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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月光第21节(2 / 2)


  当然,令狐总不认为云辰开的是公务车。

  “一般开素车的都是那些被消费主义洗脑的傻子穷比”——令狐总和他的司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提起云辰的时候语气多有轻蔑。

  司机说:“令狐总怎么还请他到私人派对?”

  令狐总笑了:“他有一个朋友,十分漂亮。”

  “可是真的?”司机从控制台的360°无死角视窗里看了一眼在车子背后匆匆经过的云辰,“这姓云的小子其实也长得很整齐模样了,怎么,他朋友还更漂亮?”

  令狐总想了想,咂咂嘴,说:“不一样。”

  司机嚯哟一声:“看来令狐总很喜欢他的朋友啊。那他朋友可就有福了。”

  令狐总笑着说:“他那个朋友看着也是爱穿名牌但钱不多的,看着高傲,其实也是虚荣,这种货色我见多了。别看他今天对我爱理不理,等看到我的庄园,怕不是立马就贴到我身上甩都甩不掉了。”

  说到这个,令狐总满脸得意,一手搭在真皮靠背上,手指仿佛在弹钢琴似的在牛皮上愉快地跳动。

  另一边,云辰也乘坐着他朴实无华的素车回到家中。

  危衡也已经在那里了。

  他和危衡的婚姻明明才没开始多少天,他和危衡却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一对“老夫老妻”,他们之间有着惊人的默契,仿佛相处多年一样。他们喜欢在壁炉旁边一起看书,他们喜欢在开放式厨房外边一起吃饭,他们也喜欢在卧室里一起看智能墙上的信息流动……总之,他和危衡的生活简直是比想象中还棒许多。

  云辰都想感慨:应该一早就和他结婚啊!

  他们吃完晚饭后,就在卧室看看信息,时不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直到夜晚渐渐深入,暗暗地提醒着他们该睡觉的时候了,危衡便合上书本说:“准备入睡了,要关灯吗?”

  云辰点了点头。

  危衡把灯关掉,才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云辰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我记得之前你还是脱了衣服再关灯的,怎么这几天都关灯再脱衣服?”说着,云辰玩笑道:“该不会是害羞吧?”

  “不是。”危衡说,“因为我每次在你面前脱衣服,你的心跳体温呼吸都变化很大。我怕对你健康不好。”

  云辰:……

  云辰一下特别尴尬,他的脸发红,嘴唇紧绷,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干涩的咳嗽声。他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他尝试着扯开话题,重新开始聊天:“我今天又看见奥斯汀了,他希望我联系你见面,他想认识你。”

  危衡说:“没问题,你安排吧。定好了告诉我就是。”

  云辰讶异地说:“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排斥和罗莎家族的人接触吗?”

  “不会排斥,我在军部也会碰到他们家族的人。”危衡说,“我对他们没任何意见。”

  危衡的确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反感,但也没有好感就是了。就像是面前摆了一束香喷喷的鲜花,危衡不会因此咳嗽过敏,但也不会享受欣赏。

  云辰转过脸,看着暗室里危衡模糊的轮廓:这个男人不会感到热也不会感到冷,不会感到讨厌也不会感到喜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很不像一个“人类”。

  对于五感异于常人的危衡而言,云辰在黑暗中的注视就跟探照灯一样引人注意。危衡忍不住说:“你在一直看着我?”

  云辰愣了一下,顿了半晌,说:“我……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危衡说。

  云辰的脑海里闪烁过一幕幕的画面:是他亲眼看过的少年危衡被霸凌,也是他想象中的危衡在孤独的宇宙里毫无防备地被队友刺伤……悲伤漫上云辰的心头,他低声问道:“你真的不会疼吗?”

  危衡回答得很干脆:“不会。”

  云辰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危衡的后背上:“当达西在背后捅伤你的时候也不会吗?”

  危衡说:“不会。”

  云辰惘然,絮絮说:“虽然疼会让人很难受,但这是人体一个自我保护的机制。如果你不会疼的话,怎么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呢?”

  “我能感受到自己生命体征的变化,比任何人都敏锐。”危衡感受着背脊上云辰手心传来的温度,“就像现在,我的心跳已经达到了150,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云辰惊讶困惑:“为什么突然……”话说到半途,云辰想起来了:“对了,你说叫我不要从你背后‘袭击’你,而且你被我碰了会觉得紧张,是因为这个吗?”

  “应该是。”危衡说,“你的触碰会让我很紧张。”

  云辰忙把手缩回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危衡答道,“我知道我喜欢这种感觉。”

  云辰愣住了,他的手仍然停留在半空中,而他却听见危衡低声说道:“你能再抚摸一下我的背脊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云辰依旧呆滞着,却觉得心里涌起一种强烈而温暖的感觉,他轻轻地伸出手指,抚摸危衡的背脊。云辰手指滑过危衡的背,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立即被危衡那强壮而有力的肌肉所惊艳。他的指尖慢慢地移动着,一边轻柔地抚摸着,一边感受着危衡完美的肌肉线条。

  某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摸一只巨大而温驯的猫。

  “被抚摸是什么感觉?”云辰好奇地问道。

  第19庄园做客

  危衡静静地注视着云辰,思考了片刻。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淡淡地说:“是一种安全的感觉。”

  云辰感到有点疑惑,“安全?是什么意思?”

  危衡并没有过多解释。

  他的表情温和而深邃,事实上,他也不知如何跟云辰解释“安全”对自己而言是一种多么难得、多么珍贵的感受。

  云辰没有追究太多危衡的话语,因为他感到很累了。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身体逐渐放松,深呼吸了几次之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当云辰起床的时候,发现危衡已经不在了。

  云辰洗漱完毕走进餐厅的时候,危衡已经坐在那里了,似乎正等待者云辰的到来。云辰看到了名贵的岩板自动餐桌上摆满充满市井气息的豆浆油条和精致的面点。他感到非常惊讶,这样的早餐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