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照看完隋垂容给她的几张纸。
挑眉看向隋垂容,“就这么给我看了?这么相信我啊。”
隋垂容还在房间里四处转着,看有没有其他地方还藏着东西,闻言,看向祁云照,轻笑起来,“对啊,我只相信你。”
祁云照一愣,“算你有点眼光。”他撇过头去,欲盖弥彰翻了几下桌子上的茶壶,耳廓微微泛红。
隋垂容回过头笑意更大了些,没想到他还挺好逗的。
不过说真的,若祁云照不值得相信,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了。
从他行为,隋垂容隐隐可以推断出来,袁涟要扶持二皇子上位,祁云照显而易见的和祁暄风关系更近,依她拙见,也觉得祁暄风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手段,都比祁暄州高明。
如此看来,袁涟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她无意掺合进这件事,但许邱德迟早得死,他是袁涟的人,那她和祁云照也算是半条船上的人。
这么想来,隋垂容便愈发心安理得地用起他来。
又转了几圈,细细看过一番,什么东西也没了,想来许邱德只在这房里放了那几张纸而已。
“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吗?”隋垂容指指那几张纸,问道。
祁云照收起笑来,把信还给隋垂容,“约莫和‘花捐’有关。”
“花捐?”隋垂容疑惑看向他,“这是什么?”她从未听说过。
“青楼女子需在官府登记,恩…这些女子每月需要缴纳花捐,按她们等级来规定交多交少。相当于征税。”祁云照说这话时眼神彻底没了笑意。
隋垂容听后沉默半晌,“为什么还要收她们的税?”
祁云照耸耸肩,眸色讽刺,“增加税收贴补应试什么的,发展经邦,有时候青楼也会与附近的酒楼捆绑营业,吸引富贵乡绅卖酒……”
久久无言,美名其曰花捐,往深处挖,又是一项苛捐杂税。
这些女子所得本就微乎其微,大部分还要被抽走,哄骗得她们终身负债,难以从良,大部分人都被生生熬死。
隋垂容眼睛映出火光,是一种强烈的愤怒,她为这些女子不平。
“东西找到了,走吧。”隋垂容将几页纸重新装回袖中,看向祁云照,“你要找什么?”
祁云照拎起桌上的剑,“我来找一个答案,已经确定了,走吧。”
二人推门而出,隋垂容正抬步向来时的窗户走去,一把被人拽住,她不解抬眸。
“你要干什么?”祁云照不可置信地扫了一眼前面的窗户,气声又快又急,“你要从窗户爬出去?”
“对啊,不然能怎么办?”隋垂容纳闷看着祁云照,至于大惊小怪吗。
见隋垂容一脸无辜莫名,祁云照感觉脾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无奈轻笑,他力度放送,扯了扯隋垂容衣袖,“这边来,你是鸟吗,有门不走走窗户。”
还有门?省了她功夫,隋垂容跟着祁云照小心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