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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回:老冢生恶鬼 一动刀影寒(1 / 2)

第一百六十回:老冢生恶鬼 一动刀影寒

一众人等把朱汝贤、秦唐两个都给提到了榆柳庄的岸上,就令他们两个跪下,榆柳庄的这些人都受过花石纲的迫害,一路之上,这些人对着朱汝贤、秦唐两个连骂带唾,臭鸡蛋,烂菜叶子丢了一脸,要不是有人护着,当场就打列死他们了。

此时‘瘦脸熊’狄成下令,把船上的人全都要扑刀,确定列了之后,丢到太湖里去喂鱼。

金甲校尉的衣服却都剥了下来,由榆柳庄的壮建喽罗穿了,然后督促着众人马上把家当都搬到船上去,只等这里都处置完必之后,立刻上船,泛舟太湖之中。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萧嘉穗提着朱汝贤,萧引凰跟在后面,萧引凤提了秦唐,就到了最高的坡头,让他们两个跪在那里,随后萧嘉穗厉声骂道:“朱汝贤,你们一家,不过是狗一样出身,而仿行志,怎敢就这样害人,我家好好的祖坟,你都想打主意进去,你不知道天人好欺,恶鬼难瞒吗?”

朱汝贤连着磕头道:“祖宗饶命啊!小的丧心病狂,狼子野心,猪狗不如,还望您高抬贵手,给我一条生路吧!”

萧引凰尖声叫道:“我爹爹被你们用枕头蒙死,剥了他一身衣裳丢到萧府门外的时候,我只求给我爹留一身衣裳,你们哪个开恩给我了?现在你让我们给你留一条活路,你自己已经把活路给走绝了!”

朱汝贤也知道杀父大仇,只怕自己磕烂了脑袋也不能算罢的,眼看着求没有希望了,朱汝贤也急了,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也别太嚣张,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就是逃到大辽大理,也逃不出爹的手掌心。”

萧引凤淡淡的道:“我们也许逃不过你的爹的手掌心,但是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反正是你先死,至于我们死不死你就看不到了!”

秦康在一旁连哭带骂,只说自己是被朱汝贤给害惨了,就算是事后把萧嘉穗他们全家锉骨扬灰,那也救不活他们了,朱汝贤自己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想去想,现在被秦康道破,身子一软,像一瘫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了。

萧嘉穗把自己的剑给了萧引凰道:“你们两个分分,把他们都给我砍了!”

萧引凰二话不说就把朱汝贤给提了起来,可是朱汝贤这会都软了,根本就跪不住了,狄成笑道:“这狗子,却是在家被人伏侍惯了,这会还不忘了让人伏侍,看在他是老猪生得小猪份上,我来伏侍他!”说完大步过去,把朱汝贤给们按在地上。

萧引凰提剑上前,大声叫道:“爹爹,孩儿给你报仇了!”说完轮起长剑用力劈了下去,只一剑就把朱汝贤的脑袋给劈了下来。

萧引凤看到萧引凰杀了,也把秦康给扯了起来,先一剑插下去,把他的雀儿蛋儿都给捣碎,对于秦康窥伺萧引凰的事,萧引凤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总算找到机会报复了。

随后萧引凤也劈了秦康的脑袋,两个人把两个死人平放在这里,脑袋就放在他们的身上,然后众人上了大船,向着太湖之中而去。

进入太湖之后,萧嘉穗、费保他们都和蒋敬重新见礼,虽然蒋敬只是不第秀才,但是才学在这些人之中,已经了不得了,他听了众人说得原委之后,长叹一声,道:“我这也是机缘巧合了,没想到能和你们在这里碰面,既然我们有缘,那就一齐进退吧。”

费保笑道:“你这书生,你既然愿意和我们一起进退,还帮这个样子做什么。”

蒋敬向着萧嘉穗道:“圣僧名闻天下,我想你不会就带着我们在太湖里打转转吧?若是那样没几日我们可就死了。

萧嘉穗一笑道:“我有一个师弟就在山东,他那里可以藏身,所以我想带大家北上。”

蒋敬点头道:“有去路就好,我们可以自太湖向西,出阳羡溪,走溧水,进芜湖,在那里入长江,我们坐得是花石纲船,只要我们在船上丢两块烂石头破木头什么的,就没有人敢来查我们,过了长江就是和州,就算是朱勔想抓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

萧嘉穗道:“贤弟所言极是,就这样吧。”

当下费保看了方向,大船转头,向西而行,榆柳正当水道,但是没有泊船的地方,所以就算有船在榆柳庄过,也不可能就找到朱汝贤和秦康的尸首,而等发现了,再想找到人的时候,他们大概已经出了长江了。

众人商议已必,各自回屋休息,萧嘉穗特意告诉大家,中午吃饭时候,不要叫他,大家都只以为他被逼离家,担心家里的祖居还有祖坟,所以心绪不佳,也没有向虽别的地方想,就那样由着他了。

可到了晚上,还没有动静,等着吃饭也不下来,众人开始心慌起来,一伙人凑在一起商议,最终决定,就让萧此凤去教他。

萧引凤到了萧嘉穗的舱室,轻轻叩门却没有一点反应。

“父亲,父亲!“萧引凤叫了两声,还没有动静,萧此凤也急了单腿一拱,就把舱门给拱开了。

舱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封书信,一封是给扈成的,让他收容这些人,另一封是给萧引凤的,萧嘉穗信上写明,他要去老家一趟,让大家不要等他,只管自行。

萧引凤眼中落泪,他知道,萧嘉穗不是回去拿东西了,而是去看祖坟了,他们杀了朱汝贤,那朱勔知道原委之后,肯定不会再萧家的祖坟,萧嘉穗心里担心,但又不想让他们兄弟冒险这才离开的。

萧引凤其实只猜对了一半,萧嘉穗担心祖坟,但是他却没有丹阳,他萧氏祖坟葬了好几辈人,他就是天天迁移,在朱勔发现儿子之前,也不可能把祖坟都给迁完,所以萧嘉穗决定,于其这样坐以和待毙,那还不如博一把呢,他去了苏州。

萧嘉穗想要刺杀朱勔,若是能杀了他,就算是谁再担任应奉大使,都与萧家无关,也就不会对萧家的祖坟动手了。

萧嘉穗从大船上悄悄下船,重新回到榆柳庄,这里丢了好些小船,他先朱汝贤和秦康的尸体丢了,只留下朱汝贤的脑袋,用大布裹了,然后撑了一艘小船,向苏州进发,近夜时分到了苏州。

萧嘉穗在城外找了一户人家借宿,好好的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这才进城。

苏州在宋朝的时候就是已经繁华的大城了,萧嘉穗走在城中,观赏着城中的景色,一点点的打听着,摸到应奉局,这里戒备森严,闲人不得靠近,竟然比州府衙门还要严。

萧嘉穗找了一处离着应奉局衙门比较近的酒楼,上到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在那随意的点了些酒菜,一边吃一边看着下面的应奉局衙门。

萧嘉穗早就料到应奉局一定非常森严,所以他才带了朱汝贤的脑袋过来,想着能用这脑袋作什么文章,把朱勔给勾出来。

萧嘉穗正在想着办法,几个穿着应奉局校尉报的男子走上酒楼,萧嘉穗急忙把目光收了回来,低头吃酒。

一个络腮胡子的校尉大声叫道:“掌柜的,可还有雅间吗?”

掌柜的早就过来,抱含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几位校尉大人,这个时候是饭点,实在没有雅间了。”

络腮胡子恼火的道:“不会让他们让一个吗?”

一个黄白脸的男子道:“还是算了,我们就在大堂吃一口得了,我一会还要走呢。”

那络腮胡子不好意思的道:“可是人家要是听说我就在这大堂里请‘三大怪杰’之首的魏金刀吃饭,那岂不被人骂死了。”

萧嘉穗略略心惊的道:“这个就是祝家庄‘铁棒’栾廷玉齐名的‘金刀’魏天保吗?不是说他投到了高俅门下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魏天保摆手道:“这话说的,我是客居,以后都要你们照顾,不说我请你们,如何要你们请我啊。”

那络腮胡子笑道:“什么客居,魏大人已经是御营都统制了,若不是朱大使和高太尉交好,如何能借得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