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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第38节(1 / 2)





  “没提具体位置,只说已去了池隐,就等着入学考核。但她向来能唬人,这话十有八九是假。况且……”银阑脸色不好地睨了眼烛玉,“她要真在池隐,这小混账能安心坐在这儿?”

  父亲让他代为吊唁,顺便走池隐一趟,好去看看银弋。

  但现在人都找不着,他去哪儿看她?

  心知再聊下去,只怕又要吵闹一顿。尺殊转开话茬:“她怎的没去和绛学宫?”

  和绛学宫与鲛族离得近,客观而言对她更有好处才是。

  而且银阑也在那儿,更方便照顾她。

  “和绛学宫的修炼路子,不适合她。”

  银阑答得含糊,又看向烛玉,毫不遮掩锋芒。

  “倒是你——听敛之说你要去天域学宫,且是承了你爹的意思?却是可笑,我怎不知那老糊涂何时说过让你去天域学宫的话?”

  尺殊稍拧了眉。

  怎的何话放他嘴里,都能牵扯到烛玉身上。

  早知便不与他说起此事了。

  他正欲岔开话题,右旁的烛玉突然起身,椅子擦过地面,声音尖锐。

  银阑放下茶杯,声响不比他小。

  “怎的,你还要动手?”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却见烛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并非。”他的语气出乎意料得平静,却抖得厉害,“我……”

  他喉结微滚,脑子里空荡荡一片,只有虞沛的那句话在来回盘旋、打转。

  喜欢……

  烛玉低下脑袋,手不受控地抖着。

  是他想的那种喜欢吗?

  那种……要结亲的喜欢。

  还是随口一言的玩笑?

  他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只觉得脑中不断有银针拨动,引起一阵阵轰鸣。

  搅得他思绪空荡,难以呼吸。

  但很快,他便清醒了。

  如果她所言为真,那她喜欢的人也是“宿盏”。

  而非他。

  脸上的热意一点点褪去,他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她是因为喜欢“宿盏”才冒险闯山?

  接近他的心脏,也是为了找到“宿盏”?

  见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眼底多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银阑的眉头皱得愈紧。

  因为沛沛,他才认识烛玉。

  沛沛来鲛宫时还小,但一直不大习惯在鲛族的生活,小时的她不爱玩闹,整日就缩在鲛宫里看诀书。

  小小一只团子,抱着本比她脑袋还大的簿册,翻来覆去地看。

  后来龙君把烛玉丢来了鲛宫,两个小豆丁便整天偎在一块儿。他俩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常常跟两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几天下来能一句话都不说。

  偏又以这样相处的方式,养出了谁都插不进的默契。

  直到他有意带着沛沛四处捉魔,她才钻出了密封的小罐子,变得开朗许多。

  而不知为何,烛玉也在八岁那年性情大变,再不如之前那般孤僻内敛。

  如此算来,他与烛玉也相识了十多年,算是看他长大。

  可他俩并未因此交好,反倒对彼此有着天生的敌意。

  这股莫名的敌意不知从何时出现,在长年累月间扎了根,如今已浓厚到渐生憎恶的地步。

  若有沛沛在,他二人自能忍。

  但在她的视线外,两人对对方使下的绊子绝不算少。

  银阑懒洋洋地倚着椅背,右肘杵在扶手上,虚握起拳撑着脸。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来岁洲后,当真没见过沛沛?”

  烛玉复又坐下。

  不同于之前的否定,这回他眼含挑衅,显得张扬又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