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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第36节(1 / 2)





  虞沛放缓了步子,悄声上前。

  等走到了毛团儿身后,她蹲下身,戳了戳小刺猬。

  “诶,你怎么啦?”

  毛团儿像受了惊的猫,浑身的毛炸得更厉害。

  它倏地跳起,回过身。

  看见是她,它先是一愣,然后哼哼唧唧地跳起来。

  “嗷嗷嗷——!”

  气死了!

  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啊啊啊!

  -

  ——“诶,你怎么啦?”

  烛玉正用指腹摩挲着细竹的竹身,忽听得这句。

  他停下动作。余光里,月影从云间露出一角,洒下淡淡银晖。

  她又去找那玩意儿了?

  银阑虽在饮茶,注意力却一直在他身上。

  见他不动,他放下茶杯,力度不小,水面却平稳而不起一丝波澜。

  “白日里你一声不吭,现下总该能动嘴了——银弋到底在何处?”

  烛玉神情不改,手中的竹管却渐渐裂开一条细缝。

  “我记得是你说她去了天域学宫,如今怎又来找我要人。”

  银阑冷笑:“她要真去了学宫,你会整日在这儿耗着?”

  “我去何处,在什么地方耗着,与你何干。”烛玉慢条斯理道,“便是你父亲,也无甚资格过问本君私事。”

  “如今便学着拿君臣那套压我了?”银阑脸上那一点儿作讽的笑意也敛得干净,唯见凶戾,“倒是得了你父真传。”

  竹管猝然断开,声音脆响。

  烛玉的指腹被断竹扎出一点儿血珠,但他恍若未觉,只问:“你这话为何意。”

  “你心里清楚。银弋拿你当朋友,我尚且能容你几分。但若你与那老糊涂一样,将她视作小儿玩物,高兴时哄她两句,不高兴了便拿权拿位压她——那就离她远些。”

  银阑往后倚去,双手环胸,每个字儿都像是打唇齿间硬磨出来的。

  “若不然,我自会以刀剑伺候。”

  烛玉虽不清楚他为何会说这些话,但也反应过来,虞沛离开和绛海域前定发生过什么事。

  她之所以提出分开,兴许也与此相关。

  他将那细竹攥得更紧,血液顺着修长手指滑落,又消失不见。

  “若要争论,就将话说得更清楚些。”

  银阑眯了眯眼。

  “争论?

  “谁与你争与你论?听闻上月有鲛人求娶于她,那鲛人妖息属木,对她有利无害。你也知晓她受罪于乱灵,却非要来横插一脚,究竟是何居心?

  “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姓烛,眼下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掺和进我银家私事。”

  烛玉也不知那股翻腾在心底的怒火从何而来。

  又或许他说的每个字儿,都叫他不快。

  他弃了手中断竹,笑容尽敛。

  “听你的意思,是想她与那鲛人成亲——就算她不喜欢?”

  成亲两字入耳,银阑忽觉心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叫他闷得慌。

  但异样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忍着那股不舒服的劲儿道:“一条鲛人罢了,她喜欢就当玩意儿养着,不喜便丢开。本殿为她兄长,她要什么皆可允她。”

  烛玉正欲驳他,额心忽传来一点温润——

  是虞沛在碰那小毛团子。

  与此同时,他听见虞沛道:“小毛团儿,让姐姐亲亲你,好不好?”

  烛玉愣住。

  满心的怒火和戾气被这句话给散得干净。

  他那如玉面庞瞬间染上淡淡的绯色,呼吸也僵凝了。

  尺殊在旁冷冷出声:“我请两位来,似乎并非为了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