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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2)





  楚棠脸色平静,一手抱着小宠,另一只手伸过去将他拉开。

  火狐狸已经醒了,机敏地跳上楚棠的肩,然后不知眼尖地看到了什么,跳了下来,朝远处跑去。

  你们郁北有句话怎么说来的,连沙慢悠悠说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楚棠手腕一转,拧着他的手:不是所有人都能风流的。

  月空下,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最后,楚棠反身给了他胸口一拐手,连沙闷哼一声,牵制楚棠的手失了力度,松了开来,转眼就被楚棠扫到了地上。

  楚棠的胸膛微不可见地起伏了一下,白色靴子踩上连沙受伤的地方,低头看他:可汗还想再来一次吗?

  连沙坐到地上,双手撑着,倒也没想反抗,眨眨眼,说:你师从何处?身手确实厉害。

  无可奉告。

  那只狐狸不知跑哪儿去了,楚棠皱眉,脚下不自觉使了点力,就听连沙又哼了一声,似乎很痛。

  楚棠收回脚:需要我拉可汗起来吗。

  连沙捂着胸口,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嘶哑:不用。

  眼见着楚棠白皙的脸上因为打斗而起了一点儿红,那种闷闷的痛快感又涌了上来自从见楚棠第一面开始,这种感觉就一直伴随着他。

  方才被楚棠踩着,稍微痊愈的伤口袭来阵痛,与以往受伤的痛感不同,说一种奇异的、既痛又有快感的感受。

  楚棠也只当是一场切磋,点了点头就要走,连沙就又拉住了他。

  楚棠回头,连沙脸色有些红:你

  一支破空而来的利箭打断了他的话。

  一丝碎发落到地上,那支箭堪堪擦过连沙的脸颊,然后如穿云似的射向了远方,消失不见。

  连沙脸上渗出一道血丝。

  两人顺着箭来的方向望去。

  坡下,郁恪刚放下手上的弩,冷冷地看着他们,脸色极其难看,像是要吃人了。

  连沙着楚棠耳边小声道:深夜幽会,这位陛下又如此年轻,你说他会不会怀疑你和契蒙勾结?

  郁恪握着弩,发出了骨骼响动的声音。

  他大步走了上来。

  连沙松开手,笑道:陛下怎么来这里了?

  郁恪呵道:来这儿散步。

  他转过头,牢牢盯着楚棠。

  楚棠回以淡定的目光。

  郁恪咬着牙: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啊,只是说会儿话,连沙道,陛下不会介意的吧?

  郁恪怎么可能不介意,他看见楚棠和别人单独在一起就要心慌,介意得不得了。以前在宫中有容约、有那些个女人,他防范得厉害,这次出了宫,多了个麻烦的郁悄他对楚棠表现出的赤/裸裸的**,让他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现在又来了个连沙,方才看到那一幕,简直要他气血上涌。

  他既想质问楚棠,为什么和别人处在一起,又想将另一个多余的男人杀了扔到山坡下,好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楚棠面前。

  他就说过,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楚棠。

  所有人都想要和他抢楚棠。

  郁恪轻扯嘴角:有什么话要说这么久。

  连沙皱眉,似乎很烦恼的样子:我和国师一见如故,难免耽搁了些时间。

  郁恪眼里腾的起了两串火焰。

  一道清凉而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过来。

  郁恪和连沙回身,不由自主就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对视了一眼,噼里啪啦勾出许多火星来,又仿佛嫌弃得紧,立刻双双扭头,看向前方。

  是楚棠在说话,他朝那只藏在土洞里的火狐狸招手。

  火狐狸小心翼翼探出头,畏缩地看了郁恪一眼,然后一跳一跳跑到楚棠身边。

  楚棠抱起它,转身,道:夜已深了,陛下和可汗有要事相商吗?

  郁恪那团火仿佛被他清冷的眉目熄灭掉了,看着他不知说什么。

  连沙道:没有。

  声音也莫名喑哑。

  臣先回去了。楚棠看了看郁恪的神色,对他道。

  郁恪情不自禁就点头:好。

  等楚棠走后,两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郁恪扔下弩,铁器在地上发出铿锵的响声,他凉凉道:既然没有要事,那可汗不介意和朕切磋一下吧。

  连沙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

  与十几年前的记忆迥然不同,那个幼弱的小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健壮的青年,站到他面前,毫无示弱,气势甚至比他还强大,威压沉沉,好像被一匹狼盯上。

  陛下真要和我切磋?连沙道,是真心的呢,还是只是因为方才我碰了国师?

  郁恪沉声道:这就不劳你操心。

  他身形一动,手上动作狠厉不留情,直击连沙喉咙,招招致命。

  连沙正值壮年,又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交手时臂上肌肉线条明显,力量惊人。

  郁恪稳稳挡住。

  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夜里砰砰作响。

  过了很久,两人大汗淋漓地停了手,嘭的一声,郁恪压住连沙,一手拧着他的手在背后,一手掐住他喉咙。

  连沙只觉浑身都痛,动弹不得,杀意在他颈边威胁。

  郁恪唇边有着青紫的擦伤,无损他的狠意和英俊,他沉声道:可汗,朕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白日梦。

  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连沙看楚棠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而是那种男人看上猎物的眼神既喜爱猎物的容貌,更折服于他的才能与气质,想要将他收入囊中,像金屋藏娇那般,带着掠夺和暗伺时机。

  连沙胸腹隐隐作痛,心想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他笑了几下,隐含恶意:陛下,楚国师还不知道你心怀这种鬼胎吧。

  郁恪松开手,整了整袖子:与你无干。

  怎会与我无干?连沙直起身,抹了下嘴角的血,我和国师十几年前就结缘了,这次一见,甚觉相见恨晚。

  郁恪:楚棠只会觉得你恶心。

  连沙道:我们草原上长大的男儿,哪管喜欢的是不是女人呢?郁北多繁文缛节,这是陛下才要担心的事情吧,何况我听闻陛下是由国师一手带大的,那就是长兄如父的情谊了,若国师知道你的心思,想必会更觉恶心。

  不烦你操心。郁恪冷冷道,我只提醒你一句,你敢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楚棠,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连沙捂了下胸口,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抹略带病态的笑意:好啊。

  第47章 示弱讨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