,线条盈盈动人。

  “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的。”阮秋秋说。

  她微微启唇,探进了对方热烫口腔,勾着那根粗舌反复轻吮,远比从前积极。

  尾巴重新翘起,安德烈捧起她的脸侧,开始迎合节奏。幅度也由最初的克制逐步放肆,津液在两段柔软肌体之间流转交换,情意愈发浓稠,就连彼此呼吸也似粘连起来。

  “真的可以么?”他又试探性问道,“我可能……可能会控制不住。”

  阮秋秋为之莞尔,扯过对方衣领,以一种略显羞赧的口吻回复说:“可以的哦,不许憋着。”

  性事由此拉开帷幕,山火终于轰然爆发,幼鹿如愿见证汹汹烈焰卷地而起。

  肢体很快纠缠一处,眨眼功夫,她被压在身下,上衣推卷至胸口,勉强遮掩妩媚春光,安德烈低头为她解开内衣,动作不算熟练,却足够小心谨慎,没有丝毫损坏撕裂。可等乳房颤抖着脱离布料束缚后,它又被随意丢弃于地上。

  “别扔地上……”

  可惜申斥随即便被喘息替代,安德烈欺身而上,对着乳肉一顿吸咬,长舌迅速滑下,围绕肚脐不断打旋。

  她原本打算侧身躲过舔弄,怎料甫一抬腿,就被抓住踝骨,朝着他那勃发下身按去。

  粗硕性器顶向脚心,又硌又烫,隐隐发痒,令她立时慌了心神,连忙摆动小脚试图蹬开,反倒愈发刺激感官,安德烈挺动腰身模拟操磨姿态,铃口随即泌出一股粘稠腺液,湿淋淋的挂满足背。

  客厅到底不是卧房,四面敞亮的感觉令人坐立难安,阮秋秋下意识捂住光裸胸口,从椅上坐起,示意先回住所。

  然而安德烈只将人翻身按回原位,没有遵从她的意愿,这是他第一次在性事上有所悖逆。

  也是她在今天赠予他的特权。

  那条暖橙色长裙被推上腰间,光裸下体随之呈现身前,他伸出分叉厚舌,沿着臀缝卷上两瓣光洁花唇,围绕穴口来回舔舐,对准中央嫩核一阵吸咬。她湿润得厉害,又经不起挑弄,不消片刻,丰沛水汁溢出,与他嘴里涎液混合,转眼被他饮尽。

  只是快感还未积起涟漪,高潮尚远,安德烈忽然抽身离去,没有如往常那般专注以唇舌伺候。取而代之的是两根粗长手指——由于没有过多前戏的关系,挤进体内时甚至有些钝痛。

  狭细闭合的甬道被迫打开,指腹蹭过紧致膣肉,略显硬质的触感使她发出绵软呻吟。

  “慢一点、慢……唔……”

  话未落下,又是一指塞入,呻吟陡然拔高,随即坠下化作呜咽。

  蜥人体格远胜于她,那三指过分庞硕,在体内随意翻搅,带出大量甜液——她的身体正在减缓强行扩张的不适感,水声因此噗嗤响动,滴滴答答顺着腿根落下。

  穴口边缘一带更为敏感,阮秋秋伏在散落衣物上,尽量抬高臀部,依着对方手上力道迎合,尝试获取些许欢愉来舒缓紧张。

  但她的顺从反而刺激了情欲,安德烈似乎比往日更为急迫,不等阮秋秋适应,突然抽出湿漉手指。

  空虚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她几乎不及感受,蓬勃阴茎便趁势挺入,将小腹喂得饱胀。

  “……别那么、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