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们将军如此另有缘由。
你给?嗤,盛某活到这个岁数只想要表妹另眼相看,你给的了吗你?
盛定尧如是想着,飞奔回东宫就见表妹正劳心劳力帮那狡诈谢侍郎包扎肩头伤口。
盛将军“啧啧”两声,抱臂上前踹了一脚床柱子。
“有那么夸张吗?”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一下,偏头挖苦:“他要是有良心就把这口气咽下去,省得拖累表妹。”
整个朝廷上也只有谢太傅和盛将军敢对谢松仪这么出言不逊了。
毕竟一个资历血缘摆在那儿,一个祖上是开国功臣自己又守土戍边功勋卓著。
为了驱除匈奴,盛家父子当年带着极少的兵戍守东南西南。
不到十年,死伤无数盛氏子女,到如今全族戴孝。
盛破越将军临死前密函上奏,言说幺儿重伤,若是先于他去,那自己就是让盛家绝嗣的罪人,恳请陛下念在他将死,护住盛家这最后一点血脉。
西南多雨,山洪暴发,血书口口相传方才出了深山,其内容闻者无不落泪。
消息传到苏盏玉耳中,她逆洪灾而上赶来救下那时还是盛小将军的盛定尧。
当时帐内帐外所有人眼中泪水汤汤不绝。
“表兄,不是跟你说你伤没好要在府中静养,派一名参将来即可。”
苏盏玉板着脸先声夺人。
太子东宫这一下聚集了三个她最头痛也是所有没治好且还活着的病人,她倍感压力。
想着能打发走一个算一个。
盛定尧虽然支支吾吾,但他怎么肯让表妹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伸手要将苏盏玉扯到自己身边。
这时,一只骨节如修竹的手挡住他覆在苏盏玉手臂之上。
谢松仪双目横斜,语气玩味强势道:“盛兄,为何对我娘子如此无礼?”
“你!”
盛定尧瞪着他那只不规矩的手,震惊这人越发厚的脸皮到将刀柄掰碎,浑身散发的怒气恨不得把他皮扒了。
这二人丝毫不肯在对方面前退让,空气里一时间都弥漫着火药气息。
苏盏玉手忙脚乱挣开二人的手,第一件事就是深吸口气。
指着门外:“都出去。”
果然还是太子最给她省心。
然而她这一回头,太子身上竟然浮现出一种碧绿色花纹,本来好转的面色也眨眼煞白。
。
殿前司被假后买通,本就是因金钱为她驱使。
一见她被擒拿落败,悉数放下武器求饶,没用多少时间就都被押上来。
太医令给圣人开了安神驱邪方子服用,此刻圣人看着假后目光复杂。
苏盏玉将太子情况汇报给圣人,圣人瞬间变了神色。
“怎会如此?!”
见状被压着狼狈不堪的假后仰头大笑,恶狠狠注视着圣人:“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你背叛我的报应啊陛下,你还不明白吗!负心是要遭报应的,不是落在你身上,就是落在你最疼爱的儿子身上!”
“有他陪我死,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