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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棠说:问我和你是如何认识的。

  说话的时候,两人进到了电梯。郁恪看上去有些害怕,去摸楚棠的手,嘟囔道:哥哥好像与他很亲密。

  是工作上的伙伴。楚棠说,又担心他不适应现代的工具,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郁恪弯下腰,头挨到楚棠肩上,小声说,就是好想你。

  楚棠一笑:行了,就当陛下的休沐日。

  第86章 木桃琼瑶

  叮一声, 电梯门打开了。

  与此同时,楚棠脑海里响起久违而熟悉的机械音:

  【叮任务完成状况报告已出, 请宿主查看。】

  他看了眼身边的郁恪。

  郁恪还黏黏糊糊地靠在他肩上, 明明一身得体贵气的高定西装,方才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确实像个沉稳年轻的商海新贵,气势凛冽,很能唬人,着实让他小小地打量了一番。

  然而小狼狗还是小狼狗。纵使在别人面前,好似不动声色就能咬断敌人的脖子,在他跟前,依然是那个乖乖蹲在地上,一看到他就高兴地摇尾巴的小狼狗。

  没有变。

  哥哥,开门了,要出去吗?郁恪问道。

  走吧。

  楚棠迈出电梯,郁恪亦步亦趋, 脸上倒没显出点什么情绪, 像是做皇帝习惯了这样的表情, 语气却泄露了他的一丝紧张与忐忑:这是哥哥的家吗?我能进去吗?

  楚棠伸进口袋的手一顿, 然后他神色自若地拿出钥匙,放到郁恪手里。

  郁恪被他拉过手, 手心一凉, 低下头, 道:这是什么?

  会用钥匙开门吗?楚棠问道。

  郁恪一僵, 随即欣喜若狂,眼睛亮亮的,兴奋到有些结巴:还还不会。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着,柔柔的光照在两人身上。

  楼下的密码锁是郁恪看着他按数字的,郁恪自然记得,现在楚棠问的是家门口的锁,其中意味,只要一想,就能郁恪热血沸腾。

  楚棠站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指腹顺着钥匙凹凸不平的锯齿边缘抚了一下,道:这个在上边。

  嗯。郁恪的目光牢牢跟着他的动作,声线听起来有一些抖。

  两人靠得很近,郁恪只要稍稍偏下头,两人的脸就能贴到一起,楚棠的手指白皙纤细,郁恪只要手腕一翻就能牢牢辉握住他的。可他不敢乱动,低头盯着楚棠的手,听着楚棠和缓轻微的呼吸声,喉咙发紧。

  楚棠带着他的手,将钥匙插进锁眼里,塞到尽头时,往右转了两圈,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记住了吗?楚棠问。

  郁恪点头:记住了。

  其实,都是插孔式的开锁,开锁的方法在郁北和现在都是差不多的,万变不离其宗,摸索两下就会了,郁恪哪里会不懂呢?

  只是两人都没说出来罢了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惯性地对对方表现出极度的依赖,另一个,也总是习惯性地把对方当小孩,懒得多加揣测。

  郁恪目光灼灼,像燃着两团火焰似的,盯着楚棠,欲言又止。

  楚棠抽出钥匙,放到郁恪手里,然后握住门把,道:进去吧。

  他眸色淡淡的,依然冷的像雪,可看在郁恪眼里,却好像溶溶月色,淡而轻柔,一直照着他,从不曾离他而去。

  郁恪手心里握着还有楚棠余温的钥匙,看着他白皙精致的侧脸,一如他这一年的梦里所梦。

  楚棠只把门拉开一条缝隙,就感觉腰间一紧。郁恪一把拉住他的手,温柔而不容置喙地将他扳过来,往前走了一步,俯身抱住他。

  怎么了?郁恪埋在他颈窝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热热的,楚棠没有动,问道。

  郁恪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却不像伤心:你对我太好了,楚棠。

  楚棠似乎笑了下,肩膀动了动,让郁恪整颗心也动了动。他说:我对你这就算好了?

  郁恪抬起头,离的这么近,楚棠才看清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还有眼里的红血丝。

  郁恪低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楚棠?

  他是说那把钥匙。

  楚棠道:陛下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郁恪道: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

  说这话的时候,他凝视着楚棠的眼眸,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求你了哥哥。

  怎么用上求我了?楚棠话语里带着笑意,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道,好了,我说。

  这里的高级住宅区是一层一户,所以楼道里并没有人经过,安静极了。

  郁恪连呼吸都屏住停止了,不知心是跳得太厉害,还是也停止了跳动,他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

  楚棠被他搂着,背上贴着凉凉的门,微微仰头,道:我予你这钥匙,和你赠我那玉佩,心意是一样的。

  那我的心意是喜欢,是爱,郁恪声音轻轻的,你对我的心意,也是喜欢,是爱?

  声控灯感觉不到动静,亮了一会儿,现在又熄灭了。

  楼道里暗了下来,只有窗口处照进来,楚棠背靠着门,脖子微微仰起,细白如天鹅颈,光线照在他脸上,仿佛连他一贯的冷淡都照化了一点点。

  郁恪却是背着光的,从楚棠的角度看去,他整个人就像从黑暗中来,看不清表情。可就算看不清,楚棠也能想象到他的样子。

  是。楚棠道,想了想,他又补充说,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那你在这儿几天,我就陪你几天

  郁恪紧紧抱着他:没关系的!我、只要你愿意

  楚棠抚了抚他的背,说:我们进去吧。

  郁恪把头埋在头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过了良久,才松了松手。

  进去的时候,郁恪还要抱着他不肯放手,似乎有些羞耻,不敢抬头,小声道:一年了,我还哭,哥哥会不会烦我?

  我没看到你哭。楚棠说。

  郁恪笑了下,似乎平复了情绪,松开手,直起身,打量了一圈屋内。

  原来哥哥住的地方是这样的。他兴奋地感慨道,等回去我让人把国师府也

  楚棠看他一眼,没说话。

  郁恪赶紧闭了嘴,大步走上前去认错,生怕楚棠生气:哥哥,我不是强迫你要和我回去的意思,我、我就是嘴快,没别的意思。

  楚棠有些哭笑不得: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你傻。这些东西又不能搬去郁北。

  如果你想的话,不是不能。郁恪道。

  你有什么法子?

  那系统能带你来回,自然也能将这些东西带过去。

  得了,别吓到国师府的人。

  听到楚棠这话,郁恪便收了心思,坐在吧台前,支着下巴,看着楚棠,凤眸眯了起来,唤道:哥哥。

  楚棠从抽屉中拿出个杯子,洗干净,道:陛下喝什么茶?

  他拿的是个哥哥泡的茶,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