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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回:神驹子假冒戴太保(2 / 2)

时迁呷了一口酒,然后道:“我喝酒,不能干拉,得吃菜,这吃了菜自然也就倒了。”说着夹了一块牛肉向着戴宗嘴边一送道:“院长来一块!”

戴宗急向后一躲,时迁怪笑一声,又向着那老板送过去:“您来一块。”老板哪里肯吃啊,怔怔的看着戴宗。

戴宗怪笑:“时兄弟……好眼力!”说话间一脚踢到桌底,他想把桌子给踢起来,可是扈成虽然刚才时迁说话有怀疑,却一直都在小心戒备,戴宗他们不肯吃肉的时候,他就动了,这会一掌按在了桌子上,戴宗一脚踢上,桌子猛的一晃,但却并没有被踢翻。

戴宗伸手抓过了背上的包裹就势轮了过来,扈成在他上首,身子向后一仰,那包裹就擦着他的鼻子过去,时迁在他的对首,双腿一蹬,就在凳子上一倒毛跟头,向后翻了开来,那包裹自然没有打到他,而山士奇在下首,这会双手抓了桌子,用力掀起,都拍到了戴宗的身上,把戴宗拍得向后飞了出去。

哈里虎刚才进来的时候,时迁拍她那一下的时候小声和她说了:“不要吃喝,这是黑店。”所以哈里虎她们根本就没有动桌子上的东西,这戴宗被拍过来,哈里虎大叫一声,伸手抓住了戴宗用力轮起来,狠狠的拍在她们这一桌上。

扈金哥先一步把答里孛拉了开来,戴宗被砸在桌子上,桌面破碎,瓷盘、瓷碗都割进了戴宗身体里,戴宗痛叫一声,翻身跳了起来,双手抓着包裹用力一撕,包裹碎裂,扯出一对精铁戟来。

这会老板和两个酒保也都提着刀冲了过来,扈成从腰间抽了新亭侯在手,指着戴宗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江州的戴院长,你是‘神驹子’马灵。”

“小子有点见识!”马灵大声叫道:“只可惜晚了!”说着飞身而起,双腿向着哈里踢去,同时身子一翻精铁戟向着答里孛斩去,在他看来,答里孛必无反抗的能力,只要把她制住,就能让扈成就范,岂知答里孛拔剑在手,向着马灵的心口指去,扈金刚则是从腰间抽出一条甩棍,向前一步,用力劈去,本来只有半臂长的小铁棍,呼得一声甩出来三节,前面的一节狠狠的劈在马灵的脑袋上,鲜血立时飞溅开来。

马灵暴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眼前什么都在晃,一股血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一直到鼻子尖。

这会哈里虎大吼一声,也抽出一条甩棍来,他们用得大钯子带着行走不便,这些女兵对扈成弄出来的甩棍人人喜欢,干脆一人炼了一条,带在身上为第二装备,只是哈里虎这条就不是甩棍,最短的主棍有大腿粗细,以哈里虎的大手都不能握满了,要现做一个握把出来,这会用力一甩,出来五节,最细得和马灵胳膊一样粗,不像是甩棍,倒像是九十年代刚出来的玻璃钢鱼杆,呼的一声向着马灵就拍过来了。

扈金哥那棍子是正常型的,最细的就比男人的手指头粗点不多,那还把马灵打得满头是血,这东西下来,呼呼带风,马灵哪里敢在那里等着啊,双腿一蹬,就从店里窜了出去,哈里虎的甩棍拍在门扇上半拉门扇都被拍烂了。

马灵跳起来就跑,时迁怪叫一声:“别走!”闪身追了出去。

《水浒全传》里有比较马灵的神行法是用一对风火双轮飞行,比戴宗要快得多,征田虎大败长蛇阵一节里写道:“……马灵战败逃生,幸得会使神行法,脚踏风火二轮,望东飞去。南阵里“神行太保“戴宗,已是拴缚停当甲马,也作起神行法,手挺朴刀,赶将上去。顷刻间,马灵已去了二十余里,戴宗止行得十六七里,看看望不见马灵了……。”可见马灵的速度有多快。

这会马灵虽然没用风火双轮,但是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了,可是才一窜出去,时迁就到了他的身边,不由得把马灵吓得心胆俱裂,急切之间,双戟轮开,向着时迁劈去。

时迁手上带着钢抓,也不怕精铁戟的劈斩,就那样抓了上去,只是看人挑担不费力,自己挑担累断腰,时迁眼见马灵被扈金哥、哈里虎先后打得屁滚尿流就以马灵没有什么,但是双手才一抓过去,马灵的大戟劈到,就劈在他的双手上,时迁立时腾云驾雾一般的飞了出去。

马灵转身就向着照夜玉狮子马奔去,飞身上马,一戟劈断了缰绳,用戟杆拍着马屁股就走,他引扈成他们来这黑店,就是看中了这马,而且他看时迁能追上他,就不敢再仗着神行法逃走了,正好骑着马走,却不知道,时迁练得轻功‘陆地飞腾法’短途站刺的速度极快,这才能追上他,长途就不行,打个比方,水浒传最擅走的几个人,马灵、戴宗就像是跑马拉松的,速度快耐力好,长途飞驰,全不在意,杨林、李逵就像是中长跑,体育场里来个五千米没事,时迁就是跑百米的,就那么一冲的量,二冲都没有。

马灵催着照夜玉狮子跑出去,哈里虎跳到门外,打了个呼哨,那马怪嘶一声,疯了一般的转头回来,马灵根本就控制不住,眼看着就要跑到哈里虎身前了,马灵实在是怕了这个女人了,飞身下马,没命似的逃了。

酒店里面,扈成、山士奇两个把老板和两个酒保都被打翻在地,山士奇蹲下绑人,扈成刚过去郓哥他们那一桌,这些下人没管那些,上来就吃喝,已经都倒下了。

扈成到屋檐下的水缸里勺了水过来,按个脑袋上浇了一点,这才把他们弄醒过来。

郓哥问了原委,不由得懊恼的向拄着腰过来的时迁咆怨道:“二爷太不够意思了,也告诉我们一声啊。”

时迁冲着郓哥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骂道:“小猴崽子,没看你二爷腰都闪了,还在这里废话。”

答里孛这会过来道:“二师兄,你腰上怎么样?我这里有伤药,你先抹一点。”

山士奇笑道:“弟妹,你别理他,他要真有事,这会早就跳脚了。”

时迁狠狠的瞪了一眼山士奇,还在那里哎哟,答里孛忍住笑,把药给了时迁,回头向扈成道:“向来都是我们欺负人,这一回却让人别人欺到头上来了。”

扈成不好意思的道:“是我眼瞎,认错人了,回头再遇上他,定不饶他。”

答里孛笑道:“还是算了吧,他跑得那么快,我们哪里去找他啊。”

时迁有气无力的道:“不用找他,这轮子有用得话,他就会来找我们了。”着话,把一对轮子拍在了桌子。

扈成眼前一亮把那对轮子拿了过来,道:“二师兄,你是怎么摸来的,他怎么都没有个防备啊?”

时迁瞪着眼道:“废话,你二师兄下手,还能让人抓住吗!”

此时山士奇过来,道:“小师弟,我问清楚了,那个小店主叫武能,是那马灵的弟子,他说他还有一个师弟叫徐瑾,聚了一二百人,就在这一带打家劫舍,那马灵走了,一定是找这徐瑾来劫我们了。”

扈成冷笑一声,道:“那正好,我们也不走,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这会郓哥他们把屋子里的那些菜都收拾出来要丢,时迁夺了一碗鸡汤进屋,给武能和两个酒保灌了,看着他迷过去这才出来。

这会哈里虎叫道:“在这里等着他们可以,但是这肚子都饿了,吃点什么啊?”

扈成一笑道:“守着饭馆还能饿着你不成,你说吃什么吧,我都能来,大饼、油条、嘎巴菜,只要你想吃,我就能做。”

郓哥一脸担心的道:“大郎,你做得能吃吗?”

扈成回头看去,见所有人都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不由得恼了,向答里孛道:“我做了咱俩吃,别理他们!”说完进了厨房,一会的工夫,香气飘了出来,时迁嗅了两嗅,急忙叫道:“好兄弟,二师兄没怀疑你,带上我的份吧。”

大伙吃饱了肚子,天也黑了,时迁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蜡烛,点着之后,道:“这贼几时来啊?我可是吃饱了就困,他再不来我就要睡了。”

山士奇摆手道:“你睡,反正打起来有你不多,没你不少。”

时迁恼道:“好你个山士奇,今天那蒙汗药不是时爷,你就躺下了!这会不说谢我,还敢这么说我。”

山士奇笑道:“你恼什么,我也没说假话啊。”

时迁气得眼珠瞪得多老大,叫道:“罢了,一会那贼来了,我要是抓了一个,你怎么说?”

山士奇道:“你要是抓了一个,我就管你叫二哥。”

时迁道:“罢了罢了,这个赌我和你打了?”

扈成在一旁小声和答里孛说道:“二师兄一向精明,三哥一向憨厚,没想到也有三哥诓了他的时候。”山士奇比时迁小,平素也是叫他二哥,时迁气得上火,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答里孛笑道:“这么闹下去可不行,那贼也不敢来啊。”

扈成道:“他这里屋多,大家就分开,只在屋里假睡,谁听到有动静就摔碗,叫大家起来,反正这里碗多。”

郓哥急忙道:“就分两屋吧,你们都有武功,我们这些下人可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分了就等死了。

当下就分两屋,男得一屋,女得一屋,炕不够睡,就打地铺,时迁、哈里虎两个各抱了两大摞碗进去,分给大伙,扈成拿了一个大号的道:“这倒不用找枕头了。”

郓哥则道:“大伙摔碗得时候注意,别打到人的脸上,打出血了不怕,他可是不响。”

时迁笑道:“小猴崽子,怎么不响,我现在就摔到你脸上,你看看响不响。”

扈成道:“你俩别闹了,这么扯闲篇下去,贼来了,也让你们给吓跑了。”

时迁道:“来了不怕,你看我的。”说完向着炕上一倒,干抽鼻子,呼噜打得山响,外面听了,还真以为这里的人都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