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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2)





  段谨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江蔚河戴上痛苦面具:

  那结局呢?我的存在因为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以被抓了吗?

  我跟你在一起了。

  呃江蔚河痛苦地抱头,非要按这个剧情设定来走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的推测是,这就像拍一部戏,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应该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段谨年分析道。

  我已经快离开这个世界了,江蔚河有气无力地问,结局最快得几天?万一来个十年后,我不会真要在这个世界里过十年吧?

  那还不如在这个世界努努力加把劲,别人站街我演戏,向段谨年看齐,争取也在二十岁红成顶流。

  那不至于,我记得最后我们好像还是学生。

  对了!如果我们提前进入结局呢?

  江蔚河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就像我们拍戏,本来要拍两个月,但我们拼命007,把拍摄时间压缩成一个月,这样是不是就能早点结束?

  有些特殊情节,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段触发吧?段谨年微微蹙眉,难不成你要白天去站街

  别再提那个词了!

  好。

  段谨年识相地闭嘴。

  有个疑问,假如我们改变剧情走向,我现在开始从良上岸,发奋图强,每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结局会不会发生变化?江蔚河握紧双拳,作为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拥护者,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那你试试?段谨年还真掏出手机查了,好消息,这个世界也有清华北大。

  江蔚河也下意识掏了掏口袋,也让他摸出一把手机,但这把手机不是自己原来世界使用的型号,而是老旧的款式,裂开的手机屏幕,犹如此刻江蔚河裂开的内心:这个世界的自己也太拉了吧,居然沦落到要去站街

  江蔚河在搜索栏里打下自己的名字,查无此人;他又输入段谨年的名字,查到段谨年小中高参加各种竞赛获奖的新闻;输入《千城诀》,查无此剧,江蔚河不死心,又输入自己之前参演过的电视剧,依然没有搜索结果。

  在这个世界里,与演员江蔚河有关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现在的江蔚河,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如果我们各自过各自的人生,不和对方有交集,也许会有另外的办法离开这个世界?

  随你。

  江蔚河的脑子是演员江蔚河的脑子,这个世界里的江蔚河对于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因此江蔚河只能通过和沈煜的聊天,来推断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煜忧心忡忡,一脸看二傻子的怜惜,老江,你怎么睡一觉起来失忆了?

  这事很复杂,我找个时间跟你解释,江蔚河神情严肃地把双手搭在沈煜肩膀上,老沈,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哎哟,干嘛呢干嘛呢,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沈煜正襟危坐。

  我家在哪里?

  不知道,你从来不请人回家玩啊。

  我有家人吗?

  不知道沈煜有点惊恐,老江,你别吓我,你真的失忆了?

  你就当我是失忆了吧,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我。

  江蔚河,男,高三(6)班,成绩班级倒数,性格孤僻,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个为人大方,助人为乐,人美心善

  打住,江蔚河眯起眼,你是不是欠了我钱?

  还说你失忆!这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你演我?

  先不说这个,我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

  段谨年啊,你不是中午还跟他跑了吗,我一个人,弱小,可怜,无助,孤独地在热死人的食堂里吃午餐,鼻涕配眼泪,生活好滋味

  这个世界的沈煜也是一脉相承的演技浮夸,江蔚河心力交瘁,打开书包想找找线索,还真被他发现了个边缘开线的钱包。江蔚河打开钱包,在里面发现了身份证,身份证上有出生日期和家庭住址。

  这个世界的江蔚河十八岁,比原来世界的江蔚河小了整整十岁,如果社会身份不这么边缘,江蔚河或许还能重温这个年龄特有的简单快乐。

  既然找到家庭住址,至少晚上不会无家可归,江蔚河暂时安心下来。

  然而经过一个下午学习后,江蔚河迫不得已地接受严峻的现实:以他现在的文化水平,恐怕知识来不及改变命运了。

  江蔚河原本就是艺考生,现在又教材改版,能听懂才有鬼!

  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北大上不了,上个北大青鸟吧

  放学后江蔚河就走了,他随便路边找间小吃店,点了碗炒河粉,边吃边翻看高中生江蔚河的聊天记录。

  这个江蔚河不爱改备注,从聊天记录来看,高中生江蔚河有个爸爸,给江蔚河转钱很是大方,不懂为什么高中生江蔚河还要去站街。江蔚河狠狠地叹了口气,还是先回家吧,也许家里还有什么线索。

  江蔚河查了地图,家离学校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能到。

  在导航的提示下,江蔚河走到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这种环境,让他江蔚河怀念起小时候的光景。

  江蔚河又走了一段路,这条路很窄,两侧都是灯光暧昧的发廊和按摩店,还有卖计生用品的,有人从窗户探出头跟他打招呼,小江啊今天这么早就来啦?江蔚河嘴上应着,同时加快脚步,前面的小巷黑漆漆的,没有路灯,这是一条近道,穿过就是居民房了。

  江蔚河在黑暗中前行,倏地觉察到异样:有人在跟着他。

  江蔚河当机立断调头往回走,瞬间后背挨了一记,如果不是有书包做缓冲,他应该已经被打趴在地了。

  江蔚河立刻拔腿狂奔:这作者对他的恶意也太大了吧!又是站街又是挨打,就不能盼他点好吗?!

  你个臭表子!骗了老子钱还想跑!贱人!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大哥有话好好说,一切都是误会!江蔚河被追得屁滚尿流,在巷子里上蹿下跳仿佛电影里逃亡的成龙,打人是犯法的!

  你个出来卖的还有脸说犯法?!去死吧臭表子!

  咚的一声,棍子直接砸到江蔚河的脑袋上,江蔚河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厥过去,那男人趁此空档,一下子把江蔚河扑倒在地,这男人又高又壮,以现在这个江蔚河的身板根本挣不开。

  接着江蔚河被翻过面,脸上重重挨了两拳,瞬间鼻腔一炸,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疼让江蔚河闷哼出声,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流出,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连裤子都没穿好的男人出来看热闹。

  不还钱,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我还我还!江蔚河立刻装出楚楚可怜样,多少钱我转你,你先让我掏个手机

  手机在哪?男人恶声恶气地问。

  在、在我书包里。江蔚河瑟瑟发抖。

  快拿,别他吗耍阴的。

  男人把江蔚河从地上拎小猫一样提起来,江蔚河摘下书包,铆足劲朝男人猛地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