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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恪看上去却很执着:哥哥连我都养大了,还能养坏一只小东西?

  楚棠低头,小狐狸耳朵尖尖的,一只爪子上包扎着白布,尾巴蓬松,在不停地扫来扫去,时不时蹭到楚棠下巴,见他看过来,狐狸竟也不怕人,抖着耳朵,试探地吱了一声。

  行,楚棠点头道,陛下说养便养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楚棠临出门,郁恪突然来到了他营帐。

  陛下?

  郁恪开门见山道:是不是要去找人,朕陪国师去。

  去那个目的地需要经过一片沙漠。郁恪想起第一天在蔚瀛遇到楚棠的那一幕,血气就涌上头,想想就后怕,怎么可能放心楚棠又一人前去。

  楚棠:这次有许忆他们跟着,陛下你放心。

  朕不放心。郁恪果断道,不让我跟着国师就也别去了。

  陛下怎这么无理取闹?楚棠语气寡淡。

  郁恪寸步不让,挡在他身前:为什么不许我跟着?国师去那里是去和谁幽会的吗?

  臣只是担心陛下安危。

  有人跟着,国师你放心。

  楚棠:

  这时候,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楚棠门帘后探了出来,吱叫了一声,好似在问他们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

  照看它的人赶紧抱起他,跪下道:参见陛下,参见国师,是奴婢没看好,求陛下和国师恕罪。

  楚棠神色没变,话语冷淡:无事,下去吧。转过头,看着郁恪倔强的脸,和那只捡来的狐狸一样,惯会黏人卖乖,楚棠眼神闪了闪,明显心软了:陛下想去便去吧。

  郁恪一笑,握住他的手:那就一起走了。

  万里黄沙,随风满地石乱走。

  为免招摇,两人都没有坐马车。火云和踏雪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走着,踏雪时不时凑到火云面前蹭一下。

  郁恪也不管着,任由他座下马去撒娇,和楚棠说话的时候都是笑意盎然的。

  突然,走在前面的随身侍卫停了下来,对两人禀告道:前面有人。

  郁恪和楚棠两人也察觉到了。

  一堆大大的乱石前面,几个人正被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围剿着,穿着蔚瀛的普通衣服,长得却像契蒙的人。

  郁恪的视线掠过那些黑衣人,眼睛一眯:哥哥,有人自投罗网来了。

  他挥挥手,侍卫会意,立刻上前去加入了混战。

  敌众我寡,那几个契蒙人很快就落了下风,中间的那个人在保护范围内,似乎受了伤,体力不支的样子。

  就在黑衣人以为能拿下敌人首级时,不知打哪儿骤然出现了几个人,剑法利落,几招就逼得他们连连败退。

  你们是什么人?别多管闲事!黑衣人骂道。

  乾陵卫一言不发,手中刀剑无影,下一刻,地上就又倒了一个黑衣人。

  契蒙人眼睁睁看着局面瞬间扭转,无比惊讶,见他们靠近,契蒙人护着中间昏迷了的人,退了一步,紧张道:你们你们救了主人,我家主人必有重报!

  为首的白衣人白绢蒙面,淡淡看了一眼他们,极为漂亮的眉宇微微一皱,立刻让他们的心七上八下的,更紧张了。

  另一个黑衣青年,眉目俊朗,眼含笑意,身形挺拔,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看上去就非等闲之辈。

  楚棠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们是不是见过他?

  话一出口,楚棠就觉得不对。

  下一刻,熟悉的机械声传来:

  【叮触发捂住我的小马甲隐藏任务。宿主在第一次相遇时机智果断地救下了陛下,但不挟恩图报是一代帝师的美德。望宿主谨慎藏好自己的马甲,隐藏功与名,同时也可以避免泄露自己外出明月寺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侍卫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些东西,郁恪刚看完,收回目光,看向楚棠,道:谁?

  他顺着楚棠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高大陌生的男人。

  啊,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郁恪轻声道,含着杀意,我认识他。

  第40章 招蜂引蝶

  蔚瀛也有很多繁华的城市, 只是避免树大招风,楚棠和郁恪两人选择住进了一家简陋的行馆。

  那个契蒙人伤得很重, 箭簇穿透了胸骨,血流不止,要不是有楚棠他们经过, 就算不被黑衣人杀了,他也会血尽而死。

  楚棠吩咐人给他处理了伤口,载了他们一程, 来到镇上。

  大夫看到伤口时, 连连摇头:这种武器有倒钩,老夫只能尽力一试。

  郁恪漫不经心道:救不活也没关系。

  楚棠平静的目光移了过去,郁恪笑着握住他的手, 道:屋里血腥气重,哥哥别染上了。

  说着,他就拉着楚棠走出去了。

  外面的契蒙人应该是那伤员的属下, 来到别人的地盘,不能惹事生非, 只敢在院子里候着, 见到他们出来, 连忙走上来, 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问道:敢问二位, 我家主人如何了?

  郁恪挑眉:你们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面面相觑, 然后果真进去了。

  楚棠摇头, 淡淡道:你就坏吧。

  蔚瀛这边的大夫医术都不错,就是挺独的,脾气差,行针治病时不容许别人在场,说会影响到他,要是还有人坚持要看,他就认为是在怀疑他的医术,立刻提箱走人。

  果不其然,下一刻,里面就传来了大夫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你们是不是担心我下毒害他啊?看什么看,我走了!

  契蒙人忙不迭留住他。

  侍卫暗地里已经将行馆守得密不透风,行馆的官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看到令牌只当是哪位高官来访,毕恭毕敬的,房间都检查过几遍。

  郁恪自信不会有人闯进来伤到楚棠,没有外人,看起来都格外放松,笑道:哥哥不知道,我跟这人以前有仇。

  房间很明亮宽敞。两人坐下来。楚棠道:臣听说陛下曾经被俘至契蒙,就是他吗?

  郁恪点头,倒也不怎么愤怒:当时手无缚鸡之力,逃出京城时遇到他们,就被当成人质带到这里了。

  楚棠:幸而陛下有神佛护佑。

  说到神佛,郁恪情不自禁摸了下袖子里的佛珠,低笑道:确实是有个和哥哥一样的神仙下凡来救我了。

  楚棠喝口茶:那也是因陛下有福气。

  看着郁恪没发现他之前的口快,楚棠低下眉,看着杯中氤氲的热茶,抿着的唇松了一点儿。

  他之前就没想着暴露自己在契蒙救过郁恪的事情。在刚回郁北做国师时,权臣众多,在郁北的人心里,郁北的小国师从小待在明月寺,为国祈福,若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他曾去过契蒙,不知会流出什么谣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