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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我想上去休息了。”女人看他许久没有说话,才小声开口。

  而他注意到,女人的小腿已经开始有些发抖,面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该死的,他暗骂一声。

  直接弯腰抱起了面前的人,“啊!”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那么轻,像是能随时都被风吹走那般。

  “你住几楼。”他沉声问。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她想要挣扎着下来,却被男人按住在怀里,大步上了楼。

  “几楼?”他再次问道。

  “顶楼。”

  她的脸贴着男人精壮的胸膛,听着心脏传来有力的跳动,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男人抱着不到100斤的她,沉稳有力的抱着她上了顶楼,常年健身甚至都不带喘的。

  楼道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哪一间?”

  “最里头那间。”

  怀中传来细若蚊吟地声音。

  “放我下来吧。”看着已经快到了,凌雪玫挣扎着想要下去。

  看着没几步路了,厉华池还是把人放了下来。

  女人从那已经脱了皮、开了边的小包中拿出钥匙,却没有马上开门,而是看向了他。

  “我...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您的。”

  这是要逐客的意思了?

  厉华池心中的怒意上涌,“我不需要你招待我什么。”

  “那...我刚流了产,也...也不能做那种事的。”

  她苍白的小脸因为害羞,有了些许的红晕,厉华池却只觉得怒火中烧。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恨不得掰开去看看她的小脑瓜子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送你上来,你连杯水都舍不得给我喝吗?”他气极反笑。

  不料女人却更加急了,还带着些许自卑与难过,“对...对不起,里面只有一个杯子能喝水。”

  她真的穷,不是装的。

  他皱眉,心里却舒了一口气,像是确认她自己一个人住那般。

  又有些自嘲,人家处子之身都给了你,怀疑这些有什么意思?

  “那不喝水,我抱你上来累了,进去坐会可以吗?”他放低姿态,低头问她。

  女人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后生锈的大门,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那...您请进吧。”

  女人开了门,侧了侧身示意男人进来。

  20平方不到的小房间,连个厨房都没有,最里面有间厕所,连个门都没有,用一块长布隔开,他甚至还能听到水龙头漏水的声音,“嘀嗒嘀嗒”作响。

  屋子陈旧,内里却收拾得很干净,水泥地板拖得一尘不染,一张吃饭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一张塑料小椅子,还有一张床,一个烧水壶,一个塑料水杯,还有个陈旧的电磁炉。

  说是家徒四壁都不为过。

  晒干的衣服被她用一根尼龙绳吊起来在床对面。

  没有一件是好的,多半都洗的有些白发、甚至破了洞,他看到她连件内衣都没有,只有一条条长布样式的裹胸,和几件甚至有了小洞的内裤。

  原来那天晚上的是唯一完好的一件啊?

  他突然想到。

  看着门边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女人,他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热。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压有点高,他想。

  许是感觉到男人注视的目光,女人抬起头来,“您也看到了,没有椅子您可以坐的,不嫌弃的话坐我床上吧。”

  她指了指那张看起来都没有一米宽的小床,深秋了,上面也只有一床薄薄的毯子,一张洗得发白的床单和一张60年代那种款式的枕巾,他在博物馆里见过。

  他过去,拉着女人的手,走到了床边。

  “我...我现在真的不能...”女人开始挣扎起来,以为他要做爱。

  “别动,我不对你做什么,你过来坐好。”

  他握着手里那节细胳膊,都不敢太用力,怕折断了。

  上个月身上还有几两肉的女人现在怕是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了。

  他拉着她坐在那张只有90公分宽的床上,陈旧的铁架床发出“吱吱呀呀”地声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他侧头看她。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一年半了吧?”女人如实回答。

  “一个月多少钱?”

  “啊?”

  “房租。”

  “哦哦,一个月300块钱,不包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