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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2)

  起开吧你!

  高中生的书包有着惊人的杀伤力,这一重击直接把男人给抡倒在地,江蔚河也跟着摔出去,麻利地一翻身爬起来继续跑。

  身后男人气急败坏地狂骂脏话,江蔚河喘得像条口渴的狗,跑得肺都快爆了,前方猝不及防杀出一辆红色保时捷拦住去路,江蔚河也忍不住狂骂脏话。

  突然副驾驶座的车门开了,江蔚河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人是段谨年!段谨年在江蔚河开口前便打断了他: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于是江蔚河不假思索地扎进车里,随后段谨年油门便一踩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良是唯一出路

  3.关于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鸟的校园文

  怎么搞成这样?

  段谨年把抽纸递给江蔚河,江蔚河掰过车内后视镜,把满脸鼻血擦干净,望着手里带血的纸团唉声叹气:

  我跟着导航回家,鬼知道哪里冒出个男的,非说我骗他钱,追了我两条街!江蔚河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关键是!我这脸,我这脸可是上过保险的哎!这要在原来的世界怎么也能赔个黄浦区首付吧,太亏了太亏了,我底裤都亏没了

  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小伤而已。

  江蔚河疲惫地摆摆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等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估计你要挨打,就来找你了。

  段谨年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的小得意。

  我真是谢谢你了。

  江蔚河思索片刻后,忽然头皮发麻:

  我们还是没脱离故事情节啊?

  那能怎么办,段谨年斜了眼江蔚河,我不来你就被打死了。

  但是你之前说的情节里,你是碰巧救下我?

  好像是。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但既定的情节不会更改,想到这里江蔚河登时一阵恶寒: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问。

  你说故事最后,呃,万一我们,就是,结局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

  江蔚河真心认为,他拿影帝的可能性都比爱上段谨年的可能性大,但这个世界就是辆已经设定好路线的单线程火车,江蔚河还没有跳车的机会,最终必将会驶向写就的终点。

  这篇文肯定是你粉丝写的。

  江蔚河酸溜溜地喝着红酒,这红酒杯有他半张脸那么大,从段谨年这个角度看,江蔚河的脸被玻璃扭曲成很滑稽搞笑的模样。

  应该不是吧,可能,嗯爱好比较特殊?

  那为什么不是你站街而是我站街?

  段谨年沉默了。

  在这个世界里,段谨年依然过得风生水起,开跑车,住豪宅,喝红酒,把江蔚河嫉妒得变形。

  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段谨年对江蔚河态度也温和不少,不仅亲自为江蔚河倒红酒压惊,还会说聊胜于无的屁话安慰江蔚河,比原来世界里的司马脸段谨年要好了十个沈煜。

  江蔚河愤愤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将红酒杯伸到段谨年面前:

  再来一杯!

  段谨年又为江蔚河倒了酒,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到江蔚河面前,江蔚河眯起眼,与段谨年碰杯,玻璃杯相撞发出叮的悦耳脆响,江蔚河假惺惺地笑道: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然后江蔚河就呛到了:

  噗哦哦呃呃

  红酒撒到江蔚河的校服上,让本就不干净的校服更是惨不忍睹,段谨年看不下去,让江蔚河去洗澡。

  这一天的奔波令江蔚河身心俱疲,他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都没有这一天来得精彩。所以江蔚河决定泡个澡,自信女王放光芒,恩怨爱恨去他吗。

  结果校服一扒,露出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甚至连胸都圆鼓鼓的:这身体怎么像个平胸的女人!吓得江蔚河两腿一蹬,寻找自己身为男人的证明,随后江蔚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三秒不到段谨年便破门而入,正好撞见不着片缕的江蔚河扒在浴室窗户边要下跳,吓得段谨年脸上露出鲜少见的紧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死了算了下辈子我要当富婆的猫

  江蔚河身子都探出去半个了,被段谨年死死拦腰抱住:

  你别激动,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全都是泡沫是一刹的花火

  我的兄弟缩水了你还有心情搁那唱歌?算了毁灭吧烦了这操蛋的世界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再你吗的见!

  江蔚河很痛苦,这是每个男人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作者给他一个孤儿剧本不够,连他的那里都要偷工减料?这都什么人啊!死了吧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死了就回到原来世界呢?他继续回去当流量不香吗?

  别闹。

  段谨年的力气大得吓人,直接把江蔚河抱下来,江蔚河疯狂挣扎,乱拳打死老师傅,不小心一拳打在段谨年的鼻子上,段谨年吃痛下意识抬手捂住鼻子,失去平衡的江蔚河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从段谨年的怀里呲溜滑了出去,接着噗通掉进浴缸里,溅了段谨年一身水,江蔚河两脚朝天以跳托马斯回旋的姿势倒插在浴缸里。

  咕嘟咕嘟噗噗

  段谨年立刻把溺水的江蔚河捞上来,江蔚河刚接触到新鲜空气便一阵狂咳,恨不得心肝胃脾脏肺都吐段谨年脸上,段谨年大力拍着江蔚河的背,让他把水吐出来,江蔚河眼泪鼻涕口水和浴缸水糊了满脸,他眼眶发红地抓住段谨年痛苦地哀嚎:

  我的腿

  在呢在呢,段谨年把手伸向江蔚河的第三条腿,怜爱地握住,是小了点,但应该不妨碍正常生理功能。

  不是这根腿啊!是这根腿啊我的腿断啦!

  段谨年赶紧叫来家庭医生给江蔚河看腿,幸好只是普通的扭伤,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没什么事就先走了。经历一场鸡飞狗跳后,心如死灰的江蔚河忽然回光返照地弹射而起,死死钳住医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