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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你敢说吗





  夜渐深,灯火阑珊,不妄为灯节。正月十五,有司部署皆有期假一日。这是自年后的第一个大节,但是各部都会留有三人值守,不必说,值守的劳资相对于平时的福禄来说会翻一倍。刑监司也不例外,今年刑监司卿也是留守之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右相左堂。不过,御膳房的下酒菜不错,但被关押的前右相左堂就不开心了:“司空老贼,格老子的,想他妈妈的饿死我嘞!”

  左堂和司空然都是淮阴人,同年同窗,同为敬王僚人。只不过左堂才能高及,,一跃而上,而司空然只能是依附左堂调遣到这刑监司。而这个职位,也是左堂好不容易才为他争取到的。

  “左大人啊!莫要怪我咯,可是这赐宴名单上真的没有您左大人的名字,我们也不敢私自做主啊!”司空然有些调笑的意味,又说道,“要不……,要不大人看看,解解馋欲?”说着笑着和手下挑起一筷子,笑笑,放在嘴里,“唔……真香!”

  “啪!”一块板砖正中司空然的嘴上,下一刻,司空然捂着嘴,一脸苦痛,吐出了食物、血和数颗牙齿,当然有很多牙是半颗的。余下的两人立马抽剑,四处张望,寻找敌人。突然飞来两枚银针,将他们的睡穴命中,两人哗然倒地。

  这么精准的手法,让司空然受到了惊吓:“你、你们……”因为被打了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啪!”一只鞋打在了司空然的脸上,这次出手的人是左堂,也很精准:“你个狗娘养的东西,当年不是我,你能坐的上这个位置?白眼狼。”

  “啪!”

  “你们居然敢打我,我……”

  “啪!”一个黑影抽袖扇了他个耳光,“我们不只是有打你,我们还要揍你!”

  “我可是朝廷命官。”

  “命官难道就不能打了?”那人的语气里都是戏谑,只听“嗵”的一声,司空然整个身体就趴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热汤又把他烫了起来,结果黑衣人一脚踩在他背上,又趴在桌子上,这次真的是饭菜汁汤沾了一身,又有人提起他的腿在肚子上猛踢,有几次还踢到了他的裆部。因为点了司空然的哑穴,他们不怕有什么动静。

  “咔嚓”声响,十分清脆的声音,就看到司空然的表情突然惊恐起来。那黑衣人无不叹息道:“唉,可怜啊!多半是废了。”

  不多时,左堂已被人救出,看着司空然,不免痛恨,便上前垫了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楼主,官兵来了。”

  “哦?”那黑衣人摘了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公子帆?”左堂瞪大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那人点点头,用匕首划破了司空然的双目,又在他的手脚上各划了一周,断了筋骨,侧刀而行,到脸上豁口割舌,这才满意地又点了点头。

  左堂见公子帆下手如此熟练狠毒,身上顿时变得汗津津的,平时那么儒雅温婉的一个儒士公子,下起手来居然这么狠,尤其是开始,就把他吓了一跳。不过说来,公子帆这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居然不惜代价来劫狱。这次看着公子帆,手里竟捏着汗。

  突然,一个人捏住左堂的肩膀,突然消失不见。

  到了檀香宇,公子帆正坐前堂,看着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进来。左堂看见公子帆,下意识回头,看到了一个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上的黑袍可以说明他就是假扮公子帆之人。这时,左堂才知道自己被障眼法给骗了,当然,还有某人。

  不过,对于这个黑袍男子,左堂着实看着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了。然后一个黑布袋把他头套好,押了下去,至于何处,只有公子帆知道了。

  看着左堂的表情和纳兰玦黑衣上的血迹,公子帆就知道纳兰玦以自己的面貌对别人下死手了,不由苦笑:“你呀你,可是又给我留下个大难题咯!”

  纳兰玦脱下黑衣,露出了雪白的服饰,向公子帆眨眨眼道:“云兄,你此时可是在云相府里做客下棋呢!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小子搭进去,你说是不是?”

  公子帆哈哈笑着,开口道:“这样,我们从靖王花园出去到云起那边走一趟,然后到你的百花楼逛逛,这样一来他们空口无凭。过去时,可以看到你游轮外行,顺带在半路上把左堂送出去。他们就是查破头要没有证据证明我们与左堂有关系。”

  “这样最好,云起在,还能有你的不在场证明,能够帮你澄清一番。……”

  百花楼,这艘游于京城外湖的大型潜艇,并不逊色于皇家的金阁游船。只不过有一点不好:“干个什么不好,非要开个妓院。”这句话,公子帆来一次说一次。

  这一次,纳兰玦回应道:“若不是这个妓院,公子又从哪里知道这京城中的事情?又这么搞这么大的动静呢?”

  公子帆感叹一声,只是道:“你儿子的确是干大事的材料,不过他现在也才五岁,比云童小了很多。我觉得你还是先请个先生教他诗书启蒙,学得快的话,便去我那里寻我批注的文书。慢慢的可以阅读经书文典,等到我此番游历归来,再交由我指点也不迟。纵然孩子聪慧,也不必这么小就满腹经纶吧!”公子帆实在是认为纳兰玦的想法太急了,而且十六岁出仕,在古至今也不过才两人而已。自己当年不也是十六岁吗?

  人到了,一个女子抬头示意,纳兰玦微微点头,略做交代,然后接应。公子帆也不理会,在楼上品茶,看着下面的人与人。

  纳兰玦道:“宇王也常来厮混,其实也纳闷这宇王妃也不管管。”

  公子帆怔了怔,缓言道:“宇王妃也是一位绝世佳人,幼时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王妃久不孕,宇王领娶侧妃李氏,诞一子,今年应该七岁。去年我入京,听闻王妃诞一女,肤如雪、眉如娇,当为绝世佳人。”

  “可惜了!”

  公子帆笑笑不说话,只见一女子从彩带上轻滑至中心的红毯之上,舞如仙袂。纳兰玦开口道:“百花楼有一个规矩,若不卖身,笄年之后,舞散衣曲,入众人眼,以算自赎。不过,大多数都没有褪尽,就已经有人纳娶。不过有些人并不接受,但是只是少数。可谁都知道,若是被赎,多半不能久活。”听了这话,公子帆有些惊讶,等到缓神后,才轻轻抿茶。

  场中人影多动,甚至还有当众泄身的。在这种地方,人与人之间就是最原始的平等。

  对于这些,公子帆微微叹了口气,远远望着江面,发现对岸已经交接了。

  正要起身,有人匆忙上来禀报道:“檀香宇被围,靖王殿下要见云公子。”

  “这么快!”听了下人之言,纳兰玦立马起身,“云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小心。”

  檀香宇外,公子帆同云起、纳兰玦一同而来,此时靖王、苏殊和王子龙在外面将这里围住。

  双方会面都是尴尬,只有旁边的两个小兵模样的人看着他一脸恐惧。公子帆顿时感觉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

  王子龙沉声道:“经最终结果,一行人到了你这里,所以我们怀疑你们檀香宇参与了宫中的案子。”

  “什么案子?做的什么案?”纳兰玦的脾气就上来了,“我们好端端地在百花楼里谈笑,一下子就有人来告诉我们檀香宇出事了。有事你们干脆进去查啊!难道我们回来了,案子就有进展了?”

  “纳兰公子,这不是没有证据嘛!所以希望云公子回来,配合审查,以免误会。”

  公子帆冷笑道:“再等下去,痕迹可就被清理了。只怕不是等我吧,还有专门的人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