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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重生)第66节(2 / 2)


  嗓音清冷而不容置疑。

  林嬷嬷愣了一下,对上主君那双冷沉甚至带着几分压抑的眼,心头微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出房间,出了门,又将小丫鬟遣去后罩房,独自一人守在外间。

  果不其然,里头很快传来谢云初一声惊呼。

  林嬷嬷轻啧一声,笑着往茶水间避开了。

  内室,王书淮掀起珠帘,大步迈了进来。

  谢云初听到沉重的步伐,扭过身来,她支手扶着梳妆台,发髻上的金钗玉簪悉数卸下,满头乌发如瀑布似的沿着前胸后背四处翻涌,唯独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

  王书淮阔步上前,毫不犹豫掐住那细腰,将人往帘帐内一推,谢云初下意识抓住他胳膊,夫妻二人双双往床榻跌去,那一声清脆又短促的惊呼就这么从软嗓里溢了出来。

  谢云初恼怒,双膝抵住他腹部,迫着他不得逼近。

  王书淮捏住她纤细的双腕,将之扣在她头顶,与此同时,另一只大掌握住她膝头,侧压向一边,布满胡渣的下颚就这么重重抵住她耳郭,暗哑的嗓音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泼洒过来,

  “夫人,不要再见他了。”

  第46章

  粗粝的胡渣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细软的脖颈,耳根被烫出一片薄薄的红晕出来,身子不自觉蜷缩着,“你放开我,我不舒服…”

  王书淮不肯,继续磨蹭。

  那尖刺的胡渣并不疼,却怪痒的,密密麻麻的疙瘩起自脖颈,慢慢滑遍周身,她膝盖扭动了下,王书淮几乎压在她身上,她感觉到他揭然的势头。

  面颊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滚得发烫,她气势渐短,“我就没有见他,今日就是为了跟他说个明白。”

  这一点还不足以安抚男人千里迢迢奔回来的怨念。

  王书淮含着她晶莹的耳垂,舌尖啃噬,谢云初何时经受过这样的挑弄,试图去偏首,吻伴随着那沾满刺的下颚就这么滑到了她脖颈,这里就更加敏锐了,谢云初几度推他不开,他手掌从她膝头挪至细腰,五指深深掐入,灵尖儿在她雪白的天鹅颈四处游移。

  谢云初终于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你去洗洗吧…”

  男人这才顿住。

  四目相接,他褪去大氅后,内里是一件雪白的旧袍子,是她原先亲手给她所缝,他形容落拓,却被这身雪袍衬出清风朗月的气质。

  而她则是花韶里的蹁跹仙子,满身的海棠红如同霞蔚烘着那张皎然如玉的脸,白嫩嫩的,清凌凌的,如琥珀般吹弹可破,王书淮深深凝望着,哑声道,

  “江南的事你别生气,你见我王书淮什么时候利用过女人?”

  谢云初听了这话,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王书淮不满意她的反应,伸手扯开她领襟,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他深吻下去。

  谢云初实在受不了他粗粝的磨蹭,忍不住浑身打哆嗦,“你去洗洗还不成吗?”

  平日那么爱干净的人,今个儿怎么急成这样?

  她嗓音有些颤。

  王书淮满意了,松开她起身去了浴室。

  谢云初这厢躺在拔步床上许久方喘过气,摇了摇床尾的铃铛唤嬷嬷进来伺候她梳洗,林嬷嬷打了一盆热水,亲自伺候她净面,瞥了瞥浴室方向,轻声提醒,

  “爷好不容易回来了,您就少些气性儿吧,那头四少奶奶肚子挺的老高,大奶奶屋里的妾室又怀上了,您还不赶紧些,”又悄悄凑近谢云初耳边,

  “这两日正是时候。”

  谢云初神色淡淡净了手脸,又去另一间浴室擦身子,折回来时见林嬷嬷还杵在那,哭笑不得,“行了我知道了。”

  谢云初换好衣裳便上了床,王书淮大约是修理胡渣去了,弄了好半晌方回来,谢云初被他弄醒时,意识还不算清醒,不过是自己承诺的事,也没打算食言,便痛痛快快配合了。

  只是这男人动作格外凶悍,跟惹了他似的,直到她眼神涣散终于没了平日那份自持与冷静,软软唤了一声“二爷饶了我”,王书淮方才罢休。

  胡乱洗了一通,夫妇重新上床,谢云初瘫在被褥里睡得一动不动。

  可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小腹,慢慢摩挲,谢云初意识半睡半醒,下意识去推他。

  紧接着滚烫的吻落在她后颈,带着炙热的烙印,

  “我从来没打算应承江南豪族的怀柔之策,你别提和离了…”

  谢云初模模糊糊回道,“你给我体面,我也不会让你失望…外头的女人不要,到时候家里…嗯,等等等等…”

  王书淮没有细听她的话,一瞬间便将她剥了个干净,丝滑的面料带过全身,有一种轻柔的麻痒。

  她反抗,他强势。

  她越柔软,他越摧残。

  深邃的眸光注视着怀里的人,看着她一点点在风里飘雨里摇,看着她像是一朵飘零的花慢慢折在泥沼里。

  谢云初拼命挣扎,想从泥沼里挣脱出来,王书淮没有给她机会,一遍又一遍将她从理智的边缘拽下来,五指深入背心,几乎将她整个人给托住,谢云初望着支离破碎的光在眼前晃,从未贴他这么近,“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俯首在她柔美的肩骨,嗓音带着蛊惑,“我回京这几日留宿后院?”

  谢云初被折腾得近乎昏厥,混混沌沌中应下,又浑浑噩噩睡下。

  王书淮一共在京城待了三日,照样早出晚归不见踪影,可每每到了谢云初将入睡时,又准时出现在她枕席间,谢云初望着轻车熟路的男人冷笑,

  “王大人这是夜半偷香,如同花贼了?”