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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第85节(2 / 2)


  烛玉又按了阵,余光瞥见她闭着的眼时,停住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连瞳仁都不曾有半分颤动。

  良久,他伸出手,指尖与她的右颊越靠越近。

  可就在碰着面颊的前一瞬,虞沛忽然睁开眼。

  !

  她被突然靠近的手吓得不轻,倏地坐直,后脑勺撞着他的前胸,把睡意也给彻底撞没了。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虞沛拧起眉揉着后脑勺。

  烛玉这才回神。

  “你脸上沾了些灰,许是方才收拾东西弄的。”他收回手,面不改色地撒谎。

  “真的?”虞沛捞过铜镜,盯着脸看。

  可烛火太暗了,什么都瞧不清。

  她索性丢开镜子:“没事,待会儿洗洗脸就成。”

  “嗯。”烛玉模糊不清地应了。

  -

  深夜,烛玉难以入眠,望着黑黢黢的房顶。

  偶尔瞥过视线,瞧一眼紧闭的房门。

  不知她今夜会不会过来。

  先前在池隐城和飞槎上时,他俩的房间离得近,她能找到他也正常。

  但有一晚他俩没住沈家,而是在一座住满修士的客栈里。

  他俩的房间离得远,客栈灵息又充沛、混杂,那天她睡得格外安稳。

  如今到了学宫,他俩虽住得不远,周围灵力却充盈。

  应当不会来找他才是。

  可万一呢?

  刚这么想,他就感觉到了灵息波动——以防出现意外,他在她的院子旁边设了禁制。

  烛玉倏然起身。

  方才就不当走得太急。

  该等她睡下了再离开。

  刚下床,外头就有人敲门。

  沉闷,声响很轻。

  烛玉大步流星地走过。

  门开了。

  外面,虞沛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另一手里则抱着个枕头。

  他一开门,虞沛就分外自然地走进。

  跟没看见他似的,直朝着床铺去了。

  走到床边,她竟捉起他的枕头,毫不客气地往旁一丢,又将自带的枕头仔细摆好。

  然后,她看向烛玉,右手轻拍床沿,示意他过来。

  “……”烛玉靠在门上,双手环胸。

  好。

  占了他的床,还要嫌他的枕头不够舒服。

  真不知是哪家的道理。

  他不动,虞沛又耐心拍了下床沿,也不作声。

  烛玉的双肩松展下来,低声道:“这是最后一回。”

  落下这么句似是而非的警告,他走过去,躺在她边上。

  她今日应是太困太累,也不像平常那样嗅嗅闻闻,或是咬他,而是跟八爪鱼一样直接扒住了他。

  清晰感受到她的触碰,烛玉浑身一僵。

  好似是跃过那段连话都不大愿意讲的变声期后,他对男女间的分别逐渐有了朦朦胧胧的感知。

  知晓他与沛沛不同,童年时的亲密该划出一二三等的界线。

  不能像小时那样睡在一张床上,不能随时牵手、拥抱,说些亲密无间的私话。

  要明白接触应限制在什么程度内,来往又要克制到哪第一步。

  可真面对她时,这些又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