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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回:观古戏相看虎囊弹(1 / 2)

第一百三十五回:观古戏相看虎囊弹

扈成疾追下来,远远的就见那落魄男子步履蹒跚的在前面走着,扈成大步过去,伸手就向着他的肩上抓去,口中叫道:“你好大胆!高太尉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你,你竟然还敢回东京来!”

那男子惊呼一声,回手来抓扈成的手腕,扈成拍在他肩上的手一转,手心朝个,男子的手就拍在了扈成的手心里。

扈成用力来握那人的手掌,落魄男子手若涂油,用力一抽,就从扈成的手里抽了出来,扈成手掌翻转,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成喙,向着那人的耳根啄去,落魄男子抽出去的手探过来,张开手挡在了耳朵前面,扈成的手就啄在他的手心之中,不等扈成收手,对方手掌一合,就把扈成的三根手指都要抓在手里。

扈成吐气开声,拇指和中指同时扬起一挑,对手新病,手上无力,被把他手掌撑开,跟着扈成的食指,向着他的劳宫穴上刺去。

落魄男子沉声道:“好手法,却是南少林的‘点星指’!”说着话掌心肌肉向回一凹,扈成这一下就刺空了。

这会落魄男子才转过头来,两个人对觑一眼,随后那落魄男子松手道:“阁下眸正目清,不像是大奸大邪之人,难不成真要抓我王进吗?”

扈成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好武艺!”

扈成的本身功力来自己‘南国八大天王’之一的邓元觉,那邓和尚正是南少林高手,他和王进这样的擅长长枪大马的武将不同,更擅长小巧功夫,可是刚才的变招王进竟然都能接得下来,而且他还身在病中,扈成不由得暗自点头,后世网上都说王进的武功远在林冲之上,看来果不其然。

王进苦笑一声,刚要说话,又巨烈的咳了起来,扈成关切的道:“王教头,您这是?”

王进摆了摆手道:“只是风寒,没有什么……。”说到这时,咳得历害起来,身子都弯成一只大虾了,他本来就有病又风尘仆仆的赶路回东京,身上没钱,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会再加上和扈成过招动力,这会当真有些受不了了。

扈成一把抱住了王进,伸手在他的头上一抚,只觉得额头烫,不由得惊呼道:“王教头,你这个样子,如何承受得住啊。”他犹豫一会,干脆把王进给背了起来,此时一直在边上看着的答里孛过来,叫道:“官人,这位朋友……?”

扈成道:“我们先回客栈再说。”随后又向哈里虎道:“你去请一个郎中过来。”

哈里虎不由得腻歪,但是答里孛在这里,她也不敢不听,只得去了。

扈成背着王进,和答里孛回到客栈,这会山士奇已经回来了,看到扈成刚要说话,扈成给他丢了个眼色,然后背着王进到了客房之中放下,看到王进昏睡过去,就给他盖了一床被子,然后出来,这才向山士奇道:“焕章进了王府了?”

山士奇点头道:“我看着他进了王府,又潜进去,在门房看着他被一个宦官引到内府这才回来的。”

扈成满意的道:“山大哥辛苦,只要他进了王府就行了。”

山士奇点点那屋子,道:“那个是谁啊?”

扈成一笑道:“这个可是有来头的。”

时迁一翻怪眼道:“快说说,他有什么来历?”答里孛跟了一路,也有些好奇道:“你说他是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我记得现在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不是叫柳世权吗?”

扈成冷笑一声,道:“那个也是也配作教头,不过就是一个无癞罢了。”他把王进的来历说了,几个人无不感叹,山士奇摇头道:“可叹那个高二不过就是一个泼皮,却窃取殿帅高位,在他手中也不知道害了多少英雄。”

扈成点头道:“那王进之后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殿师府制使‘青面兽’杨志,哪个没吃过他的苦头。”

几个人正说话的工夫,哈里虎推着一个郎中进来了,答里孛轻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哈里虎恼火的道:“这厮家里明明点着灯,却告诉我他不接诊了,我便把他提了来了。”

那郎中一脸苦色,敢怒不敢言的看了一眼哈里虎,刚才哈里虎发起火来,一膀子把他家的大门给撞烂了,然后进屋提了他出来,一道拎到客栈来的,他骨头都要散了。

扈成急忙道:“先生莫怪,我这女婢粗鲁,小可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

那郎中心道:“这才是正经对先生的道理!”刚想拿捏,看到哈里虎向着一瞪眼,立刻老实了,有气无力的道:“病人何在?”

扈成急忙引着那郎中去看王进,他先让那郎中进门,然后回头向哈里虎一挑大指,这才跟着进去。

哈里虎这才满意,心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来怪姑奶奶,姑奶奶以后都不给你办事了。”

王进是练武的人,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只是一路从延安府回来,饥一餐饱一餐,身上的衣裳又薄,这才偶感风寒,那郎中看过之后,给开了一剂‘桂枝汤’扈成急忙叫了扈金歌,让她陪着那郎中回去拿药,又塞了一锭五两的小元宝给了那郎中。

平素里那郎中出一次诊,看个风寒也就一吊钱左右(九百文到一千二百文为一贯,八十到一百二十文为一吊,明末贯、吊混说,没有区别),五两银子是五十吊钱,那郎中哪里还会生气,一边走还一边招呼,让扈成他们有病了再地再去找他。

扈金歌把药抓回来,和客栈的伙计,要了一个药铞子,把药煎好,这会已经近五更天了,大伙一夜没睡,却也没有什么感觉,扈金哥把药捧进来,扈成亲自给王进喂了下去,王进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缓了下来,过了一会,从昏睡之中醒来,一睁看到一群人围在身前,不由得惊惧的要起来,扈成伸手按住他,道:“别动,我们都是好人,久慕教头的大名,这才帮教头一把,教头大可不必惊慌。”

王进仍然坚执着坐了起来,向着扈成一拱手道:“兄台高义,王进敬谢!”

扈成道:“教头不必客气,只是那高二虽然这两年追捕的没有那么紧了,但是若知道教头在此,也不会放过教头,教头怎敢就回来了?”

王进长叹一声,向扈成道:“还没请教兄台贵姓高名?”

扈成笑道:“却是小子失礼了,在下姓扈名成字元韶,这是内子,方百花,这是我师兄高唐时迁,那是我义兄,山士奇。”

王进一一见礼,同时有些惊异的看看看扈成,家中女眷的名字是很少与外人说的,就是亲兄弟,也不可能告诉他我老婆叫什么,但是扈成是穿越人氏,在他看来,妻子的名字代表着她这个人,当着兄弟的面说出来,那是对妻子的尊重,不过在王进看来,这是对自己的信任和亲近,不由得对扈成更多了几分好感。

“王某当日带着我老母离开东京,投到了老种经略相公门下,可是待了不到半年,高太尉的追查我的命令就到了边军,虽然西北边军都自有种经略处置于,但是高太尉那里逼迫下来,也不好承当,正好我在种经略相公门下,有一个好友名曰樊宏,奉调到河北雄州任职,我就带了老娘去雄州投奔樊宏(取用了禇老先生《水浒新传》里对王进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