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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保留(第1页)

庹经年听得云里雾里的,气得将假眉毛和假胡子一把抓在手心,安慰他道:“冷水——冷水,你先冷静一下,缓一缓,试着再说清楚些。”

“他是个疯子,我,我知道他的秘密,他知道我的秘密。我早就受够了,囚禁,生不如死,七日里我生不如死,活得行尸走肉。”

“你受苦了,地上凉,咱们起来说。”庹经年试着搀扶起绵软无力的他。

谁知他身子悬挂在半空,神志似清不楚的又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想让你帮我杀了他,对,你杀了他,我就……我就把这东西给你,统统给你,都给你。”

庹经年一鼓作气将人拽起来靠着矮墙站立,她摁了下贴不稳的粗根眉毛,混不在意的扫了眼冷水手心里早已握不紧的玄石。

“他到底是谁?他物色之人有何特征?他现在人在哪儿?”

一连三问,险些震耳欲聋,令人发懵。

冷水抵着墙壁,身体像软鱼一般缓慢下滑,而后嚅嗫出口:“他是芳草楼如今的楼主,名叫……”

庹经年扶着人耐心十足的听了半晌,勉强将他口里零零碎碎反反复复的事情拼凑出来。

三年前十月中旬,满月洲早早已至冬寒,气候额外干燥阴冷。

时值芳草楼生意不景气,楼主脾气暴躁跋扈,为人专横野蛮至极。冷水资历尚浅与人和善,五官尚未长开瞧着好欺负,因此什么破烂事惨淡因传到最后,统统会归咎到他头上。

他于冬日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凌虐,咳着血倚于二楼窗边。屋内血腥气极重,他惯来畏寒,眼下却不顾寒冷开了条窗缝透气,柿树枯枝探进空荡荡的窗头,枝头挂了几个含霜柿子。

他浑身疼痛心境惨淡,眼带寒凉的望着黄橙橙的柿子发起呆。

“臭乞丐,衣服没穿几件,柿子倒有两个。”

“衣服老子要了,这柿子,老子也要了!”

“呦呵,还不给,我踢死你!”

衣衫褴褛满脸脏污的瘦乞丐朝人吐了泼口水,扬起不知从哪拾得的半截断棍,抄起来就是“哐当”一声。

被几人围攻在内浑身蜷缩之人脑袋因木棍登时开了花,一头黑发又乱又脏,滚烫的鲜血从脑顶淌下,左眼瞬间模糊不清。

地面很快流了一小滩血,大喊大叫的咒骂声还在持续,乱踢乱揍的动静越来越大。路过之人观看一二后鲜少出手相助,看个乐呵得了,此类事并不罕见,人人都管岂非忙不过来。

冷水心烦意乱本不愿管,后腰处传来的痛意愈发严重,二楼底下传来的打骂声似乎专门克他,惹他发怒。

他顾不上模样鼻青脸肿,哑着嗓子说了句“闭嘴,要打去别处打。”随后倾身上前扒开搭在窗台的柿树枯枝,欲合上窗。

“嗖嗖”。

挂在枝头的柿子因他使劲落了下去,几个砸中楼下混乱不堪的乞丐,几个圆圆鼓鼓的滴溜着滚远去,在并未落雪的木箕下面停下来。

冷水有些怒了,窗户差掉点便可顺利合拢。他咬紧牙关竭力使劲,这一下又抖落几个柿子,连同自己攒钱买的止痛膏药也跟着掉了下去。乞丐捡够了食物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去。

冷水自打从娘胎出来以后眼神便极好,眼见膏药落到那人怀里,他扯开淤青的嘴角,气不足的道:“药,我的药,”还我。

话未说完,那人便循着微弱之声抬眼朝二楼看来,他话语模糊,生涩的道:“谢谢公子。”

“……”

“真是……泼皮无赖……”

被人抢占先机使得冷水憋红了脸,寒霜凌冽得眼里只剩对方秀美英气的鼻梁,他腹里腹诽:要是当真想谢我,就把我的药还给我,帮你打跑了人已是大恩,何故占着我的膏药不放。

这下只能活生生挨过伤病了,要是病死下了地府黄泉,他一定要这厮好看。冷水抹去唇角血痕,不想再看见他,怨忿着将窗合上,哆哆嗦嗦地回身去床上躺着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人在楼下喊了数声。

半月后芳草楼楼主房内无端起了场火,火势来得蹊跷却并未蔓延,火毕楼主身陨,落得个尸骨无存一干二净。又过几日,新任楼主继位,继任声势和楼内布置颇为低调。

楼内大刀阔斧的修订了若干规矩,冷水歇了好几日因此蒙在鼓里,身体还未恢复便被无故调去五楼,衣食住行换了一番,每个人一改往日态度,对他无不体贴入微阿谀奉承。

冷水倒不是吃苦吃惯了,这样的区别对待让他日渐心生惶恐,身体一恢复便打算去同这位素未谋面的楼主说个清楚。

房内布置和陈设素淡无比,冷水行事轻巧,因此意外撞见了他的秘密。此人非人极擅蛊惑,手段残忍阴辣。

对面被撞破后也不恼,讨好道:“公子,我早已知晓你的秘密,所以作为交换,我的秘密也理应对你毫无保留。”

冷水见他原形毕露,年末的天只觉头顶寒凉,扶着桌道:“怪……怪物,火,火势因你而起?”

闻言,对面微笑着咬字重重道:“对啊!他是个坏人,对其他人不好,对你更不好,我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对你,对我,对多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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