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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郁恪诚实地摇头,你的系统说是随便弄来的。

  楚棠点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有系统的?

  就是你离开前一个月,那时候做梦知道的。郁恪如实回答。

  楚棠离开郁北前,郁恪曾在他门口坦白过,说他知道楚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知道楚棠是因为任务才来到他身边辅佐他的,也知道他终有一天会离去。可楚棠没想到他连系统的事也知道。

  看来他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

  改天再问问系统。

  还知道些什么吗?楚棠道。

  郁恪说:没有了。

  楚棠揉了揉眉心:你走了,郁北怎么办?

  虽说现在朝廷上的局势稳定,不如十几年前郁恪刚上位时那样危机重重,但到底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离开京城不知所踪,让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差错的。郁恪道。

  他看了看楚棠,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心意地倾身过去,手指轻轻按揉着楚棠的太阳穴,轻声道:诚如哥哥离开时所言,我能独当一面了,哥哥也不需要多操心。仔细身体。

  楚棠闭着眼,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过来是

  外面传来了方尼的敲门声:楚棠你在里面吗?

  在。楚棠看了一眼郁恪,应道。

  郁恪起身,开了门。

  方尼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一丝不对劲,奇怪道:楚棠你和郁总认识吗?

  见过几次。楚棠道。

  郁恪方才摘了墨镜,眉宇冷峻,朝方尼点了点头,又恢复了一贯的稳重。

  方尼道:不知道谁传消息出去,医院外面有记者围堵了,幸好有郁总的人拦着。我们今天就暂停拍摄,等风头过去了再继续。

  楚棠点头。

  他起身和方尼走出房间,回头看过去时,郁恪站在门口,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却仿佛很委屈似的,见他看过来,还强颜欢笑了下。

  方尼看他停下来,也回过头,愣是从郁总高大的身躯中看出了的气哀怨息。待他擦了擦眼后,又看不出来了。

  楚棠似乎迟疑了一下,问道:有地方住吗?

  郁恪低下头,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秒,然后摇了摇头。

  方尼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随即反应过来,热情道:郁总刚回国,还没安定下来吧?我给您订

  楚棠打断他的话,道:不用。

  哎?方尼惊讶。

  郁恪刚才有一刹那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立刻走到楚棠身边,压抑着兴奋,唤道:哥哥。

  他一高兴就喜欢叫楚棠。不管是时隔半个月,还是他那边的一年,有些东西就好像刻在心里,无须深思便会做出来。

  楚棠也习惯了,嗯了一声,道:走吧。

  方尼看着他们的身影,一头雾水。

  直到郁恪跟着他们坐上了车,方尼还没回味过来,坐在前面不时看看后视镜。

  郁恪一张俊脸上满是欢喜,像是家有喜事,恨不得逢人就给人发喜糖似的,时不时转过头瞅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楚棠,仿佛在确认是不是真的。

  楚棠说:看我做什么?

  郁恪旁若无人,小心地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哥哥好看。

  楚棠瞥他一眼,带着一些无奈,道:没身份证,你这个黑户可怎么办呢?

  不知道郁恪是怎么搞懂现代的这些东西的,他回道:有哥哥在,我才不是没有家人的黑户。

  方尼:???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不他有生之年怎么可能听到楚棠说出这样的话?

  方尼掏了掏耳朵。

  后面,被楚棠看了一眼,乖乖坐回去后,郁恪看了看楚棠,右手一点一点伸过去,停在了楚棠手边。

  楚棠低头,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线在西服下若隐若现,没动。

  郁恪便得寸进尺地握住了他的手。

  方尼掏完耳朵,回头一看,这下子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因为楚棠不仅没有推开郁总的手,还反手拍了拍他。郁总的身体情不自禁就歪过来,看样子像是要喜极而泣。

  方尼下意识往车后面看去,待看到没有狗仔跟着时,他才松了口气。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司机,方尼回头道:你们

  楚棠说:郁总之前是我学弟,方哥别见怪。

  方尼在心里咆哮:我怎么可能不见怪??这是对学弟应该有的态度吗?不对,楚棠态度倒还好,不好的是这个郁总!楚棠你看他是对学长应有的动作吗?

  动手动脚的,司马昭之心了啊!

  奇怪的是楚棠居然没有反应!不对,他有反应了,他还回应了!

  方尼感觉就跟碰见了世界奇观没什么两样,诧异得想立刻跳车。

  下车后,方尼拉着楚棠走到一边,低声道: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楚棠问:只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

  方尼瞅了一眼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郁恪,道:你别骗我,你从来不对学弟做这样的动作。

  说着,方尼模仿车上郁恪的动作,摸了摸楚棠的手。

  霎那间,他感觉背脊发凉,僵硬地回头看去,郁恪正一脸和善地对他笑了笑。

  楚棠收回手,道:没关系的。

  方尼回过头,良好的经纪人素养压住了他的崩溃:你如实告诉我,不然到时候被曝出来,不止你的粉丝,宋总也得杀了我。

  没到那个地步,楚棠指尖揉了揉太阳穴,道,但这几天可能也差不多了。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方尼还是万分惊讶,犹如晴天一个霹雳,哭丧着脸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男人啊

  麻烦方哥了。楚棠没解释,笑了笑,似乎有些歉意。

  方尼失魂落魄地走掉了。

  郁恪虽然听楚棠的话好好呆在原地,但一瞥到那谁对楚棠动手动脚,眼睛都瞪大了,不敢冲上去,就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楚棠走过来,他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哥哥,他刚刚在说什么?

  隔得远,他就听见了那男人说什么你喜欢,心里揣测不断,难道楚棠在这里有喜欢的人?

  不可能,楚棠不会的。

  而且、而且楚棠方才不是回握住他的手了吗?虽说在当时那个情境下,安抚的意味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