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二百八十一回:时迁盗甲赚徐宁(1 / 2)

第二百八十一回:时迁盗甲赚徐宁

东京汴梁,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当先一人,正是扈成,徐京、时迁就夹在他的队伍之中,看着大军进入城中,时迁就从马上下来,向着扈成微一拱手,急匆匆的就走,扈成开口叫道:“二哥!”

时迁站住回头看去,扈成嘻嘻一笑道:“祝你马到成功。”时迁得意的摆摆手道:“这还用说吗。”随后晃着身子,自行去了。

徐京还要借助扈成的队伍掩饰身份,不能就这样走了,他和扈成不熟,说什么也不是,只能低头不语。

扈成就向徐京道:“徐大哥,不知道我二师兄与你是怎么安排的?”

徐京小心的道:“时兄说了,让我明日一早到徐宁家去,若是他家的大门外有我们梁山的暗记,那就是他得手了,到时我只管去赚人就是了,我这里把徐宁赚出东京,再请指挥把他的家小给接应出来。”

扈成点头道:“这些都是容易,只是我是要到王府去的,若是被留在了郓王府,只怕哥哥不方便行动,不如我这里让人找一家客栈,然后哥哥和他们先住下,明天再打听消息,哥哥以为如何?”

徐京急忙道:“一切都听公子的就是了。”当下他们就寻了一个客栈住下,随后扈成带着石秀、杨林就到了郓王府来,只是他们到的府中只有大太监李山在家,一看到扈成,李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叫道:“扈指挥,你怎么才到啊?知不知道郓王有多着急?现在郓王已经带着人去了西京,就准备在那里集结人马前往西边呢。”

李山说得西边就是对战西夏的边关,扈成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殿下怎么就去了西边了?”随后又把那信拿出来,道:“呼延灼起兵打梁山让我押送粮草,这送信的就向着军前去,却被人误杀了,这是后来梁山上的人看到了,才给我送过来的。

李山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道:“郓王已经在官家那里求了出任西征大元帅,童枢密下令刘法、何灌两位宿将出兵,向西夏进军了。”

扈成脸色大变,急回头向着杨林道:“你马上去洛阳,让郓王不论如何,一定要等我到了才能离开洛阳。”说完又向李山道:“却请大总管给他一个腰牌。”

李山虽然对扈成有意见,但是他知道扈成是真心扶保郓王,因此不敢大意,急忙取了腰牌给杨林,杨林二话不说,立刻起程离开。

李山小心的向着扈成道:“扈指挥,可是……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扈成苦笑一声,道:“这个……我要进到郓王之后才能知道,只是这信上不是说,官家还没有准奏吗,怎么这么快又……?”

李山道:“是林灵素给官家请仙的时候,得到了仙家法旨,说是官家有驾幸异国之像,而驾幸异国,自然破国扩土了,北边官家不敢想,那自然就是西边了。”

扈成冷笑一声,道:“破国扩土,怎么没想过是牵羊袒背啊。”

“扈成!”李山厉喝一声:“你在说什么!”牵羊袒背,那是灭国之君啊,李山又惊又怒,眼中全是怒火的看着扈成。

扈成冷笑一声,转身离开,石秀看着李山道:“听到这话的人,听说也有罪啊。”

李山这个气啊,摆手道:“要不要在这里杀人灭口啊!”

“三哥,走!”扈成大叫一声,石秀只得跟着出去了,李山冲着他们的背影狠啐了一口。

再说时迁,他离了扈成等人,身边藏了暗器,诸般行头,投个客店安歇了

这会还是大白天,他离了客店,就踅进城来,寻问金枪班教师徐宁家。有人指点道:“入得班门里,靠东第五家黑角子门便是。”

时迁转入班门里,先看了前门;次后踅来相了后门,见是一带高墙,墙里望见两间小巧楼屋,侧首是一根戗柱。时迁看了一回,又去街坊问道:“徐教师在家里麽?”

邻人应道:“直到晚方归家,五更便去内里随班。”

时迁叫了相扰,且回客店里来,取了行头,藏在身边,分付店小二道:“我今夜多敢是不归,照管房中则个。”

小二道:“客人但放心自去,这里禁城地面,并无小人。”

时迁再入到城里买了些晚饭吃了,踅到金枪班徐宁家左右看时,没有一个好安身处,看看天色黑了,时迁入班门里面。是夜,寒冬天色,并无月光。时迁看见土地庙后一株大柏树,便把两只腿夹定,一节节爬将树头顶上去,骑马儿坐在枝柯上,捎捎望时,只见徐宁归来,望家里去了。

过了一会,班里两个人提著灯笼出来关门,把一把锁锁了,各自归家去了。

早听得谯楼禁鼓,却转初更。云寒星斗无光,露散霜花渐白。只见班里静悄悄地,时迁从树上溜将下来,踅到徐宁后门边,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爬将过去,看里面时,是个小小院子。时迁伏在厨外张时,见厨下灯明,两个丫环兀自收拾未了。

时迁从戗柱上盘到膊风板边,伏做一块儿,张那楼上时,见那金枪手徐宁和娘子对坐炉边向火,怀里抱著一个六七岁孩儿。时迁看那卧房里时,见梁上有个大皮匣拴在上面;房门口挂著一副弓箭,一口腰刀;衣架上挂著各色衣服。

时迁正看着就听徐宁叫道:“梅香,你来与我摺了衣服。”

下面一个丫环上来,就侧首春台上先摺了一领柴绣圆领;又摺一领官绿衬里袄子并下面五色花绣踢串,一个护项彩色锦帕,一条红绿结子并手帕一包;另用一个小黄帕儿,包著一条双獭尾荔枝金带;共放在包袱内,把来安在烘笼上,时迁多看在眼里。

约至二更以后,徐宁收拾上床。娘子问道:“明日随值也不?”

徐宁道:“明日正是天子驾幸龙符宫,须用早起五更去伺候。”

娘子听了,便分付梅香道:“官人明日要起五更出去随班;你们四更起来烧汤,安排点心。”

时迁自付道:“眼见得梁上那个皮匣便是盛甲在里面。我若赶半夜下手便好,倘若闹起将来,明日出不得城,岂不误了大事?――且捱到五更里下手不迟。”

听得徐宁夫妻两口儿上床睡,两个丫鬟在房门外打铺,房里桌上点著碗灯。那五个人都睡著了。

两个梅香一日伏侍到晚,精神困倦,早睡得熟了,时迁溜下来,去身边取个芦管儿,就窗棂眼里,只一吹,把那碗灯早吹灭了。

看看伏到四更左侧,徐宁起来,便唤丫环起来烧汤。那两个使女从睡梦里起来,看房里没了灯,叫道:“呵呀!今夜怎的没了灯!”

徐宁斥道:“你不去后面讨灯,等几时?”

那个梅香开楼门下胡梯响。时迁听得,从柱上只一溜,来到后门边黑影里伏了。听得丫环正开后门出来便去开墙门,时迁顺势潜入厨桌下。

梅香讨了灯火入来,又去关门,又来前烧火。这使女便也起来生炭火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